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敏抬起頭,問道:“你說什麼?”
楊知牧笑出了聲音,“彆裝傻了,裝都裝不像,你是在報複她對不對?你巴不得她在鄉下呆一輩子。”
姚敏冷笑,“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隻有壞事做多了,才怕走夜路;當賊當慣了,才覺得彆人都是賊。
你覺得我在報複,就去告訴她,她正在等著你在救她呢。”
楊知牧把姚敏攬在懷裡,“彆瞎說,你是我老婆,再壞我也愛,肯定不會胳膊肘往外拐。”
姚敏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就由著他去了。
這個人是她姚敏的丈夫。
嗬嗬,丈夫。
第二天早晨,蘇建林要和姚流蘇定親的消息就已經人儘皆知,口口相傳的速度不亞於後世的朋友圈。
白紅梅咬牙切齒啃煎餅,仿佛啃的是姚流蘇,“活該,眼裡就盯著彆人家的男人,一個紅顏禍水,終於有人收了。”
蘇憶安給老媽加一勺子疙瘩湯,“媽,出去少說這樣的話,沒得丟了咱自己的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咋能拍響。”
這麼一說白紅梅更氣了,“什麼東西,跟姐妹兩個不清不楚的……”
氣的蘇大海敲桌子,“又開始胡說了,你自己生了個什麼玩意沒數啊?三句兩句就讓人帶溝裡了……蘇憶安,你就把姓謝的貶成臭狗屎,有我一口氣在,也不會同意你們離婚。”
白紅梅恍然大悟,“你個死丫頭,又給你媽挖坑,你怎麼這麼混賬啊?”
“我是在說實話,難道不是實話?”
蘇大海把話題扯一邊去了,“昨個我和你哥撈了有五六十斤,今天晚上再撈這麼多,去縣上光咱爺倆還弄不了,三個人又太招眼了。”
蘇憶安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她倒是很想買輛三輪車,就是不知道哪裡有賣的。
“媽,咱家還有多少錢?”
“不多,七十八塊七毛五。”
白紅梅就像老鼠搬家似的,每天都要拿出來數一數,每天都要換地方,所以這個數字就像刻在她的腦子裡一樣,忘不了。
“你問這個乾什麼?要用嗎?”
“我想打聽著買輛三輪車,自己有車,半夜就可以往城裡走,誰也看不著咱,也不用擔心被人抓。”
豆芽沒事,可捕的這些活物不行,讓人抓到可就完蛋了。
“一輛自行車都得一百七八,還得工業券,三輪車肯定更貴,彆說打聽不到,打聽到了也買不起。”白紅梅底氣不足,這還差一大截。
“打聽到了就好說了,不行就借,再不行就去大隊預支,還能賣糧食,咋的湊不夠百八十塊錢。”
蘇大海是支持閨女的,有了三輪,他起早就去送了,根本不用憶安去跑。
蘇憶安也不認識彆人,打算進城的時候問問劉解放。
求人辦事,總要拿點“禮”,鞋墊今天晚上加加班就能完成,光鞋墊還不夠,蘇憶安又看了看院牆外麵的兩棵樹,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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