葉思遠還在感念老蘇家的一肉之恩,問道:“年哥回來了?安姐沒事吧?”
“沒事,一切良好。”
葉思遠湊在謝瑾年的耳邊上,說道:“姚流蘇收到一封信,說是省城寄過來的,會不會是姚敏的信呢?”
姚敏是姚流蘇的堂姐,就算是家書也應該有姚敏的消息,至少能提一兩句。
謝瑾年“騰”一下從炕沿上站起來,拔腿就往外走。
聶紅兵嗤道:“葉思遠,謝瑾年已經掉坑裡了,你巴結他有啥用?”
葉思遠笑嘻嘻地問:“聶紅兵,下巴殼子好了?”
聶紅兵氣的把葉思遠的鞋子踢了老遠,以泄私憤。
謝瑾年敲了敲女宿舍的窗子,裡麵有人問:“誰呀?”
“謝瑾年,找姚流蘇。”
姚流蘇磨磨蹭蹭的,足足有十分鐘才開門走了出來,連看都沒看謝瑾年,“說吧,找我什麼事?”
姚流蘇也就是故作鎮定,謝瑾年說不上兩句軟和話,她又屁顛屁顛地圍著謝瑾年轉了。
沒辦法,從穿開襠褲開始她就認識謝瑾年了;從懂得男女之事開始,她就認準謝瑾年了。
可惜她的運氣不太好,在城裡讓姚敏搶先了一步;
自己鍥死)而纏)不爛)舍打)爭取到的下鄉名額,以為追隨而來會有機會,又讓蘇憶安這個鄉下女人捷足先登了。
“我聽說你家裡來信了,姚敏說什麼了嗎?”
姚流蘇,“就知道不因為敏姐的事,你是不會來找我的。”
姚流蘇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謝瑾年,“裡麵寫了什麼,自己看吧。”
蘇大海走了一個山頭的七戶人家,才買來了一百零七斤黃豆,放肩上扛著回來了。
“還怪多,至少一個月不用愁了。”
白紅梅抄起一把看了看,蟲口和壞的不算多。
“過兩天我再走遠一點。”
“爹,多虧你了。”
“說的什麼話,你是外人嗎?還是說掙了錢不孝順我和你媽?”
“肯定孝順啊。”
“那不就得了?咱是一家人。”
挑好的豆子用溫水泡上,明天就可以生了。
謝瑾年從外麵走進來,白紅梅就在招呼蘇大海和蘇憶安了。
“天不早了,累了一天了,趕緊睡吧。”
蘇憶安把盆歸撂了一下,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謝瑾年已經擺好了臨時的床,人卻沒躺下。
“怎麼還不睡?”
蘇憶安拉開被子,上了床。
“蘇憶安,我們什麼時候離婚?”
“能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嗎?我先做通我爹媽的工作。”
謝瑾年,“我等不及了,可以儘快嗎?”
兩個月都等不及,難道謝瑾年喜當爹?
“為什麼等不及?我是說兩個月,一個月也有可能啊。”
千萬彆來一句,姚敏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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