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是她提的,那家人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下作。”
“她提的?結婚的時候硬巴著你,現在又來這麼一出,要說沒有後招誰信啊?”
雖然結果都是離婚,主動提離婚和被離婚到底是不一樣的,這關係到臉麵,謝家人的優越感又來了。
“我信。”
謝誌高的丈夫出差去了,晚飯就在兩個孩子三個大人之間進行。飯後謝誌高就回她自己的家了,把房間騰出來讓謝瑾年住。
“我出去住招待所也行的。”
“說的什麼話,自己有家為什麼住招待所?”
謝誌高走後,謝瑾年才對坐在沙發上的謝秋白說:“我爸也在蘇家村。”
“也在蘇家村?他過的怎麼樣?”
“就是乾農活、喂牲口,有我幫他,不算累。”
“好好看著你爸,彆讓他胡思亂想,你媽和你弟那樣,他又生不逢時,真怕他想不開。不過有你在他身邊照顧著,總比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強。”
如今,也隻能這麼自我安慰了。
謝瑾年一晚上東想西想的,睡的很不踏實,早上還是準點醒了。
每天慢跑,是他在蘇家村養成的習慣,初始是麻木自己,後來發展成了不跑不行的程度。
路上的行人很少。
正在這時,前麵的岔路上走出來一對年輕夫妻。
“知牧,我不想走了,怪累人的,你知道不?”
“我媽說了,不活動活動,到時不好生,受罪的可是你。”
“我聽她們說,不好生也不怕,可以做手術生,自然生有的要疼一兩天,手術生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彆亂想了,我媽是不會同意的,她說了,手術生至少要養兩年才能要二胎,自然生幾個月就可以要。”
“楊知牧,你們家把我當什麼了?生育機器嗎?生幾個什麼時候生都計劃好了?”
大腹便便的女人,低聲嘶吼。
“女人生孩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彆喝了幾年墨水就亂整名詞,有計劃地要孩子,才能保證大人孩子的安全。”
“……”
這一幕很刺眼,謝瑾年想轉身離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麼這麼巧,他就跑個步都能遇到。
大概是男人剛才的話讓女人生氣了,她轉身往家的方向走,“我不走了,誰愛走誰走,我就不信到時候生不出來,你們能眼睜睜不救。”
她的命不值錢,那小的呢?那可是楊家的孫子。
“胡說,呸呸呸,快呸掉。”
就這麼著,還沒來得及走掉的謝瑾年,和已經轉過身來的姚敏楊知牧,碰了個正著。
“瑾年——”
謝瑾年笑了笑,“這麼巧,你們也在散步啊?”
姚敏把凸起的腹部往楊知牧的身後擋了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