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紋因為時間較長,對比起來很困難,直到下午才出了結果。
眾人得知結果後,臉色更加難看了,這枚指紋不屬於陳曉父子二人的,信息庫裡也沒有信息,但上麵的血跡又是609案件受害人的。
這就說明有個人觸碰過死者,然後又去到了陳曉家的地窖。
當然,這不能證明陳曉父子二人就和這件案子沒關係了,但這同樣也無法證明這個地窖裡的東西就是陳曉父子二人放的。
做指紋對比的警察對著眾人說道,
“其實我有些疑惑,說著說不上是疑惑,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眾人急忙問道。
“這指紋有些怪,但說不上是哪裡怪。”
眾人無語,馬友貴沒好氣道,
“當然怪了,整個地窖那麼乾淨,偏偏就留下這麼一個指紋,要說不是故意的打死我都不信。”
路星河看著眾人說道,
“我們陷入了一個誤區,自從發現這些凶器之後,我們就不自覺的往609案件進行靠攏了,我理解,我也一樣,因為609案件是我們局的一座大山,我們都想儘快破案。
但609案件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即使我們找到了凶器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所以我的意思是回到這次案件本身,先不去管609案件,就針對這次案件我們進行研討,我認為這件案子要是破了,那609案件也會取得重大進展。”
眾人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自從發現凶器後他們就好像忘記了這次的案件一樣,不自覺的就把這件案子歸類到609案件裡了。
但這件案子的凶手真的是609案件的凶手嗎?
路星河看到眾人表情後,繼續道,
“說回這次案件,現在這起案件,陳曉現在已經翻供,這樣一來,嫌疑人就有了兩個,一個是陳曉,還有一個神秘人,這個神秘人綁架了陳曉幾人,然後又把陳曉放了。
這個神秘人是誰?他為什麼綁架這幾人?又為什麼單獨放過陳曉?這些我們都要調查。
至於陳曉所說的他父親喬裝打扮這點我們已經排除了,那個離開醫院的人就是陳曉本人。
還有陳曉的父親,他當晚一直在醫院,沒有作案時間,人肯定不是他殺的,但我們無法確定他到底知不知情,是不是陳曉幫凶。
既然陳曉的父親沒有殺人,那我們就先主攻陳曉和那個神秘人,他當晚出了醫院去乾什麼了,路線,地點我全要知道。
另外四處走訪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目擊證人。”
眾人點頭。
......
另一邊陳大雷在和楊樹通完話後,他拿出了一支錄音筆,這錄音筆正是陳曉攜帶的那支,陳大雷並沒有處理掉。
因為他對這裡麵的內容非常不解,當時他記得他有問過陳曉,但是陳曉沒有回答他。
他拿起錄音筆反複播放,他沒聽出任何異常,就是記錄一下陳曉一天都做了什麼。
什麼樣的人會這麼記錄自己日常?
他能想到的隻有有關記憶方麵的事情,陳曉的記憶出錯了?
他一邊聽著裡麵的內容,一邊看著錄音筆,錄音筆還很新,應該是最近剛買的。
而且他之前沒有發現陳曉有攜帶錄音筆的習慣,當時在高建明事件時,陳曉錄音的方式是選擇用的手機,這就說明錄音筆是在高建明之後才買的。
如果陳曉的記憶真的出現了問題,那也是在高建明事件之後。
而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懷疑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隻會認為是自己記錯了,除非是特彆嚴重的情況。
而陳曉無論從現在看還是從之前看,他並沒有什麼記憶錯亂的表現,條理清晰,這樣的他怎麼會懷疑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也許是有人提醒了他,這個人是誰?是自己嗎?有可能,因為當時自己的記憶確實錯亂了,陳曉看到了,並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緊接著他又想起當時綁架陳曉的異常情況,他當時就感覺陳曉有著說不上來的怪異,而且他記得陳曉有和自己說過讓自己回頭,不然來不及了的話,但他沒當回事。
現在想想是不是那時候陳曉在故意提醒自己?他知道要出事。
想到這,陳大雷猛地站起身子,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這個可能完美解釋了陳曉的所有異常表現。
那就是陳曉有著第二人格,並且這個第二人格很可能是善良的,不然為什麼要讓自己回頭?
陳大雷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現在的陳曉是邪惡的陳曉,而他的第二人格是善良的。
第二人格知道陳曉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主人格的陳曉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預知了即將發生的事情,這簡直太正常了。
他急忙拿起手機給楊樹打了個電話,接通後,陳大雷快速道,
“楊樹,你在哪?”
楊樹聽見師父語氣中的焦急,急忙道,
“在外麵,路局讓我們調查走訪,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擊者。”
“你現在立刻回去,回去之後找一個同事,讓這個同事詢問陳曉,就問他被綁架後,那個綁架他的人是怎麼折磨他的,要具體過程。”
楊樹有些懵,他不明白他師父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陳大雷解釋道,
“我有一個猜想需要驗證,當然這個猜想聽起來有些扯淡,但是我認為是對的,我懷疑陳曉有雙重人格。
我把我對陳曉折磨的具體過程告訴你,然後你核對一下。”
楊樹聽完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想了想說道,
“師父,你的這個猜測我不知道是對是錯,但是你想驗證是沒辦法驗證了。”ъigetv.
“為什麼?”
“馬哥之前詢問過,一開始陳曉說自己被蒙住了頭什麼都看不見,這次在審訊室陳曉不是翻供了嗎?隻要一問到有關於你綁架的這件事,陳曉就用不知道來搪塞。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想保護你。”
聽到楊樹的回答,陳大雷沉默了一下,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說道,
“保護我沒必要什麼都不說,我認為他就是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這樣,你回來一趟,我給你個東西,這東西是我用來折磨陳曉的工具,你帶上他,然後故意漏給陳曉看,看他有沒有反應。
如果他記得的話,肯定會給你反應的,因為他會認為這是我們要給他傳遞什麼信息。”
“好,我這就回去。”
楊樹掛斷電話,直接趕了回去,回到他師父家,他師父交給他一本書籍,楊樹從之前的通話中已經知道這是乾什麼用的了。
他轉頭看向師父問道,“師父,你確定他會記得麼?會不會根本沒當回事?”
陳大雷搖了搖頭,
“不會,當時我有特意給他看過,那是在第二天,第一天我折磨他的時候,他表現的很硬氣,第二天我拿著書給他看了一眼,就是為了告訴他,今天的折磨要開始了,讓他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