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大雷的話,楊樹瞬間就理解了陳大雷的意思,放了陳曉,等陳曉出去之後有可能繼續發生類似的案件,依然會有人死去,而且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如果不放陳曉,按照陳大雷的意思,就是給陳曉安個罪名,讓陳曉徹底變成他父親希望的那樣。
這樣一來即使陳曉殺人,他們也有了足夠的準備,到時候也許陳曉剛殺死一個人就被警方抓住了。
他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在他師父眼裡現在就像是電車難題一樣,一邊是一個人,一邊是好幾個人,他師父選擇讓那一個人去死。
他知道這不對,但是事情不是對不對就可以衡量的,他看向師父說道,
“師父,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這不是電車難題那種非此即彼的情景,我們還有彆的方法,比如找到證據。”
陳大雷嘴角微微上揚,有些輕蔑道,
“確實,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結果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找證據可以,你確定你就一定可以找到所謂的證據?
就算我們找到了證據,時間呢?
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
在找證據的時間裡你能確定不會再有人遇害?
我知道我的方法非常偏激,你的方法才是正確的,但我的方法是最好的止損方法,”
楊樹沒有反駁。
陳大雷繼續道,
“你知道你為什麼能坐在這裡跟我侃侃而談麼?那是因為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沒辦法感同身受。
如果你是受害者,你肯定會采用我的方法,不信你可以去問問。”
楊樹深吸一口氣問道,
“師父,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問出這句話就是不想在和他師父交談了,他師父現在明顯又有些不正常了,他感覺他師父回到了那個晚上的狀態。
雖然表現得沒有那晚瘋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楊樹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師父依舊瘋狂,甚至比那晚更甚,隻是被壓下去了而已。
這個狀態的陳大雷是溝通不了的,所以他打算結束這場談話,然後找人給他師父治療一下。
陳大雷搖搖頭,“沒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忙去吧。”
說完陳大雷轉身離去,在他離去後楊樹找到同事問了一些有關於陳大雷平時表現的問題,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得知沒有任何異常,但他沒有放下心來,他師父的表現怎麼可能沒有異常?
回到警局,他猶豫了許久才決定和路星河彙報這一情況,他師父這個狀態肯定不對,之前隨著陳曉的父親認罪,他還以為他師父的‘病’已經好了。
現在看來完全是不是這麼回事,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陳曉的目的,是希望借著這次的事件讓他師父‘犯病’?
但就算他師父真的犯病了又能做什麼?他想不通。
但事情緊急,無論這是不是陳曉故意為之,他都不希望他師父變成那個樣子。
想到那晚他師父對他說的話,他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來到路星河的辦公室,他把情況說了一遍。
路星河皺眉,他沒有詢問楊樹之前為什麼不告訴他這件事,他知道楊樹這麼做的理由,那是他師父,當時陳大雷能不能當警察全在楊樹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