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事情上楚聞鬆不迷信,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他肯定要迷信,討個好彩頭。
“那你不早說,知道為啥不早說?”
“楚聞鬆,你真是睡不著覺怨床歪,我能知道你們去買鞋子?算了,算我沒說。”
“少來了,趕緊說怎麼辦?我要把鞋子拿回來?”
“那樣多失禮?你這般這般……”
蘇憶安在招待所的床上小躺了一會,等會去食堂打飯,再去醫院。
“咚咚咚”房門敲響了。
蘇憶安強撐著爬起來,打開了門,隻見楚聞鬆站在門外,腰杆挺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站軍姿。
“楚連長,有什麼事嗎?”
楚聞鬆的臉有些紅,不過因為臉黑,看不太出來。
“那個……我送你的皮鞋蠻貴的,你能不能……”
蘇憶安迅速接話,“還給你?”
“不是……”
蘇憶安明白了,這也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她轉身回去取了錢,數出來九塊五。
楚聞鬆隻取了最上麵的一毛,轉身就走了,走的還有點急。收下一毛錢,等於鞋子是蘇憶安買下了,這是破解之法。)
蘇憶安失笑,關於送人不送鞋子的傳說她都不當真,有人還當真了。
這不也證明,楚聞鬆緊張這件事嗎?
……
謝家的客廳裡,坐著姚流蘇的父親姚傳廣和母親商秀英。
“老領導,我聽說瑾年回來了?”
商秀英問的迫不及待。
“是,說是累了,躺下睡一會兒。”
謝秋白明顯感覺出來了,孫子和以前不一樣,進屋後和他敷衍地說了幾句話,就說累了,想去房間躺著。
謝秋白絲毫沒往自己身上想,就以為孫子在鄉下過的不如意,心情不好。
謝秋白的身體出現了狀況,諸如老年病之類的,謝誌高兩口子工作忙,顧不上他,就找了個遠房親戚洗洗涮涮,做三頓飯。
對外說是幫忙,實際上是給了錢的,每個月十五塊。
“張嫂,讓瑾年那小子出來,就說他姚叔和阿姨來了。”
張嫂答應了一聲,就去小房間裡叫謝瑾年。
房子是兩室兩廳,因為謝家人多,就多隔出來一個小間,變成了三室一廳。謝秋白一間,謝誌高兩口子一間,謝誌高兩個孩子一間,反而謝瑾年像個外人了。
此時他躺在小間的沙發上,睡不著,又不想見外麵的人。
“瑾年,你爺爺叫你呢,姚家夫婦來了。”張嫂小聲和謝瑾年說話。
“知道了,我馬上出去。”
有些人還是要見的,哪怕是謝瑾年不樂意。
謝瑾年磨磨蹭蹭地走出來,在姚家夫妻麵前坐下,“叔叔阿姨。”
商秀英笑著問:“瑾年,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