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我在這裡。”
蘇憶安舉手,但人還是坐在角落裡,沒有站起來。
“蘇憶安,你都能想到賣豆芽,是有點生意頭腦的,給個建議吧。”
“支書,我是小打小鬨,每天賺個毛兒八分的,哪裡能一樣?”
蘇憶安乾的營生,沒有一件能光明正大擺在桌麵上的,她也想換件馬甲,掙光明正大的錢。哪怕有建議,她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提,槍打出頭鳥。
最後是可行的方案沒有,正兒八經的建議也沒有。
開會開了個寂寞。
蘇大有隻好宣布散會。
蘇憶安拽著蘇憶紅,等人都走完了,兩個人才起身往外走。
走到前麵剛好和蘇大有的目光相遇,小老頭眉頭展開了,“憶安,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蘇大有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光的,這丫頭有點想法,絕對不是村裡頭隻關心自家炕頭的女人能相比的。
蘇憶安:真是抬舉她了,她不是有頭腦有想法,她勝在比彆人多活了一輩子。
“我確實有點想法,不好的話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好了。”
蘇大有讓蘇憶安坐下,現場還有黎英、大隊長。
“我是這麼想的,眼看農忙就要結束了,女人有大把的時間,能不能組織起來辦個小刺繡廠?大件做不了,光布就買不到,咱就光做小件,枕頭、門簾、沙發套、手帕。”
這些都是小件,用不了多少布,本金小,掙的就是個手藝錢,還是可行的。
“女人可以乾這個,那男人乾什麼?”
每年的冬天都會有小偷小摸的現象,就是因為男人們太閒了。
“女人乾活,男同誌做飯喂雞伺候孩子,各有分工,共同進步不好嗎?”
說是女人能頂半邊天,男女平等,現實還是不平等的。同樣都是下地,男人整工,最厲害的女人也掙不了整工;下工回來,女人喂雞喂狗喂孩子,刷鍋洗碗做飯,男人呢?在桌子跟前喝茶。
所以蘇憶安提出來的,男人做飯喂雞伺候孩子,老爺們沒幾個讚同的。
改變男人的這種觀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任重而道遠。
蘇憶安還有另一個建議,那就是造肥皂。
“造肥皂?”
老天,肥皂自己能造嗎?那東西三毛五才買一塊,還要憑票供應,鄉下人誰舍得用。
下灰是真下灰。
“肥皂我試試,等造好了再說,支書,我啥都沒有,難做無米之炊,你能搞到票,買到豬油就行,沒有豬油可做不成。”
少買,試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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