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蓖span不得不說,此人的心真是夠大的,剛犯了一個大錯,這會又大言不慚說彆人傻,左重微笑著看了看駱馬,準備聽聽他的具體彙報。
“是,處長。”
駱馬微微低了低頭,語氣恭敬地說了起來:“報告左特派員,卑職前段時間偽裝成進步青年參加了街頭遊行,伺機尋找地下黨份子。
後來警察進行武裝驅趕,我跟隨受傷的學生遇到了兩個市區中學的老師,對方一麵幫學生包紮傷口,一麵對黨國的戡亂大放厥詞。
我認為這兩個人非常可疑便刻意配合,很快得知了他們的真實身份,一個是滬上中央局的宣傳部長,另一個是宣傳部的文高官。”
“咳咳咳。”
左重被自己的煙給嗆到了,之前他聽戴春峰說過,駱馬混進了進步青年中,對方這兩天也確實是一副學生的裝扮,可怎麼會這樣。
乾了兩年情報工作,他遇到過很多對手,有凶殘的、有自負的、有狡猾的,唯獨沒遇到過向陌生人泄露身份的,這種事聞所未聞。
徐恩增見左重這般失態,幸災樂禍道:“左特派員沒想到吧,對方簡直是自投羅網,既然如此,那徐某便卻之不恭了,先抓了再說。
他們平時居住在宿舍,沒有警衛人員,每天在外麵閒逛,我們在學校外將人秘密控製,地下黨不會馬上得到消息,行動非常安全。”
他笑嗬嗬的說著,對駱馬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趕緊去抓人,免得特務處插上一杠子,這兩個人可是他們翻身的本錢,不容有失。
駱馬會意抬腳悄悄離開了,一旁的歸有光心中冷笑,轉身對著大門外摸了摸鼻子,遠處街道上幾個裝扮各異的行人迅速跟了上去。
經過這一會的思考,左重恢複了冷靜,明白想再多也沒用,隻能期盼預警信息及時送達,中央局的宣部部長應該會優先進行撤離。
另外,有機會一定要建議上級對在白區工作的潛伏人員進行專業情報培訓,此類事情絕不能再發生,這是拿同誌們的生命開玩笑。
他將煙頭踩滅,語氣中帶了點羨慕嫉妒恨:“徐處長,情報工作不能總靠運氣,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咱們去地下黨的文庫看看吧。”
“哈哈,好,走吧。”
聽著左重言不由衷的話,徐恩增就像是三伏天裡喝涼水,恨不得大叫一聲痛快,眉飛色舞地走在前麵,帶著特務們前往目標住所。
路上,歸有光壓低聲音悄悄說道:“副處長,我已經派人跟上駱馬了,要不要?”他說完比劃了一個手刀,意思是將兩個地下黨劫了。
“算了,不要多事。”
左重輕輕搖了搖頭,官場的爭鬥,過程可以博弈,但是結果必須雙贏,自己拿了三百根大黃魚,其它的好處就要放手,這是規矩。
俗話說破船還有三千釘,不能把徐恩增逼急了,對方要是沒了活命的希望,說不定會發瘋進行全麵抓捕,那樣就打亂了他的計劃。
歸有光聞言一臉的遺憾,就憑特工總部那幾塊料,行動小組隨便派幾個人手就能拿下,兩個地下黨大官啊,真是便宜這幫廢物了。
說話間,眾人走到了文庫所在的房屋,幾個一處特務踹開房門飛快的衝了進去,接著左重和徐恩增在手下們的簇擁下跨入了院子。
“左特派員,你看看咱們先從哪裡查起。”徐恩增站在天井抬頭左右看了看,詢問道:“用不用請鄰居和房東過來,大不了多花錢點嘛。”
這也就是在租界,要是在國統區,他早就派手下將人抓來了,所以民國的有錢人都願意到租界定居,不用被果黨軍警盤剝和威脅。
左重聽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了客廳外,伸頭透過門上的玻璃朝裡麵看去,確定沒有詭雷和陷阱,這才緩緩點了點頭開口道。
“搜集所有垃圾以及遺留的生活物品,鄰居和房東不用問了,如果有問題早就跑了,沒問題隻會給咱們惹來麻煩,這裡畢竟是租界。
能在這個地方擁有房產的人,不是那麼好拿捏的,人家也不會缺這點小錢,一旦租界方麵和警方攪和到這件案子裡,情況就複雜了。
況且白細胞計劃需要秘密進行,不可搞得人儘皆知,事情要是鬨大了讓金陵知道,發電詢問滬上的真實情況,彆怪左某言而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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