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挺年輕啊。”
“活著的話今年二十八了。”
“這麼年青是怎麼死的啊?”
“有病,心臟病,剛開始不厲害,生了文文以後就加重了,見天半死拉活的,去年冬一場感冒,就下不了床了,過了幾天就死了。”
“心臟病啊,這種病沒得救,遲早的事,人拖垮了,家拖垮了,人財兩空。”
顧母就像見到了知音一樣,“可不是咋的,人家疼文文他媽,我心疼方子,這幾年過的什麼日子,打結婚兒媳婦就沒掙過一分錢,還倒花錢,家裡所有的開銷都是靠方子的工資。”
秦紹剛坐在桌子前,把手表的外殼打開,換裡麵的零件,一邊修一邊和顧母說話。
“這種病光靠肉眼也能發現的,嘴唇發紫,臉腫,你們這些老年人應該懂的啊,難道是自由戀愛?”
“那個時候方子媳婦是城市戶口,她爹是自來水廠的領導,方子是臨時工,他要是娶了方子媳婦,他老丈人許下幫他解決城市戶口,還能從臨時工轉為正式工。”
這兩個條件對顧方來說,憑個人能力怕是一輩子達不到,權衡利弊,顧方答應了,他娶了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主任大女兒,老丈人幫他轉了城市戶口,正式工。
原來是一場利益婚姻。
秦紹剛流了一腦門子汗,一個勁地用袖子擦,顧母見狀,去生爐子燒開水去了。
秦紹剛看顧母離開了,輕輕地打開了抽屜,裡麵亂七八糟的,啥都有,沒什麼稀奇的東西。
直到拉到最下麵的一個抽屜,秦紹剛發現了一個紅皮的小日記本,稀奇的地方就是外殼和內瓤用膠帶膠在一起了。
秦紹剛的直覺,這個日記本應該有用,房間是一家三口的,文文還不會寫字,日記本的主人不是男主人就是女主人。
紅色的外殼,應該是女人喜歡的。
秦紹剛揣進自己的書包,又開始修手表了。
此地不宜久留,秦紹剛加快了動作,終於在幾分鐘後換好了。
“大媽,您看看,我幫著校對了時間,以後就看著時間做事了。”
顧母不看彆的,光聽那表針哢哢走動的聲音,就知道手表修好了。
“哎喲,還得多虧你,要不這塊表就廢了。”
秦紹剛收了顧母一塊錢,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夜幕降臨,在二樓的臥室之內,楚聞鬆和秦紹剛又碰頭了。
去除捆綁日記的膠帶,略有些發黴的紙張上,一行行秀麗的小楷呈現在兩個人麵前。
看筆跡,應該是女主人留下的。
前麵的內容,是一個女孩對未來生活的向往,對夢中白馬王子的期待和憧憬,直到翻了二十幾頁,裡麵的內容,就成了小女生的羞澀的戀愛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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