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但相關各方想要完成計劃都缺少一個外部的契機,這個契機應當在餘紅身上,比如徐恩增和戴春峰想釣魚,就必須有對方的配合。
隻是契機什麼時候降臨。
十天?
一個月?
還是更長時間?
多想無益,既然基本理清了案件背後的脈絡,順著劇本演下去就好,沒有到最後一刻,他這顆過河小卒子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要是過早的揭破內情,不僅會打亂了各方的謀劃,還會暴露秋蟬的存在,不過倒是可以挑撥下,讓便宜老師跟徐恩增鬥得更狠點。
左重想了想,覺得那個孟挺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既然這家夥想要人氣,想要流量,那自己就幫幫場子,把官邸的案子往大了搞。
這樣做符合戴春峰的預期,彆看老狐狸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保密,可他說出將餘紅的事交給了沈東新和銅鎖時,老戴是什麼反應。
沒有。
沒有任何表示。
這非常奇怪,一個主動合作的地下黨絕對是機密,就算戴春峰信任他,但該有的提醒是少不了的,就像以前執行的日諜任務一樣。
偏偏在更需要保密的地下黨案件中,對方連提都沒提,隻強調要地下黨人頭,當時他以為是光頭給了壓力,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可該怎麼坑孟挺呢。
左重轉動方向盤,不時讓開橫穿馬路的行人與黃包車,將這位神探先生的資料回憶了一番,試圖從中找到此人的弱點,加以利用。
結果直到回到丙地,他也沒能想出什麼合適的辦法,不是孟挺沒毛病,而是毛病太多,例如貪慕虛榮、好大喜功、愛吹牛幣等等。
正因為這樣,選擇哪種方式成了一個難題,真是見鬼了,一個情報人員怎麼會有這麼多問題,徐恩增瞎了眼了讓對方當情報科長。
上樓走進宿舍,他將風衣扔到衣架上,換上拖鞋走進盥洗室,提起熱水瓶往臉盆裡倒了滿滿一盆熱水,小小的空間瞬間暖和起來。
蒸騰的熱氣在鏡子上快速凝結成水汽,配合頭頂晦暗的燈光,使得鏡子裡的左重麵部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很有種反派壞蛋的感覺。
抬手擦掉眼前的迷蒙,盯著自己看了一會,左重突然露出笑容,既然孟挺最在意名聲,何不先從這點入手,一點點瓦解他的倚仗呢。
毀其名聲。
攻其心智。
亂其所為。
一旦孟挺的神探人設崩塌,他肯定會陷入慌亂之中想要補救,可有時候做的越多、錯的越多,這種情況下就有了渾水摸魚的機會。
同時徐恩增也會有麻煩,堂堂特工總部由一個騙子當了情報科長,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陳局長又該找小老弟去局本部談談心了。
“嗬嗬。”
左重突然笑了一聲,拿起熱毛巾敷了敷臉,被凍僵的鼻子和耳朵終於有了絲熱乎氣,也不知道銅鎖和沈東新今天晚上怎麼熬過去。
乾情報這行,就是把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成牲口用。
快速洗漱完,他走到臥室將床頭櫃上的台燈打開,一頭栽倒在床上,鑽進被窩準備好好睡一覺,棚戶區的硬板床確實不是太舒服。
可是剛剛閉上眼睛進入半睡半醒之間,屋裡的電話鈴猝聲然響起,這急促的鈴聲在深夜中特彆刺耳,左重立刻驚醒一把抓起話筒。
“喂?”
“科長,我是古琦,華東區的最新消息,蘇格蘭場偵探福摩沙今天下午乘郵輪到達滬上,晚上八點零五分已經上了前往金陵的火車。
此人是倫敦警察廳的王牌,警銜為督察,曾經負責偵破王室盜竊案,皇家海軍謀殺案、郵車爆炸案等諸多疑難案件,非常難對付。”
電話那頭,古琦語氣凝重,之前眾多英國鼴鼠遭遇意外,還有金陵電廠沙律勳的車禍,滬上警務處被撞塌,現在苦主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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