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掙錢都是為了給兩個小的買禮物,葉子想給安安買衝鋒槍、坦克;楚楚是女孩,想送一大捧花夾,滿頭都是。
等他親眼看見楚楚頭上的幾棵毛,怕是釣魚都不夠。
蘇建軍的第一批年畫順利賣完了,蘇憶安又發了第二批,這一次,沂東的老主顧才開始來槐北進貨。
淩泗海所言非虛,他雖然沒打出名頭,但他在這方麵的技藝卻達到了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那些從其他作坊進貨的老主顧,和蘇憶安她們進的貨一對比,高下立判。
蘇憶安拿貨價格低,搞價格戰有轉圜的空間,而彆人不行,本來就掙的少,再搞價格價等於自尋死路,所以那幫人處於一個看你不爽又乾不掉你的尷尬境地。
蘇憶安發走了第二批,又預定了第三批,年畫能賣到大年三十。
淩泗海的作坊漸漸地有了起色,蘇憶安是他的“伯樂”,他可一直都記得,隻要是蘇憶安下了訂單,先緊著蘇憶安;價格上一直是最開始的價格,彆的主顧執行的是和彆的作坊一樣的價格。
白紅梅說:“我聽說姓餘的那個老婆又鬨事了?她怎麼不替個好人去死?”
農村人罵人,對一個人恨的牙癢癢的人總會說這麼一句。
“彆管她,還不知道是誰指使出來的一條瘋狗,人哪有和狗較真的?”
楚聞鬆回來,一家人剛吃完飯,張副連拎著兩包點心登門了。
“張連長,一起吃點?”
張前進把兩包點心放下,拿了個馬紮子坐了下來。
“楚營長,我在食堂吃過了。”女人想給他點顏色瞧瞧,從今天起不給他做飯了。
蘇憶安把桌子收拾起來,讓兩個人喝水。
張前進說:“今天的事我聽說了,多虧了弟妹,要不是你,二小有可能就沒了。”
楚聞鬆疑惑地看著蘇憶安,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今天開始營業,凡是帶著孩子的都發一塊糖,餘翠花給了二小半塊,結果卡住嗓子眼了。
我原先看過蘇大瑞救人,我就用這樣的法子做,二小把糖咳出來了。”
“就這些?”
楚聞鬆問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他略知一二。
“當然還有了,餘翠花一口咬定糖是我們的,要補償,一罐麥乳精一罐罐頭,不付錢就要帶走,說是補償給二小的。”
“真是好賴不識。”楚聞鬆對張前進說:“你這種人,家屬都管不住,還想在部隊乾下去?再這樣搞下去,你這身軍裝穿不久,我這句話撂這兒,不信你就等著看。”
一個處處惹事生非的家屬,確實是一個乾部的減分項。男人多多少少都要受到枕邊風的影響,要是餘翠花這樣的枕頭風……
想想都可怕。
“楚營長,我已經讓她帶著孩子回老家了。她不是我,我一直很感激弟妹出手相救,這兩包點心不重,權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楚楚安安不吃點心,大人更不吃,蘇憶安謝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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