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科爾森已然沒有當初領導項目時候的意氣風發。
在感慨的時候,他腦海中除了浮現那個年輕的大夏天才,還有一個身影頻繁出現。
亞洲人的普遍五官,麵黃枯瘦,工作時候雖然矜矜業業,但卻木訥到,讓人懷疑這人的學曆是否是造假的。
“科爾森博士,您說的對。隻不過我們在法務上,短時間內還無法取得成果,九州科技的法務部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在阻撓著我們。b光源光刻機,目前僅有一台在高麗韓星的工廠,我們無法通過遊說這些手段,讓高麗韓星將這台光刻機交給我們拆解研究。
而且據我所知,九州科技與高麗韓星合作的那幾家工廠,隻要是使用九州半導體生產工藝的工廠,都已經被九州安保控製,他們正在暴力侵占高麗韓星的資產。
首席執行官溫彼得的“哀歎”,科爾森倒是沒有反對。
他還煞有其事的給出了建議。
“先生,其實九州科技半導體能夠發展如此迅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招聘很多我們以及我們的夥伴公司,比如台積電、英特爾這些企業的研發人員、工程師。
雖然讓九州科技找了一些漏洞,招聘到了部分還未簽競業協議的人,但這也說明這部分人是可以遊說的。
畢竟他們當初可以從自己的原公司離開,去一個根本沒有半導體業務的公司,肯定很大部分原因是金錢的問題。
隻要我們能夠給他們更高的薪水和待遇,肯定可以在人才資源這方麵,打敗九州科技。
並且隻要將這些人招聘回來,我們就可以從他們口中套取到足夠多的情報,甚至結合高麗韓星工廠的那台光科技,反向破解出九州科技的半導體技術。”
首席執行官溫彼得在聽到科爾森的這個建議後,眼神光彩了幾秒鐘,隨後又暗淡了下去。
他搖頭否定道:“自從那些人進入九州科技園區後,我們公司,台積電、英特爾甚至是高麗韓星,也都遊說過他們,甚至給出了項目分紅、公司期權的誘惑,但都被拒絕了。
甚至九州科技法務部還在國際上起訴我們這些舉動,說我們意圖盜取公司機密、大夏郭嘉機密。
我們公司法務部這些年也為了這些案子在焦頭爛額。而且據我們所知,九州科技幾乎給每一個參與項目的人,都簽署了競業協議,並且都有按時發放足額的協議補貼。
所以,哪怕我們曾經說動過幾人,但最後麵對那苛刻的競業協議和天價違約金,哪怕是我們表示願意出資給這些人繳納違約金,但仍然沒有一個人敢踏出那一步。”
“唉……”科爾森歎了口氣。
隨後不遠處也有人同步歎了口氣。
之後又有人也開始歎起氣來。
一個小小的車間外休息室,引發了歎氣浪潮。總部工廠,有無數人開始唉聲歎氣起來。
不論是“手上活精湛”的工程師,又或者是普通員工,公司高層管理,隻要是看過了新聞之後,就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內部也有部分華裔選擇了辭職。
雖然他們此時進不去九州科技、浦東微電子這些企業,但夏芯科技卻是在全球範圍大扔橄欖枝。股價是一跌再跌,根本就不能看。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九州科技,卻在無數企業、機構想對付它的時候,展現出了自己刺蝟的一麵。
黃朝仁成為了九州科技對外發言人之一。
他在台上,對著一種發色各異的記者,以一個全球頂級科技企業高層的身份,破天荒的使用著大量網絡用語。
什麼“尼瑪”、“握草”更是隨口就來。
反正原則就是一個,對所有抹黑九州科技的言論,進行狂轟亂炸式噴湧。
每當他把實際資料說完後,就必定會對《華爾街日報》、《紐約時報》這些媒體進行點名批評。
甚至“不實報道”、“抹黑汙蔑”,說的這些記者都有些不願意繼續待在這裡。
這不過礙於情報消息來源的可靠和及時,他們往往是上午挨噴,下午報道後,又繼續老實回來挨噴。
……
夏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長有一個頗為女性化的名字,王芳。
誰能想到在這個有些樸素的女性名字下,是一位地中海中年人的麵孔呢?
這位物理學家正在一個年輕人麵前,十分有耐心的講解著:“建設大科學裝置就像誰最先有望遠鏡、顯微鏡,誰最早得到科學最新的東西,誰做了誰就走在前麵。
江門中微子實驗是19個國家和地區共同參與的一次大規模國際合作,這在此前並不多見。近年來,無論是大亞灣反應堆中微子實驗、江門中微子實驗還是大型環形正負電子對撞機,我們夏科院高能所正逐漸把世界科研的目光吸引到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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