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有錢的捧個錢場,有人的捧個人場,楚聞冬不要人場,明擺著要錢場的。
見沒人說話,楚父說:“聞冬,誰幫你也不是應該的,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你把賬本記好,一有錢還是要還的。”
楚聞冬不得不低頭,“爹,這還用說,肯定要還的。”
楚聞柏是個直腸子,他可沒什麼彎彎繞繞,直接問道:“說是還,你還還是魯明忠還?你領著一個揣著一個,養活自己都難,敢指望你?魯明忠輸的連房子都輸出去了,他能還?”
這才是說到根了,明擺著不會還。
楚聞冬有些惱羞成怒,連二哥都不喊了,“楚聞柏,你有當哥哥的樣嗎?你還有一個娘的心腸嗎?我和孩子連個住的地都沒有了,你見死不救。”
“我說的是事實,魯明忠死了嗎?十個賭徒九個輸,傾家蕩產不如豬,狗改不了吃屎,贖回來的房子,他不會再拿去賭?”
輸出去,再贖回來,再去賭,哪家十塊八塊的經得住折騰?
彆人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是楚聞柏說出來了而已。
楚聞冬心高氣傲,哪裡能忍得住二哥的數落,哭著說道:“沒有一把汁子擼到底的,你怎麼知道我們就翻不過身來了?一個媽的姊妹絕情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
二哥指望不上,楚聞冬又把目光投向了蘇憶安,要論能幫上她的,就屬大哥大嫂了,大哥一個月掙多少,大嫂一個月掙多少,猜也是能猜的出來的。
“大嫂,希望你和大哥能幫幫我。”
蘇憶安很平和地說道:“你二哥說的對,妞妞她姑父改不掉賭博的壞毛病,就算房子贖回來了也沒用。下次他再拿著去賭,你們再去贖,反反複複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招弟她爹說了,他也是為了我們娘幾個過上好日子才去賭的,這一次他一定改。”
“賭錢的都這麼說,我猜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吧?想想一個大老爺們不靠力氣掙錢,卻想著靠歪門邪道掙錢,憑著這句話,我就沒想過他會改。
再說了,我們已經幫過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還不夠嗎?快二百塊錢了。”
楚聞柏問道:“大嫂,你們結婚時候的自行車給了他們了?”
“不是給的,你問咱爹咱媽吧,我去部隊呆了幾個月,一回來自行車就不見了。”
說出去就離譜。
楚聞柏埋怨楚父楚母,“平日裡偏心也就罷了,偏心到拿這個子女的,去幫襯那個子女,說出去不怕人家笑話?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魯明忠能成龍成鳳,還是能升官發財,你們以後靠他?”
楚母辯解道:“自行車是讓聞冬騙過去的,我哪裡知道她不還?自行車的錢我們賠給你大嫂。”
蘇憶安表示沒看到,隻是掛著一個賬。
楚聞冬又看了看她姐。
“聞冬,你也知道我孩子多,你姐夫家窮,結婚的時候,除了兩間草房和你姐夫這個人,啥都沒有,我就算想幫也幫不了你。”
楚聞冬崩潰大哭,“人家都有爹娘兄弟姊妹,遇事能出頭,我沒有,我啥也沒有,隻有一群等著看熱鬨的東西。”
耍橫是吧?蘇憶安打了一個嗬欠,“不行了,困了,我去睡覺。”
愛咋作咋作去吧,她不陪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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