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三間我都要。”
李王氏愕然,“在院子裡支口鍋,再用一間放東西,哪用得著全要啊,三間的要價可不便宜。”
“一間哪夠?在那屋放張床,累了可以歇歇,奶奶,最西麵的那一間,您搬過來吧,家夥什就這麼放著也不放心啊。”
主要是老人家的房子太破了,住著很危險。
用這個借口讓她搬過來,她才不會拒絕。
房子很快商討下來了,三間,一年二十塊錢,蘇憶安答應了,簽了“合同”,拿到了鑰匙和使用權。
楚聞鬆調休了一天,在院子外麵搭了一個草棚,用院子裡的石頭,支了一個灶台,買了一口十刃大鐵鍋。
大鐵盆子快刃刀、斧頭砧板都置辦上了,還買了兩捆柴。
連租房子加買東西,一天花了五十多,蘇憶安是真心疼。
楚聞鬆這個月的工資又準時上交。
“你上交了,花了的還是花了,還是心疼。”
“不心疼,它下崽。”
一句話把蘇憶安逗笑了,她躺在男人的懷裡,問道:“你怎麼都不發火的啊?換彆人,我這樣的媳婦就叫作,敗家,瞎鼓搗,得讓男人一天打八回。”
“那是彆人不是我,媳婦幫我養家,你掙大頭我掙小頭,還給我生了閨女兒子,不舍得打。”
蘇憶安又偎緊了些,“楚聞鬆,我覺得我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嫁給你。”
“你放心,我永遠不會讓你後悔做的這個決定。”
他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早一點認識她,讓她嫁給了謝瑾年,平白多受了那麼些委屈。
鹵肉在城郊安了家,蘇憶安請安桐幫忙,下午清洗下水,醃漬;第二天一早開始煮,九點鐘完成;然後安桐和李王氏去賣。
售價是統一的,蘇憶安按一斤兩毛的傭金算,安桐除去這個,還有一天一塊錢的幫工費。
安桐還價八毛。
剛開始的半個月,風平浪靜。
半個月之後,就開始出現問題了,先是秋桐走的那片區域,有小混子鬨事,索要“保護費”,不交就各種搗亂,把秋桐都給氣哭了。
辛辛苦苦忙一天能掙三塊錢,混混輕輕鬆鬆要兩塊,讓人心裡怎麼也不平衡,找警察?拜托現在還是敏感時期,做小生意說行也行,說不行也不行,都在可與不可中間。
要是判你個不可怎麼辦?所以儘量彆打擾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種事,家裡的老爺們最好使,王副營長便裝跟了一天,和小混混挨個見了麵,不動手就把身份亮了亮。
和部隊上的人耍橫,是不是活膩了?
蘇憶安這裡也有人搞破壞,大早上正在煮鹵肉,炊煙嫋嫋的,就有幾個人衝了進來。
青一色的小青年,年齡不大,十七八歲之間。
“我們是繅絲廠保衛科的,專抓投機倒把,東西沒收,跟我們走一趟吧。”
又是繅絲廠保衛科,這夥人陰魂不散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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