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改變心意?”
“不想當軍嫂?”
蘇憶安看了看窗外,扯了扯唇角,“不想。”
“能給我個理由嗎?好讓我死的安心。”
蘇憶安,“刪了重說。”
“嗯?”
“楚連長,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問你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是不是忽略了對麵是個人?”
蘇憶安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她沒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心態,遇到了對她好的人,愛她的人,她不介意再次走進婚姻。
一個人過,那是退而求自保的選擇,那是對男人失望了的選擇。
“連長,小心一點……”
身邊人的一聲提醒,讓蘇憶安緊張了,“喂,喂,楚連長你怎麼了?”
“我是辛雲庭,連長的腿受傷了,還沒好利索……”
“他傷哪兒了?嚴不嚴重?”
辛雲庭被楚聞鬆粗暴地推開,奪過來話筒,“彆聽他胡說,就劃了兩公分的口子,沒事了。”
“蘇同誌,不是兩公分,是十公分那麼長的口子,縫了十二針,現在還每天上藥……”辛雲庭說不上話,在外圍跳著腳和蘇憶安說話。
原諒蘇憶安狹隘,她突然覺得這功那功的都不香了。
“蘇憶安——”蘇憶安不說話,楚聞鬆反而又緊張起來了。
“辛指導員,麻煩你送楚連長回去,注意休息,彆跑東跑西的。”
辛雲庭湊在話筒前,“好,我聽蘇同誌的,也請嫂子在百忙之中多關心關心我們連長,見天拿著你回的那封信看,半夜還在傻笑。”
楚聞鬆:又在敗壞他的形象,他有那麼誇張嗎?
蘇憶安掛掉電話,後知後覺地想到,剛才辛指導員喊她什麼?
這也讓蘇憶安意識到,軍嫂有一顆足夠強大的心臟,能坦然麵對生死,能耐得住寂寞……她,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
沂東迎來了入冬的第一場雪。
被勒令在家休養的蘇大海按捺不住,非要下河鑿冰抓魚去。
實際上是讒小魚醬了。
白紅梅說什麼也不同意,“醫生的話你都忘了?實在不行,我替你捕去。”
“你看我能蹦能跳的,能有什麼事?醫生就是往最壞的地方說,嚇唬你的。”
蘇建軍也說道:“我跟二叔一塊,不會出麼事的。”
自從蘇憶紅和黎興平徹底斷了之後,蘇建軍也不跟著黎興平上山了,魚又抓不了,他現在等於失業。
女人在外麵掙錢,男人在家做飯洗衣服伺弄孩子,蘇建軍無奈成為其中的一員了。
男人,實在不能鎖在家裡,白紅梅妥協了,“建軍,那你注意點,彆讓你二叔踩到彆人挖好的冰窟窿。”
蘇建軍答應了,叔侄兩個拿著桶、笊籬、鐵鎬,就下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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