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感覺並沒有睡多長時間,就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
是楚聞鬆正在穿衣服穿鞋。
蘇憶安遮擋了一下眼睛,適應了燈光才問道:“什麼時候了?”
“才五點,你不用起來了,昨個沒睡好,我走了之後你再多睡會。”
蘇憶安啊裡能不起床相送?這是自己的新婚丈夫,還不知道再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蘇憶安強撐著爬了起來,“我送送你。”
楚母已經起了,上車餃子下車麵,兒子很少回來,每次回來上車下車都很有儀式感。
蘇憶安慚愧,應該是她準備的。
餃子包的不多,應該是專為楚聞鬆準備的,給蘇憶安也盛了一小碗。
楚聞鬆看了看,又給蘇憶安拔過去幾個。
“不用了,我不餓。”起的太早,根本沒有食欲。
吃了餃子,夫妻倆又回了自己那屋,楚聞鬆拎著行李包,說道:“我走了,好好吃飯,覺得不習慣就回娘家,不能把自己餓瘦了。”
在這個家,蘇憶安最熟悉的人就是楚聞鬆,他再一走……自古人際關係是最難處理的,楚聞鬆還真是不放心。
“我媽說結婚頭一個月新房不能空著。”
“那是迷信,咱不信這個,呆在娘家自在你就回娘家。”
蘇憶安本身是重生的,這人世間的詭異之處她還是很敬畏的,她決定了,要在小家裡住滿一個月再回娘家住。
楚聞鬆退後一步,在蘇憶安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重重地親了她一下,親完了大踏步的走了。
楚聞鬆經過父母那屋,衝著屋裡麵喊道:“爹,媽,我走了。”
楚父答應一聲,“好好乾,彆給老子丟臉。”
楚母站在門口,說道:“你是有媳婦的人了,可不是沒有結婚的時候,遇事多替你媳婦想想。”
楚母的意思,楚聞鬆懂,但他答應不了。
蘇憶安把他送出巷子口,楚聞鬆讓她回,他搭楚連的三輪車去縣上,再坐從沂東到北疆的長途汽車。
蘇憶安直到看不見楚聞鬆,才轉身回來,楚母依舊站在門口,對蘇憶安說:“老大媳婦,他是當兵的,是國家的人,由不得自己,你要習慣。”
道理蘇憶安都懂,可是心裡終究不是個滋味。
這一天,蘇憶安除了三頓飯,其他時間都呆在自己的屋子裡,心情不好,不想見人。
第二天,蘇憶安準備回刺繡廠上班了,和大姑姐和妯娌一起,七點就從家裡出發了。
黎英和蘇憶安彙報了一件事,總廠要下來考察辦分廠的事,明後天就會到了。
“下了班集體打掃一下衛生,硬件條件改不了,也就能做做衛生了。”
不久也接到了胡廠長的電話,明天由牟廠長帶隊,重點考察辦分廠的可行性。
“廠子不大,隻有六間房子,但這個是可以改變的,向陽公社的領導很支持辦廠。”
沒做過實際調查,胡廠長給不了答案。
蘇憶安又去見了蘇大有,明天的事很重要,少不了蘇大有要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