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琦有了一點思路,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他們的作用,跟安全點槍擊案裡那個叫李樹東的日諜一樣。
就是警察廳偵探大隊的副大隊長,當時在特工總部潛伏的日諜陳建中石丸一郎)準備用他做晉身之階,從而獲取徐恩增的信任。”
“是的。”
鄔春陽點了點頭,隨後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可是他們幾年前便潛伏在金陵城,那時候咱們特務處還有沒成立,這點我想不明白。
日本人總不會未卜先知,算到了特務處成立,預先將人安置在金陵,而且還有一點,此案的線索是宮本提供的,他們要讓誰立功?”
他的意思非常明白,宮本都已經跑到山溝溝裡去了,誰能從此案受益,總不能是左重和情報科,日本人不會白白得情報科送功勞。
時間對不上。
獲益者不明。
這兩個問題不搞清楚,案子查不下去,鄔春陽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原本想找個時間問問左重,現在有機會當然要趁機請教一下。
左重沒有回答,仍然聚精會神的監視著目標,任由古琦和鄔春陽討論,他暫時不準備參與進去,有些事得讓他們自己想明白才行。
另外,雖然他已經有了一些發現,但有些事依然無法解釋,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要等某個人自己跳出來,接下來的事才好操作。
古琦聽完陷入了思索,一會之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第一件事很好解釋,日本人的目標很可能不是我們,而是徐恩增的特工總部。
早幾年他們是國內最大的情報機關,當時陳建中才會在那裡潛伏,現在多一個偽滿小組和另一個獲益者,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請示道:“科長你讓我查的情況能不能?”
左重站在原地擺擺手,允許他說出徐恩增外甥的事。
古琦得到允許,湊到鄔春陽跟前說道:“徐恩增的外甥在參謀本部工作,他的未婚妻很可能也是偽滿小組的成員,這一切就對上了。”
你要知道,幾年前是特工總部風頭正盛的時候,政治與軍事情報一把抓,如果能將人打入進去,日本人就能全麵掌握我們的情報。”
他結合自己的調查,給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至於一處那邊的受益者是誰,或許是徐恩增外甥的未婚妻,或許是其他什麼人。
“敢情我們是替一處背鍋?”
鄔春陽張大了嘴巴,自己辛辛苦苦帶人查了這麼久,最後查出了一幫以特工總部為目的的間諜,那這功勞算誰的,苟日的小日本。
他可是差點中暑啊,想著想著他感覺頭有點大了,徐恩增知道這事估計連大牙都能笑掉,這才是真正的人在家中坐,功從天上來。
古琦一臉的遺憾,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至少你有一大半的功勞嘛,徐恩增再混蛋,你們政治情報股在此案的功勞,他也抹不掉。
彆忘了,現在是咱們特務處主導對日情報作戰,最多將功勞分潤些出來,他要是想獨攬功勞,處座第一個不會同意,你就放心吧。”
問題是某人比混蛋更混蛋。
鄔春陽有些垂頭喪氣,向左重請示:“科長,這個案子還查不查,要不要移交給一處,前期咱們都查完了,他們接手沒什麼大問題。”
古琦也看向左重,情報科確實沒必要為特工總部做事,隻是徐恩增親外甥的未婚妻涉案,要是不趁機搞點事情,實在是太可惜了。
聽他們說完,左重將望遠鏡放到一旁,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笑嗬嗬的看向兩人,問了一個小問題:“情報行動的目標能變更嗎?”
變更目標,這種情況有。
情報活動本身就是隨機應變的工作,麵對力不能及的情況,自然可以靈活變更目標,總不能明知危險還去送死,除非必須這麼做。
鄔春陽心中升起一線希望,精神一振道:“科長你是說日本人最早的目標是一處,隨後才變成了咱們特務處,可受益人在什麼地方?”
說到這,他的語氣又變得疑惑起來,宮本定然是沒有問題的,他當時是意外得知了這個情報,也沒有利用這個情報獲取任何利益。
“你們呐,腦子就是轉不過彎。”
左重看著塔樓下匆匆而來的宋明浩,嘴角揚起:“都說了宮本是無意中得到的情報,他隻在受益人之前說出了此事,一個意外而已。”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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