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蘭慈愛地看著蘇憶安,“你媽呀,我算是看出來了,刀子嘴豆腐心,要說疼她是真疼你,就是不會說好聽的。”
“我知道,楚楚安安從小就是我媽拉扯大的,除了他奶奶幫著看了半年,其他時候都是我媽看的,一個都累死,彆說兩個了。”
現在又要來個老三。
“以後彆忘了你爸你媽的好,好好孝順老的就行。”
“肯定不能忘。”蘇憶安問章若蘭,“二舅呢?”
“在樓上看書,你給他的那些書還沒看完,找他有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
白紅梅用托盤把飯端上來了,“先吃飯,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蘇憶安吃的不少,一碗菠菜雞蛋湯,一大塊烙餅。
章若蘭笑嗬嗬地說:“這丫頭飯量長了。”
“孩子都快七個月了,飯量再不長,娘倆都要營養不良了。”
楚楚問:“是妹妹吃了嗎?”
“對啊。”
小孩子總有十萬個為什麼。
“我和弟弟也是媽媽生的嗎?”
“對啊。”
“我和弟弟怎麼生?”
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呢?關鍵是肚子上沒有疤,總不好說是割開了肚子生的吧?
白紅梅把楚楚拉到跟前,“小嘴巴歇歇,不累啊。”
“姥姥知道嗎?”
這還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蘇憶安說:“你和弟弟是把媽媽肚子割破了一個口子,從肚子裡拿出來的。”
這個回答顯然把楚楚驚到了,白紅梅瞪了閨女一眼,“多大了?還胡說八道?”
楚楚回頭問姥姥,“那是怎麼生的?”
白紅梅真想叫一聲老天爺,現在的小孩子怎麼這麼難糊弄,像他們那茬人,不是牛糞變的,就是蝌蚪變的,要不就是河溝子撿的,要飯的親媽扔下的……
蘇憶安有妊娠紋,她掀開衣裳讓楚楚看,告訴她她就是這麼生出來的。
楚楚摸著媽媽的肚子,當得知妹妹也要割開肚子才能生出來時,小姑娘哭了。
“媽媽,疼不疼?”
“疼啊,但是不割的話,你和弟弟沒有吃的了,要餓死的,媽媽疼也要忍著。”
“我以後不讓媽媽生氣,弟弟也不讓媽媽生氣。”
安安用力點頭。
蘇憶安:這算是一張打的比較成功的感情牌?
為了讓蘇憶安清淨一點,白紅梅帶楚楚安安到樓下去了,燒烤攤隻有葉子和聞冬,不忙也沒閒著。
蘇憶安說:“姥姥,昨晚有人舉報,上麵來人查燒烤攤了。”
“哪裡錯了?”
“理由隨便抓個唄,說有煙,又說有噪音,擾民。”
“胡說,我在二樓睡都聽不見下麵說話。”
“就是製造麻煩,不讓咱好過,我昨晚就和聞鬆商量過了,這是有人給咱下絆子,以後還不一定用什麼下三濫的招數。二舅是個實在人,我怕彆人盯著他……”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章若蘭就明白這個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