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必須學會放棄。
張安仁很可能是為了自己,選擇與敵人同歸於儘,不能讓他的犧牲變得毫無價值,必須要保持冷靜,左重發動汽車消失在夜幕中。
隨後的幾天,左重正常的上班下班,搜集著一切有用的情報,等待著地下黨方麵的聯絡,他知道那邊不可能沒有備用的聯絡計劃。
同時,他不動聲色打探著關於特工總部的情報,比如徐恩增有沒有回來,一處食堂的用餐人數,他想通過這些情況判斷審訊結果。
所以這些天,宋明浩每天都拉著眼線吃喝玩樂,將一條條消息傳了回來,可是都不是左重想要的情況,直到爆炸案後第七天早晨。
宋明浩走進左重的辦公室,鬼鬼祟祟道:“科長,徐恩增昨夜回了一處,看樣子任務辦的不咋樣,一回來就找茬訓斥了一幫倒黴蛋。”
左重心中一痛,謝久文和顧蘭沒有開口,七天,他們被特工總部刑訊了整整七天時間,這期間敵人會用什麼手段來迫使他們投降。
即使沒有親眼目睹,當時的場麵他也可以想象到,特彆是對於顧蘭,有些刑罰連想想都會讓人覺得恐怖,他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左重強顏歡笑道:“喔?看來一處沒丟了他們的光榮傳統啊,就算有徐恩增親自帶隊執行任務也一個卵樣,具體情況有沒有打聽到?”
宋明浩點點頭:“老虎橋昨夜去了一輛車,裡麵有兩個囚犯,一進去就送入了最高警戒的牢房,另外有飯店今天要送兩份飯菜進去。”
“上路飯?”
左重放慢語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應該是。”
宋明浩感慨道:“以往都是直接槍斃,有點奇怪。”
兩人聊了會,宋明浩走了,左重坐在桌子前想了想,直接去了戴春峰辦公室,他覺得自己至少可以為謝久文和顧蘭做最後一件事。
當戴春峰聽了他的話,表情古怪道:“什麼,你要去老虎橋看看特工總部的犯人,看看能不能勸說他們跟咱們合作,這事有把握麼?”
左重解釋:“我也是通過宋明浩在一處的眼線得到的情報,徐恩增這些天如此興師動眾,那兩個犯人一定非同小可,值得去看一看。
如果他們能跟咱們合作,徐恩增定然臉上無光,不過老虎橋最高警戒牢房,隻有老師您這樣的級彆才能進去,學生這才前來請示。”
戴春峰聽到能讓徐恩增臉上無光,立刻有了決定:“走,咱們現在就去看看,此事宜早不宜遲,離行刑時間還有幾小時,不能耽擱。”
左重微微一笑,跟著戴春峰急匆匆坐上車,向著老虎橋監獄方麵開去,快到監獄時,戴春峰突然說了一句話,並讓左重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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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說:“剩下在作者的話)裡,就在文章結尾處,白天更換,字數一樣,不會多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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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有童年、壯年和老年,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是不美滿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這辦法再好沒有。
人生沒有什麼好壞,隻有“在那一季裡什麼東西是好的”的問題。
如果我們抱著這種生物學的人生觀念,循著季節去生活,那麼除自大的呆子和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之外,沒有人會否認人生確是像一首詩那樣地生活過去的。
莎士比亞曾在他的人生七階段的那節文章裡,把這個觀念極明顯地表達出來,許多中國作家也曾說過與此相似的話。
莎士比亞沒有變成富於宗教觀念的人,也不曾對宗教表示很大的關懷,這是很可怪的。我想這便是他所以偉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當做成是人生來看,他不打擾世間一切事物的配置和組織,正如他從不打擾他的戲劇中的人物一樣。
沿著荷塘,是一條曲折的小煤屑路。這是一條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麵,長著許多樹,蓊蓊鬱鬱的。路的一旁,是些楊柳,和一些並不知道名字的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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