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什麼情況。”左重衝著宋明浩喊了一聲,大步走向人群,心裡不禁有點擔憂,一下搞來這麼多的人,看守所肯定是放不下了。
正在指揮手下對嫌疑人進行分監的宋明浩連忙跑了過來:“楊昌慶名下飯店的員工全都抓回來了,還有一些與他關係密切的聯係人。”
“抓緊甄彆吧,人數太多了不安全,要是有人鬨起來看守很難彈壓,一旦開槍造成的影響就大了,先總統夫人幾次提及了民權之事。”
左重瞄了一眼擁擠的院子,說出了顧慮:“西南那幫人流竄各省覆滅在即,各種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學生到處遊行要求善待俘虜。
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咱們就不要往槍口上撞了,提醒兄弟們要注意分寸,善待無辜者,對於死不悔改的人秘密製裁,低調處理,”
“明白,馬上就開始審查。”
宋明浩也頭疼呢,目標有幾家飯店,光是服務生、廚子就有幾十號人,再算上楊府裡的人員,甄彆工作不知道得進行到什麼時候。
想到這他敬了個禮,彙報起具體情況,根據之前偵查的結果,他們在楊昌慶被捕之後,兵分多路前往金陵各處對這些人實施控製。
過程當中並未受到任何抵抗,初步搜查也沒有發現武器、電台等可疑物品,嫌疑人居住的自有房屋及出租屋目前已經被警方查封。
當說到楊府的搜查結果,他語氣略帶著興奮說道:“副處長,我們在二進的書房裡,發現了通往隔壁花圃的暗道,布置得十分隱蔽。
入口被楊昌慶設在了博物架的後部,出口在花圃的工具間內,長度有二十多米,高度一米五,成年人可以很輕鬆的進行快速移動。
我和老吳懷疑,這不光是目標與任光林接頭的通道,更是緊急撤退路線,目前鑒證人員在對暗道和出入口搜查,看看有沒有線索。”
“不錯,動作很快。”
左重微笑著表揚了兩人一句,發現暗道在他的意料之內,楊昌慶和任光林能躲過監視,悄無聲息的接頭,必然有安全的秘密渠道。
他倒想看看楊昌慶要怎麼解釋此事,哪個正經人會在家中挖一條這麼長的暗道,總不能是為了玩吧,這可要花費不少人力、物力。
想了想,左重叫來了古琦:“老古,過去幫幫他們,儘快把有問題的人找出來,排除嫌疑的人也要監視居住,暫時不允許離開金陵。
審訊方案你們自己決定,要求隻有一個字,快,現在是早晨9點,晚上9點的時候開個碰頭會交換雙方得到的情報,將線索對比碰撞。”
他講話的同時看了看手表,12個小時,這是口供突破的最佳時間,時間再長被審訊人員有心理準備,說出來話可信程度很低。
說完,眾人又聊了兩句便各自分開忙活手頭的工作,左重和鄔春陽回到審訊室,一推門就看到歸有光正在用木棒用力抽打楊昌慶。
“嘭!嘭!”
“說不說,說不說!”
大光頭揮汗如雨,倒吊著的楊昌慶眼神空洞,鼻孔和耳朵不停冒出深紅色鮮血,這是血液含氧量太低的緣故,差不多可以停下了。
再打下去此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死個把日諜嫌疑人不算什麼大事,重要的是對方必須承認罪行再死,不然方方麵麵都不好交待。
左重抬手讓歸有光去旁邊歇一歇,自己走到楊昌慶身邊,伸手將其嘴裡的布條取下,對方立刻吐出一口悶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怎麼樣楊先生,我們特務處的手段,跟你們參謀本部二部比起來如何,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多多擔待啊,哈哈哈。”
他拍了拍楊昌慶的臉龐,大笑著說起了客氣話,仿佛是一個熱情的主人在詢問客人是否吃得滿意,唯一不同的是這場宴席會死人。
“我...我真不認識那些人。”
麵對詢問楊昌慶有氣無力的說道,接著苦苦哀求:“長官,求求你放了楊某吧,我發誓我會給諸位一大筆錢,隻求您能夠放我一馬。”
“不認識?為什麼任光林家中會有你隔壁花圃的樹葉和土壤,你書房又為什麼有一條直通花圃的暗道,彆告訴我,這一切是巧合。”
“我不知道什麼暗道,那房子並不是楊某所建,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雖然我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可難免有紅眼的同行相害啊。”
“嗬嗬,嘴真硬,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左重沒有生氣,將布條又塞回到對方的口中,讓歸有光將人放下來換一些輕鬆點的刑訊手段。
容易死人的手段不能用,那就先用老虎凳放鬆放鬆,不能給目標適應疼痛的機會,輪流著來,可以逐步提高對方的疼痛耐受程度。
六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