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遊結緣,傳~道天下。”
“哦?敢問上下。”
“貧僧法號能持。”
兩人一問一答,聽得旁人一頭霧水,接著眾人又聽到少尉說了一句:“以是因緣,地皆嚴淨。”
“而此世界、六種震動。”
大和尚沒有猶豫,再次雙手合十,臉上含笑:“阿彌陀佛,早就聽聞法華經在貴~國流傳甚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施主是否相信貧僧了?”
少尉臉色大變,趕緊彎腰道歉解釋道:“請大~師見諒,家母禮佛之心尤為虔誠卻總為人欺騙,我見您身形健壯不似佛門弟子,故此試探。”
這下在場的日本軍人明白了,原來少尉懷疑和尚是破壞分子假裝的,於是出言試探,試探的結果證明對方是真和尚。
聽到少尉的解釋,大和尚搖搖頭不在意道:“何來見諒,正是有那些濫竽充數之輩,才叫世人多疑。
貧僧這裡有一串供奉佛前多年的念珠送於施主,還望施主能夠慈悲為懷,少行殺孽,阿彌陀佛。”
說罷,他接過少尉遞來的證件邁步走向八字橋,身後的日本士兵或不屑一顧,或麵紅耳赤,目送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街頭。
而這位悲天憫人的大~師離開哨卡進入虹口後左繞右繞,最後找了個僻靜處大口大口呼吸,擦了擦頭上冷汗,喃喃自語道。
“娘的,差點就露餡了。”
歸有光心中慶幸,多虧副處長一直要求他們加強專業技能的學刁,不然自己今天真要栽在這了,誰能想到小鬼子連法華經都懂。
快速調整好情緒,他抖了抖袈裟再次走上馬路向著黑木旅館移動,沿途的日軍巡邏隊絲毫沒有懷疑,還不時有人雙手合十問好。
大光頭行動順利的同時,法租界一家咖啡店裡,左重和老朋友班軍坐在正對大門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聊著天。
“老班,貴~黨太不地道了,往我們內部安排眼線不說,還讓我們幫你們把人救出來,更氣的是在這個時候讓我親~自來滬上負責行動。”
左重喝了口黑咖啡,眼睛掃過周圍埋怨道:“你知不知道,徐城那裡一觸即發,我被你們拉到滬上來,必然會影響前線的情報工作。”
聽到老同學的指責,班軍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你可彆蒙我,難道你不在,你的手下就不工作了?
至於眼線,乾這行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嗎,我就不相信你們特務處沒在我們內部安排人。”
“這個……哈哈。”
似乎被將了一軍的左重乾笑兩聲,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心裡卻明白,果黨潛伏到地~下黨的情報人員資料他早就交給老k。
老班這麼問看上去是試探,其實是明知故問,保護情報渠道,要不是知道內情,自己真就信了,呸,果然乾情報的心都臟。
班軍觀察著他的反應,輕輕咳嗽了一聲恢複嚴肅:“好了,說回正事吧,此次公開潛伏人員的真實身份,已經代表了我們的誠意。
況且這件事不單單是營救烈士子女這麼簡單,目標身上有一份非常重要的情報,必須搶在日本人發現之前將人救出來送出滬上。”
重要情報?
在那個孩子身上?
左重糊塗了,地~下黨將情報交給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保管,會不會太冒險了,再說了,什麼情報值得他這個情報處副處長出手。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班軍~用手指在咖啡杯裡沾了沾,在桌麵上寫了幾個字——國際記者團訪華路線圖,然後快速用手擦掉。
國際記者團竟然要來民國,難道是來調查金陵那件事的嗎,左重皺起了眉頭,不過馬上察覺到不對,對方為何會告訴他這件事情。
按道理來講,地~下黨絕不會向自己這個特務頭子透露如此敏~感的信息,除非兩黨高層早就知情,甚至是兩黨合作推動了此事。
想到這,他抬頭似笑非笑的看向班軍,敢情你們都商量好了,自己就是個工具人是吧,娘希匹,簡直欺人太甚。
麵對左重的死亡凝視,班軍麵不紅,心不跳:“此事事關重大,之前隻有少數高層知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
犧牲的那位同誌是負責接應的交通員,由於部分記者團成員屬於臨時邀請,這些人抵滬的時間,接頭的地點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為了不被發現,她用隱形墨水將相關情報寫在了目標的貼身襯衣上,我就怕時間一長,日本人看出問題,那樣問題就嚴重了。”
“明白了。”
左重神色嚴肅,向班軍做出了保證:“放心,特務處一定會將目標救出來,確保國際記者團安全到達並離開。
不過我也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準確的說,是你們潛伏在公共租界人員的幫忙,這件事對我們都有好處。”
在摧毀日本人偽鈔工廠的時候,他就發現地~下黨在巡捕房的實力很強,現在要給那些漢奸一個教訓,對方是最好的幫手。
不舒服,出汗,頭疼,可能中了,當地買不到試~劑沒法測,扛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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