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學一很聰明,他能看到很遠,但這個‘遠’也隻不過是關乎他和陶家的利益,而不是華夏的普通百姓。”
趙誌國也承認,陶學一在某些方麵很有能力。
但他從小的生活注定了他是無法體會底層人是怎麼討生活的。
多年的行伍生涯是給了陶學一不一樣的生活,但也隻是跟他富家子弟的生活不一樣。
“這是他跟我們最本質的區彆。”馬修文說,“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他開始動搖了。”
“動搖?陶家的根基豈能是因為一個陶學一就能被動搖的。”趙誌國說,“陶家不會因為陶學一而做出改變的。”
“陶家老爺子算是在我們困難的時候幫了我們一把,這是一個人情。”馬修文說。
“哎……我也犯愁這事兒呢,要是能夠跟陶家老爺子見一麵,跟他談談,或許結果對我們,對陶家都好。”趙誌國說,“可惜……”
“可惜什麼?”
“陶學一為啥要逃離陶家?根本一點,還是陶家老爺子太固執了。”趙誌國苦笑一聲,“陶學一為什麼能夠會重回陶家?就是因為他手裡還有一個師。”
豪門家族,親情淡薄,滿眼皆是利益。
若是陶學一手裡沒有這一個師,估計陶家老爺子也不會這麼重視。
“可惜啊!”馬修文學著趙誌國的模樣,歎息了一聲。
“政委,您有話直說就行,彆學我行嗎?”
“可惜我沒當過少爺,我想知道當少爺是啥滋味。”馬修文笑著說。
“哈哈哈,政委,您這思想可有問題了,我作為第一軍分區的司令,得說道說道,您這可是……”趙誌國一本真經地說。
“打住!打住!你學我學得一點也不像。”馬修文說。
“政委,我這可是為你好……你是政委,思想這方麵,得把好關。”趙誌國不依不撓,仍舊學著馬修文平時的樣子。
“行了行了,我平時有這麼討厭嗎?”馬修文說。
“嘿嘿嘿,我哪兒敢說政委您討厭呢。”
“說正經的,陶學一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撬晉綏軍的牆角好辦,想要撬中央軍的牆角,這牽扯的關係就大了。”
雙方的意識形態很微妙,都在繃著神經,說不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就能夠打破好不容易換來的聯合抗日。
“我不想挖他,至少他在思想這方麵,遠不符合我們軍隊的要求。”趙誌國認真地說。
為誰打仗,為誰扛槍,聽誰指揮,這三個問題必須要明確。
陶學一在這三個問題上跟趙誌國他們,跟八路軍部隊有著雲泥之彆。
“儘管在對我們的幫助上,陶家更屬於利益上的,但不管他們什麼目的,幫我們是事實。”馬修文說。
“或許跟陶家溝通一下不是壞處,陶家生意那麼大,若是陶家肯走正道,對華夏未嘗不是一份貢獻呢。”趙誌國說。
“是啊,戰爭之後,百廢待興,我們不可能把一切都砸了重新置辦家當。”馬修文說,“可怎麼跟陶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