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中線對蘇憶安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思接近的她,還真以為他有多執著啊?
那為什麼蘇憶安能容忍褲中線這麼久?醫生說了,怎麼喚醒楚聞鬆的意識,多陪他說說話,談談父母談談孩子,談談夫妻感情,一起經曆的那些事。
也可以考慮一下“刺激療法”。
褲中線就是這味藥引子,蘇憶安都等了好幾天了,蒼蠅歸蒼蠅,煩人歸煩人,他做了合格的藥引子。
念在他有功有過,還有點可取之處,蘇憶安把下巴給他接了回去。卸是警告,是懲罰,軍人不是你能詆毀的,她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連她男人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彆再出現在我們麵前,不然沒什麼好客氣的。”
褲中線很狼狽,他那一身行頭,富二代的身份,第一次失靈。
蘇醒過來,楚聞鬆可以自主進食,還是要以流食為主,固體食物要視狀況添加,目前還不行。
楚聞鬆握住蘇憶安的手,緊緊的。
“我跑不了,不用緊張。”
楚聞鬆明顯還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
“那是隻蒼蠅,仗著他爹有倆臭錢,勾搭小姑娘,我才不會上當,他哪一點比得過你,給你提鞋都不夠。”
“真這麼想的?”
“當然了。”
“想楚楚安安了。”
“好好吃飯,恢複好了,咱就能回去了。我帶他倆的相片來了,放枕頭底下,想就拿出來看一看。”
楚聞鬆的身體還很虛弱,蘇憶安就把姐弟倆的相片舉給他看。
楚聞鬆目不轉睛的,差一點,他就見不到兩個孩子了。
“比以前懂事多了,楚楚要跟來,還是安安勸她一起在家裡等爸爸媽媽。
楚楚是個女孩子,寵著她點沒錯,安安……是個小男子漢。”
楚聞鬆點點頭,他的孩子嘛,怎麼會差?
秦紹剛聽說營長醒過來了,拄著拐找過來了。
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出生入死的兄弟,再次見麵卻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楚聞鬆看著秦紹剛缺了一截的小腿,心裡相當不好受,他才二十六歲,熱血青春剛剛開始……
尤如折翼的雄鷹。
“營長,彆難過,當兵就有犧牲,咱比那些犧牲在戰場上的戰友幸運多了,咱至少還活著。”
看著戰友在身邊倒下,那種無助又不是隻經曆過一次。
活著就好。
“營長,咱都好好的。”
楚聞鬆和他握手,“一定。”
蘇憶安說:“我讓小牛買了一隻雞,已經燉上了,秦紹剛你也留下,你們營長喝湯,你吃肉。”
秦紹剛撓頭,“這樣做不好吧?”
楚聞鬆,“我不能——吃肉。”
小牛連湯帶肉都端來了,在涼水裡鎮過,不燙嘴。
楚聞鬆喝湯,秦紹剛和小牛吃肉。
“嫂子,你怎麼不吃啊?”
小牛問道。
“我不愛吃肉,你們營長知道,你們吃,甭管我。”
等楚聞鬆喝完雞湯,蘇憶安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