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覺得自己真是傻了,他早就該找淩三平這個專家過來,這個家夥雖然離開了中央醫院,可依然有不少同學和朋友在那裡工作。
以對方對醫院的了解,肯定有縮小嫌疑人範圍的辦法,如果沒有,那就把幾十萬的醫療器械費用吐出來,d,他的小金庫都空了。
“喂~哪位”
電話那頭響起淩三平的聲音。
“是我,到我辦公室。”
左重是越想越氣,臉色發黑。
“哦,好。”
簡單的兩個字後,淩三平就沒了動靜,左重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話筒,真離譜,除了要經費打個電話,其他時間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這是拿他當錢包了嗎,可就算是錢包,每次拿完錢總得說聲謝謝吧,而不是拿完錢就跑,這特麼不是電話詐騙嗎,簡直豈有此理。
要不是罐頭計劃正在進行,需要這家夥的整形技術,自己一定把這個沒有上下尊卑的混蛋派到東北去,跟蕭清敏做一對亡命鴛鴦。
左重吐槽完淩三平,一邊翻閱中央醫院的情報,一邊熟悉地圖,直到半個小時後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屋外傳來了何逸君的聲音。
“科長,淩院長來了。”
“讓他進來。”
左重說完抬起頭,順手將地圖放到了一邊,正好看見淩三平走進辦公室,依然那麼的風度翩翩,就是有些憔悴,可能剛做完手術。
現在仁心醫院能進行整形的醫生太少,罐頭們的手術都是由淩三平主刀,其他人最多做些輔助工作,他越累說明罐頭計劃越順利。
“來了,坐吧。”
左重瞄了他兩眼:“找你來,是有一件案子需要你的意見,我懷疑中央醫院有一個日諜,可能是工作人員,也有可能是病人和家屬。
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線索,對方可能有獨立的空間,可以隨時使用望遠鏡,能夠長期在醫院裡自由出沒,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這是我的一些推測,準確度不高,隻能作為參考,你在中央醫院待了那麼多年,能不能幫我想想,對方是什麼人,病人還是醫生。”
淩三平躺在椅子上,兩條劍眉擰緊:“光靠這些我真的很難確定,科長你應該也知道,中央醫院的麵積很大,平時來往的人也很多。”
“不錯,你再看看地圖,對方潛伏在中央醫院,目的是監視護城河對岸的昆盧寺,你結合記憶,有沒有想法。”左重將地圖推給他。
淩三平拿過地圖看了看,慢慢閉上眼睛,回憶著醫院有哪些隱秘的地方可以看到昆盧寺,這隻有非常熟悉醫院地形,才能做的到。
他的腿有節奏的搖擺著,過了五六分鐘,他睜開眼睛:“醫院隻有三樓和四樓能看到昆盧寺,其他位置會被樓後的杉樹林擋住視線。
其中三樓有牙科,婦產科,內有嬰兒室及其附屬設施,四層為三等病房,病室為大通間,每室有病床25張,護士台位於病室門口。”
“大通間?”
左重沒想到會是這樣,當時他住院是在一樓,都是兩個人一間,天府要是病人,這種環境下進行監視是安全的,大不了將門鎖上。
可25張床一個房間,彆說拿出望遠鏡監視,就是放個屁,整個房間都能聽的到聲,話說回來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脫離人民群眾了。
淩三平不知道頂頭上司正在胡思亂想,點了點頭。
“不錯,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我還是覺得對方是病人,病房無法監視可以去廁所,廁所西牆開有窗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河對岸。
至於醫生和護士,可能性不是太大,主要是工作時間不固定,經常需要加班,離開時間太久也容易被發現,這些不利於情報活動。
但凡事無絕對,比如三樓那幫牙醫就很清閒,看病采取的是預約製,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醫院方麵不會多說,恩,就這些。”
左重有些無奈,所以說嫌疑人範圍被劃定在三樓和四樓出沒的醫生和病人嘍,這跟沒說一樣,醫院又不是軍事基地,誰都能上樓。
至於去廁所蹲守,彆把日諜當傻子,且不說對方是不是在廁所裡監視對岸的,就算是,也肯定有相對應的反製手段,這太冒險了。
他想了想,又問道:“醫院為什麼不管那些牙醫,就算病人不多或者是預約製,正常的規章製度總要遵守,難道這裡麵有特殊情況?”
“算是吧。”
淩三平慵懶的扭了扭脖子:“很多大人物不願意去醫院看牙,就將醫生請到家中,醫院得罪不起那些人,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喔。”
左重若有所思,隨即拿起電話打給了審訊室:“春陽,淩晨帶人在閔蘋住所附近進行布控,多帶膠卷,從明早開始對所有行人留影。
我明天一早過去,有些新情況要跟你通報一聲,你們行動時注意隱蔽,這次的對手非常狡猾警惕,有任何不對勁,這條線索就斷了。”
“是。”鄔春陽大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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