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下令:“走,回支援點繼續待命,除了固定監視點,今天出現過的人員交接後全部撤回到處裡休整。”
薑金才很專業,今早他隻看了一眼就記住了自行車的特征,在餛飩攤前腳步放慢,那就是在辨認自己。
今天不止一個特務跟他打過了照麵,一旦他發現有多個熟悉的麵孔重複出現,薑金才必然會產生懷疑。
等他們回到支援點,宋明浩端來幾盒飯菜,這是通過可靠運輸路線從食堂送來的,菜品豐富味道不錯。
左重一邊吃,一邊跟宋明浩聊了起來,主要是詢問今天他們離開之後,有沒有可疑的人物在附近出現。
宋明浩搖搖頭:“沒有,科長你們走了之後,我在觀察口監視了一整天,沒有任何人接近過目標的房子。”
“看來今天是日本人的試探,也說明他們就要碰麵了,否則沒必要如此謹慎,我判斷很可能就是明後天。”
左重說著,三兩口吃掉飯菜,喝了一大口茶水:“因為中間間隔的時間越長,風險越大,吃完後我們開個小會,商量明後天的行動。”
而左重幾人口中的薑金才,此時正在回憶著死信箱裡的情報,組長竟然想要刺殺那個人,雖然是試一試。
可即使試一試也太危險了,對方畢竟是國家首腦,身邊的警衛力量都是精銳,出了問題他們不可能逃的掉,這樣死掉太不值得了。
他們接受了那麼多訓練,消耗了帝國那麼多資源,不應該死在這種事情上,民國不缺願意當首腦的人。
薑金才沉默良久,拉開床底的木箱,撬開一塊地板打開暗格,從裡麵拿出一把手槍,並做了精心保養。
作為潛伏特務,他不應該攜帶槍支出門,但長期的軍人生涯,使得薑金才沒有武器便沒有安全感。
而且遇到危急情況,這把槍不但可以用來殺中國人,更能用來自殺,他很清楚情報機關的手段有多狠。
與其被俘接受刑訊,不如做好以死相拚的準備,他相信小組裡其他成員也是這麼想的,一切為了帝國。
薑金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狂熱,將一枚枚子彈壓入彈匣中,並一次次拉動套筒,確保隨時可以打響。
做完這一切,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憶大致的金陵地圖,計劃著要用什麼路線和方法跟組長和其他人彙合。
每一次小組碰麵,所有人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必須要做到絕對的安全,不能給中國人一網打儘的機會。
他在腦袋勾畫著線路,並不時看向手表計算大概的時間,計劃的越充分,遇到危險逃脫的機會就越大。
薑金才計劃了五六個線路,但都被他自己給否決了,直到第七個線路出爐,他長鬆了一口氣露出笑容。
隨後他躺到了床上,到時將會是漫長的一天,這樣的生活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漸漸得他想起了家鄉。
支援點的會議正在小聲的進行著,左重給眾人出了一道題,如何確保目標不跟丟,絕不能像今天一樣。
大家想了半天,在有第三方監視的情況下跟蹤很容易暴露,到時候敵人在暗,情報科在明,勝負難說。
通過朱積勝被殺案,醫院滅口案,以及這些天的觀察,日本情報人員的素質很高,都是情報行動高手。
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確保薑金才一直在他們視線裡,同時不會被日本人發現,眾人絞儘腦汁思考著。
“啪!”
歸有光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妙計:“科長,我們乾什麼要盯著薑金才,乾脆去盯著跟蹤他的人不就得了。”
左重被拍桌聲嚇了一跳,沒好氣道:“你怎麼找到對方,即使找到對方,你就能確認他的身後沒有掩護?
到時候怎麼辦,我們有多少人手可以浪費,想點靠譜的辦法,再拍桌子,我就讓你去石桌子上拍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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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說:“餘下在作者的話)裡,就在文章結尾處,一會更換,字數一樣,不會多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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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從生物學的觀點看起來,人生讀來幾乎是像一首詩。它有其自己的韻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長和腐壞的內在周期。
它的開始就是天真爛漫的童年時候,接著便是粗拙的青春時期,粗拙地企圖去適應成熟的社會,具有青年的熱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後來達到一個活動很劇烈的成年時期,由經驗獲得利益,又由社會及人類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經驗;
到中年的時候,緊張才稍微減輕,性格圓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那樣地圓熟了,對於人生漸漸抱了一種較寬容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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