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六章 閻王兩邀,一為薑氏,一為夜梟!_我有一身被動技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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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六章 閻王兩邀,一為薑氏,一為夜梟!(1 / 2)

棄維廳。

腥臭的血味繞梁不絕,汩汩的黑血沒踝而過。

這座罪一殿的偏廳之中,到處拋灑著大量屬於虛空侍的黑色肢體,斷臂、殘

肉、骨骼......琳琅滿目,應有儘有。

「劍者,兵中君子,四方剛正,承道駐運,天之權柄......」

主殿之內,有郎朗的頌吟聲傳出。

大廳之外,前後推擠著的十數頭虛空侍們,或隻存上半身,或僅剩一個頭顱,或乾脆身首分離、四肢不翼而飛。

如此嚴峻傷勢,虛空侍們竟各自還不曾死去。

隻是跟隨著大殿內那道蒼老的聲音,一個個張開了嘴,嘶吼了起來。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此起彼伏、參差不齊的吼叫聲終於停下時,主殿內再次傳來了和藹可親的教化之音。

「習劍者,以禮為先,以懾為用,不可以劍犯禁,不可使劍直欲......」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歸鞘劍主禮,祭祀為先,祀禮可昭天下,使人分明是非,辨彆黑白......虛空侍亦是同理。」

「吼吼吼......」

虛空侍們顯然累了。

這種折磨持續了太久,有的扛不住,昏昏欲睡。

「咻!」

便這時,大殿內一道劍光斬出,將那大點其頭,昏沉睡下的碩大頭顱分成兩半,黑血飛濺。

棄維廳內光芒一閃,那頭顱化作兩瓣的虛空侍非但不死,傷口還快速愈合,清醒之後殘軀一顫,張口就高呼了起來。

「吼吼吼!」

「出鞘劍主凶,出必見血,沾染因果,因而吾輩劍修,須藏惡於心,表人以

善,此親和見長,萬物為朋......」

其他虛空侍一哆唆,跟著開始大聲鬼哭狼嚎。

「吼吼吼......」

「嗚嗚。」

膽大一點的虛空侍,如若眼睛還在,抬眸視去,便可見主殿石像之上端坐有一人類老者。

此人衣衫殘破,遍布黑血,然麵容和藹,慈眉善目。

他右手輕搖紙扇,徐徐扇風,目光落在手上古籍,口中循循善誘,將這充滿罪惡的棄維廳變成了學堂,將一批不死的虛空侍,硬生生給調教成了乖巧的學生。

煎熬持續了大半天的時間。

郎朗的教化之聲一句不曾重複,片刻不曾停歇,還在維持。

忽而某一刻,空間異動,棄維廳終於迎來了變化。

光影折疊之中,從虛空走出來一道金色身影,他頭戴金色麵具,背上交錯插有一刀一劍。

甫一登臨,便被棄維廳裡一派祥和的光景,和那刺鼻的血腥意味給驚住了。

足足隔了許久,這位闖入學堂的不速之客才搖著頭,鼓起了掌,唏噓歎道:

「巳人先生.....好雅興,本座今日見聞又長!」

主殿內,坐於石像之上的梅巳人抬起了眸,望向了來人。

「閻王,黃泉?」

毫無疑問,這位金袍麵具人,正是閻王首座黃泉。

梅巳人不相信他也是跟自己一樣,因為空間異動而被傳送至此,繼而無法脫離這充滿了詭異法則之地。

「何事?」他截然問道。

「打攪巳人先生雅興了,不過,在此地蹉跎時間,巳人先生不擔心你弟子的安危,以及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嗎?」

梅巳人腦海裡一下閃過了徐小受的身影,但他輕輕搖了搖頭。

「老朽弟子千千萬,不明白黃泉閣下所言為誰,但無論如何,出不去這棄維廳,擔憂亦是無用......閣下到此,可是想學劍?」

「不必了。」黃泉一擺手,「看來巳人先生不擅幻劍術一道啊,對空間的領悟,並不足以堪破目前棄維廳的規則?」

「老朽資質愚鈍。」

「巳人先生這是......」黃泉指了指下方規規矩矩的虛空侍碎塊們,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一問。

「棄維廳規則特殊,虛空侍殺不死,再要出劍隻是浪費時間,倒不如一並坐下論道,各取所長。」梅巳人並不吝嗇解釋。

黃泉沉默了一陣,不再去糾結這種奇葩之事,換言道:「本座可以幫你,脫離這棄維廳,重返自由。」

「條件。」梅巳人眼皮都不帶一抬。

「再幫你去處倒計時,你的時日,理應所剩不多。」黃泉隨手便扔出了一枚令

牌。

梅巳人合扇一擋,攤開一承,定睛一看。

這是一枚黑色的令牌,遍布玄妙刻紋,中間有一個被斜線劃掉了的「死」字。

免死令?

徐小受說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

「這是免死令,將之貼於額間,可解除你腦海中的死亡倒計時,之後巳人先生便可自由行動了。」黃泉表露出了十二分的善意。

梅巳人眉頭一皺,目光從免死令上挪開,望向黃泉,「閣下如何得知,老朽腦海裡,有一倒計時?」

黃泉攤開了手,雙目中滿是笑意。

「凡我所欲,無所不知!」

一言落下。

虛空嗡一聲顫響。

不見黃泉有絲毫動作,可其身前光影閃爍,化作一幕幕景象飛速閃逝。

這其中有奇跡之森梅巳人大戰薑布衣的畫麵,有巨人國度長街之上梅巳人教劍徐小受的畫麵......

林林總總,畫麵雖有殘缺,但已能將大致的過程都具現出來。

最終空間一閃,所有景象消失,隻剩其後金袍麵具人身影一具,停立半空,眸光如電。

梅巳人起身,搖頭一歎:「時、空間的力量,當真教人唏噓啊......」

他已明白黃泉知曉了一切,那來找他必然另有所圖,不可能隻是為了送一令牌,再將他解救出這充滿古怪的棄維廳。

「條件。」梅巳人捏起免死令,踏空而前,二次問道。

「幫本座殺一人,當然,他也是你的敵人。」

「殺誰?」

「薑布衣!」

......

「誰他娘的又喚本聖?」

「煩死了!」

罪一殿迷宮之內,昏暗中,一道全速突進的流雲猛地一停。

薑布衣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去看一眼,看看又是哪個宵小之徒,敢直呼聖名,但很快,他忍下了這種找死的衝動。

「該死、該死、該死!」

就在方才那等四人亂戰之局中,他其實也感應到有人呼喚他名。

結果轉頭視去......

隔空就是暴擊!

封聖成功的饒妖妖!

聖神殿堂十人議事團成員之一,天機神使,貳號!

這兩位是怎麼湊到一塊去的?聖神殿堂又派人來了?貳號呼喚聖名是為了什麼?

——鎖定方位!

薑布衣當時就知曉了。

饒妖妖那個殺千刀的,絕對是把在深海之下對於自己的胡亂判斷,如「試圖染指聖帝位格」,以及「當她麵強殺膝山海」這等子虛烏有和肯定

是添油加醋過了的罪名,道給了貳號聽。

貳號是誰?

道穹蒼天機術的集大成之作,半聖之內號稱最強,接近無死角、無弱點的六邊形戰士,為殺戮而生,執審判之名。

被這種家夥盯上,哪怕薑布衣自信可以一切都還可以解釋,但那也得是在他擁有反抗之力後,才能有資格解釋的。

現在頂著個「放逐倒計時」,什麼都做不了!

甚至還要化身乞丐,丟棄半聖尊嚴,收五十虛空結晶不辦事而走人。

薑布衣一輩子都沒有如此失信於人——哪怕他不曾給承諾天人五衰過,但現在一回想此事,亦覺羞臊難當。

隻是......

顧不上那麼多了!

才出手了一次,放逐倒計時隻剩下「三天」。

前有狼後有虎,在這危險的虛空島中,尊嚴什麼的,比不上小命重要。

薑布衣目前所想,隻有衝回真煌殿,先把「免逐令」兌換了再說,隻要倒計時一解除,天大地大,無事不可為!

「對了......」

忍下對於直呼聖名之人的好奇不去看,薑布衣回想起此前那邊的大混戰,記起來了什麼。

他在接受虛空將軍罪的任務時,得到過一金色水滴,透過那古怪水滴,可以瞅見夜梟的實時畫麵。

現在自己不在那地,但若是通過金色水滴,說不定還可以偷窺一二?

對於天人五衰,薑布衣太忌憚了!

這家夥無所顧忌,見誰殺誰,跟條瘋狗一樣,連夜梟都不放過。

薑布衣甚至擔心,天人五衰其實連自己也想殺,隻是畏懼著自己深藏著的底牌,一直以來不敢動手。

這個人既大膽又謹慎。

在自己最虛弱,有所限製,不能輕舉妄動時,亦沒有選擇出手......他太明智

了!

但直至此,薑布衣還不明白天人五衰這一行的真實目的為何。

為了殺一個尚不知活著與否的徐小受,他一路要宰這麼多人,卻放過了自

己?

「他絕對想殺我,不為彆的,半聖位格他肯定缺......」

薑布衣心知肚明自己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什麼,他也渾然不信天人五衰沒有在自己身上留一手。

也許,他在針對夜梟的同時,有著自己尚且不明的,針對自己的行動。

既如此....

「本聖能安全兌換到「免逐令「?」

薑布衣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一前往真煌殿的歸途,或許隱藏有莫大風險。

他手伸入了懷中,想要摸出金色水滴來,看一看此刻的天人五衰是否還在夜梟身邊,如若無,那定是暗中來追自己了。

可是......

手摸空了!

這一刻,薑布衣後背有冷汗滲出,麵色變得煞白。

他努力回憶,憑借半聖驚人的記憶力,卻依舊想不起那金色水滴,自己何時

給弄丟了。

「丟了......」

「丟了,會發生什麼?」

薑布衣眼眸一斂,而後醒神睜開。

他想了想,揪下頭上白發一根,抖作了半聖化身,往另一麵遁去,自己這才動身,往真煌殿的方向全速奔襲。

未知總是教人恐懼。

但是半聖,無所畏懼!

如若他薑布衣能恢複半聖級彆的力量,那在這罪一殿,便是饒妖妖、貳號興師問罪而來,他都能有一戰之力。

「隻要,能兌換到「免逐令'.

.....」

......

「傻子!蠢貨!」

「你個隻會吸生命力的呆瓜,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愚笨的師妹呢?」

徐小受的第二真身依舊維持著消失術,在半空中怒斥著某位已經醉得不成人樣的小姑娘。

第二真身很早就趕到現場了,是尾隨在天人五衰後不久到的。

甫一進場,見著的便是夜梟動手,天人五衰扔戒指坑人,小師妹機智出手,薑布衣當場被控的畫麵。

在那時,小師妹尚且未動,第二真身就想出麵撈人了——以付出生命為代價!

天可憐見,本尊徐小受那個殺千刀的,使喚起他第二真身來那叫一個隨意,寶物是真的不給啊!

第二真身隻藏了一把斬佛刀,還有一杆獄空魔杖,就去跟蹤天人五衰了。

這任務本是無比輕鬆的。

遠遠吊在天人五衰身後,什麼都不乾,就看戲即可。

哪曾想,本尊徐小受從本煌殿出來不久,尚且趕不上戰場。

在借助第二真身的視角看見現場驚為天人的竟有他的小師妹時,當即慘無人道的改變了任務。

「救人!」

「你死了不要緊,我再生一個,但小師妹一定要保住!」

第二真身當場臉都綠了。

他是繼承了本體的一切能力,但寶物沒繼承過來啊。

一旦解除消失術去救人,又沒有元府可以裝小師妹,自己還會暴露,消失術還不能帶人走,一步登天隻能閃走自己一個。

被動之拳有,但腦子裡沒有係統,根本沒有蓄力值,隻剩軟綿綿的一拳。

幻滅一指有,卻同樣沒有蓄力值,還不能積攢,充其量隻剩一個「精神覺醒」可以被動觸發免疫控製。

這人,怎麼救?

可本尊不管這些。

「彆忘了你可是徐小受,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第二真身當時聽到這句心聲,氣得就想提劍殺人一一衝進戰場裡死了算了。

可小師妹給了他希望。

這妮子有急智啊,知道所有人垂涎神魔瞳不敢損壞,竟主動出擊了——嗯,她應該沒有急智,大概率是淚汐兒醒了。

可不管如何,木子汐的行動成功了。

她裝的麻木騙過了所有人,連徐小受都騙過去了,順帶著還坑了天人五衰一把,最後竟敢汲取天人五衰的生命力。

有勇有謀,敢闖敢衝,手腕鐵血,雷厲風行!

小師妹,你終於成長了!

不得不說,直至此,這計成功了九成半,徐小受都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他甚至還能預判得到木.....不,淚汐兒接下來計劃——趁著天人五衰和夜梟僵持,一邊汲取其生命力彙聚能量,一邊召喚古木炸碎空間。

此地乃罪一殿空間薄弱處,通過空間節點可以瞧出來。

隻要空間炸了,闖入空間碎流。

速度快點,準頭好點,大概率脫離空間碎流的時候,小師妹也能正常脫離罪一殿,去到外麵的虛空島巨人國度上。

自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木子汐可能不知道,還在擔心後路。

但第二真身通過本尊和天人五衰的那次合作,明白得很。

天人五衰對夜梟持有特殊的執念。

雖說暫時不知道是為什麼,但要他在夜梟和神魔瞳之間二選一的話,大概率是全要!

第二真身甚至推算出了天人五衰接下來的舉動:拿下夜梟,再去追逐神魔瞳,反正一個殘,一個弱,唾手可得。

可拿下夜梟需要費些功夫。

屆時第二真身將會化作黃泉登場,隨便拖延一二。

哪怕是被認出來,最後要付出生命,

他也會將天人五衰牽製住,這樣小師妹絕對可以跑掉一一嗯,我是第二真身,不辛苦的,命苦!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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