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說著說著,他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這都怪我被徐恩增的言語所蒙騙,怨我啊,我隻想著可以挽留國家於危難,哪知道會這樣啊。”
謔,這黑鍋甩的漂亮。
左重表情很是嚴肅,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說徐恩增要謀害委員長,可為何最後中槍的卻是汪院長,這個問題你必須解釋清楚。”
編造口供是個技術活,首先得邏輯通順,跟現場證據也不能有衝突,汪院長身上的子彈還沒有取出來呢,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漏洞。
劉桂怔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徐恩增有過吩咐,如果沒機會殺主要目標,那就殺掉汪院長再栽贓給委員長,這個理由行不行?”
“我怎麼知道行不行,你要如實的交代問題,不要問我嘛,老劉你要抓住機會,配合我們破獲這個重要案件。”左重聞言不樂意了。
“您看我這張嘴,一定配合。”
劉桂給了自己一耳光:“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天因為左科長您保護委員長離開,讓日諜失去了刺殺的機會,他們這才對汪院長動手。
要是沒有您的警惕,說不定真的會鬨出大事來,左科長您一定要抓住徐恩增這個苟東西,他就是隱藏在國府內部的一個最大毒瘤。”
“原來如此。”
左重自言自語了一句,就繼續幫對方“回憶”著案情:“可徐恩增一個區區特工總部處長,就算乾了不忍言之事,也輪不到他上位吧。
所以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人,人名,你要告訴我一個人名,否則上麵的大人物隻會認為你這是為了活命誣陷徐處長,懂我的意思嗎。”
“有,有,陳局長,徐恩增負責動手,陳局長負責收拾殘局,陳局長和他兄長在黨內頗有勢力,領袖一死,委員長之位是唾手可得。”
“啪啪啪,啪啪啪。”
左重忍不住鼓起掌來,順便埋怨道:“老劉,你早點這麼說不就沒事了,也免得吃那麼多苦頭,行了,這事過去了,跟我錄口供吧。”
劉桂的心臟回到了肚子裡,不管怎麼著吧,總算是有活命的希望了,隻是姓左的覺得靠這份口供就能扳倒陳局長嗎,真是太幼稚。
他心思不定的走出牢房,根本沒有發現平時戒備森嚴的走道裡空無一人,一個警衛都沒有,長長的走道裡就隻有他和微笑的左重。
“老劉,請吧。”
昏黃的燈光下,左重的伸出右手讓劉桂先走,自己則緩步跟在對方的身後,一步一步,兩人之間慢慢的拉遠了距離,影子在搖曳。
劉桂終究是老情報,走著走著就發現了周圍的異常,但他覺得這是為了方便錄口供,便沒有太放在心上,回頭準備問問要去哪裡。
“嘭~嗡嗡,嘭~嗡嗡。”
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兩聲槍聲突然響起,在狹窄的監區中來回傳遞,回聲一遍遍的縈繞在劉桂耳邊,他低頭看了看胸前的血跡。
劉桂不明白,自己還沒有錄口供,沒有簽字畫押,特務處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殺人滅口,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他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快來人,有人要逃獄。”
幾米之外的左重,此時放下了手中的手槍,然後扯著喉嚨大聲喊叫著,隻是臉上沒有一絲驚慌,還一邊喊一邊走到了劉桂的身邊。
“為...什麼,為什麼。”
劉桂俯臥在地上喃喃問道,口中冒出了粉紅色的血沫,他知道自己的胸腔被擊穿,內臟正在快速大量出血,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左重提著槍蹲了下去,歪著頭與劉桂對視了一眼,隨即露出了笑容,又將冒著煙的槍口頂在了對方腦門上,口中輕輕說了幾個字。
“謝久文,顧蘭。”
“你...”
“嘭~嗡嗡。”
一條血跡濺到了左重臉上,這來自眉心中彈的劉桂,一陣微風吹過,電燈不停的搖晃,明暗交錯中他麵無表情直起身子收起配槍。
至此謝顧二人犧牲的罪魁禍首就剩下徐恩增一人,不過沒有關係,手機裡的錄音會在合適的時候要了對方的命,左重等著那一天。
“科長!科長!”
幾秒鐘之後,一臉緊張的歸有光持槍衝了進來,當看到科長安然無恙後他鬆了一口氣,要是科長出事就遭了,可這裡是怎麼回事。
看著死不瞑目的劉桂和滿臉是血的科長,大光頭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開口,乾這行就要學會把秘密和問題放進嘴裡,然後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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