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現在可以小坐,在院子裡溜達兩圈;也可以畫點設計稿什麼的。
做的最多的是靜養。
楚聞鬆躡手躡腳地進屋,蘇憶安還是感應到了,回頭,“你乾嘛?”
“沒乾嘛,猜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我不猜,趕緊拿出來。”
“你可真霸道。”楚聞鬆嘴上說著,手卻乖乖地伸了出去,一包桑葚。
這個季節也沒有什麼水果,頂多啃根黃瓜,哪怕是天鵝肉,天天吃也膩不是?
蘇憶安秒變星星眼,“哪來的?”
“托人摘的,馮四水送過來的。”
蘇憶安頓時覺得到嘴的桑葚不香了,“他是不是還想著陳石榴啊?”
“彆把人想的那麼功利,沒有這件事以前他也送東西,都是山上摘的,又不是多珍貴。”
“石榴姐忙的連點空都沒有,去他家看看可能要無限期拖後了。我看石榴姐對嫁人這件事也不怎麼熱衷,她好像很滿足現在的生活。”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咱無權乾涉,甭想那麼多了。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媽要來了。”
“啊?”蘇憶安慢半拍地問:“我媽嗎?”
“我媽就在廚房,你說是哪個媽?”
“不是……那我姥和二舅?”
“讓大舅接走了,大舅說再不接走就樂不思蜀了。”
“哪天來啊?咱好準備準備,隻能讓兩個媽睡一張床了,也不知道習不習慣。”
“爹媽都來,肯定要出去睡了,辛雲庭那邊的房子我準備借過來住。”
蘇憶安大喜過望,“我爹也來啊?”
“肯定的啊,秤杆離開秤砣,老頭離不開老婆。”
蘇憶安拍了他一下,“楚營長,少拿我爹媽開涮。”
“不是開涮,是說爹媽感情好,你沒覺得?”
這個蘇憶安承認,小時候看彆人的爹媽老乾仗,而蘇大海和白紅梅拌嘴的時候都很少,她爹讓著她媽的時候多。
“明天下午兩三點鐘我去接,聽咱媽的意思,她會留下來照顧你,咱爹呆幾天就回去了,廠子那邊不能兩個人都不在。”
“這樣的話讓你媽一起回去吧,這麼久了也該回家看看了,爹不會做飯,吃飯都是個事。”
“行,我問問。”
楚母知道親家要來,趁著天好曬被子曬褥子打掃衛生。
“媽,你來了得有半個多月了吧?”
“來的那天是十六,端午都快來了,可不半個多月了。”
“我和聞鬆商量過了,爹一個人在家也不是個事,我媽來了,等我爹回的時候,您和他一起回去吧,路上有個伴還能放心些,不然真不放心你一個人走。”
“行啊,你媽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在這裡呆的半個月,楚母經曆的事比她在鄉下呆的五十多年還驚悚,老娘們有矛盾了,跳著罵對頭罵,狗腦子打出豬腦子,玩的都是真刀明槍,哪有背地裡玩陰的?
下毒要人命,她活這麼大歲數第一次見,而且自己還是苦主。
保護兒媳和孫子,楚母覺得力不從心。
第二天吃了早飯,楚母就和了一塊白麵,上車餃子下車麵,她還是很注重這個儀式的。
楚聞鬆借了部隊上的車,由秦紹剛開車,一起去車站接嶽父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