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儒生大喜過望,高呼道:“先賢顯靈了,先賢顯靈了!”
說著,便是打算以自身文氣,接引那戒尺落下。
邊上的儒生見狀,紛紛有所明悟,想要動手,其中部分儒生,更是仗著資曆,試圖擠兌其他儒生。
但在場眾人誰還不知道誰,紛紛互相拆穿對方的麵孔。
不一會兒,在場眾人各個麵紅耳赤,甚至有人相互推拉,甚至鬥毆起來,場麵十分混亂。
部分地位更高的老儒依舊穩坐釣魚台,他們看著下方一些備受好評的青年,相互拆穿對方的錯誤,暗暗記下,留作把柄的同時,也是在和其他人明槍暗箭不斷。
“方老學識淵博,乃是五朝元老,應當由你先行。”
“劉大人客氣了,老夫這五朝元老不過是仗著年紀大,活得久,且諸位陛下厚愛,才得以坐穩。哪裡比得上劉大人你不但治理一方,還修書著作,你先才是。”
“我這點功績算得了什麼,對比起來還是王大人……”
這些坐在後方的老者,一個個品茶笑談,各個不願自己先動手,又擔心對方占據便宜,話語之間,文氣也是隨之翻滾起來。
最後,幾人相互妥協,相互推脫,總算找出一位代表,
王大人上前嗬斥道:“都是大汶天子門生,怎可如此不知禮數,讓先賢見笑。”
說著,一股浩瀚文氣壓下,讓所有儒生都是清醒過來,而後他上前,畢恭畢敬的施禮,準備將那戒尺拿下。
不想那戒尺在其靠近的時候,高高舉起,對著王大人的腦門敲打下來。
王大人頓時震怒,他沒想到自己遵從禮數,竟然反而受到戒尺排斥,下不了台的同時,又是暗暗發狠,調動文氣和官運,試圖將那戒尺鎮壓。
看到這一幕的彌羅,哈哈大笑。
天光劍仙好奇,詢問了一句。
彌羅聞言,借著月光,將大汶學府內的景象投射而出。
天光見了後,也是嗤笑出聲:“當真是人才,那戒尺明顯是儒道神通,他竟然還想要以儒道秩序去對抗戒尺?”
在天光開口的同一時間,下方戒尺也是撥開文氣和官運,繼續敲下。
王大人又驚又怒,連連後退,可那戒尺的速度,一次快過一次,最後王大人躲避不及的時候,甚至將身邊一人退出,讓他去承受戒尺的攻擊。
此舉讓彌羅和天光暗暗冷笑,那戒尺對應的是利,代表的是教化,力量源於訓戒,是少數不能躲避,不能阻攔的神通。
因為在這門神通之下,阻攔和躲避,代表了不願意承認錯誤,知錯犯錯,罪加一等。
每一次的躲避和阻攔,都會引起戒尺內訓戒的本質,牽動天地間儒道一代代構建的秩序之力。
因此,那位被推遲的儒生沒有受到傷害,反倒是自認為看出其本質的王大人被打的頭破血流,當場昏迷,同時他體內原本浩瀚的文氣也是迅速被封禁。
而後戒尺再次高高舉起,對著周邊所有的儒生依次敲去。
這一次,部分儒生察覺到了問題所在,站在原地硬生生的承受了一戒尺。
隻是他們顯然低估了自己的犯錯能力,一個個雖然沒有像王大人那般淒慘,卻也少不了斷手斷腳,皮開肉綻,且部分文氣被封禁。
當然了,若是對比那些原本穩坐釣魚台的諸位老者,他們需要麵對的痛苦,又要少一些。
但那些老儒能夠活到現在,都是千年的狐狸,眼光毒辣的很。
他們根據前麵眾人的表現,猜到了戒尺運轉的規律,紛紛作出應對之法。
不願或者自認為無法承擔戒尺攻擊的,舉起“大杖則走,小杖則受”的理論,躲避戒尺的力量。
家底豐厚的,則是動用某些器具,遮蔽自身氣息。
還有仗著身體強勁,硬生生承受下來。
此等舉動,自然進一步刺激儒道戒尺。
上方看著的彌羅暗暗感慨:“這些老家夥,果然各個對外外行,對內內行,這偷奸耍滑的能力,當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但他們也找出戒尺的極限不是嗎?沒有足夠精純的願力和心念,那戒尺能夠使用幾次?隻要撐過這一波,他們便能得到一件儒道寶物,甚至從中參悟出一門神通來。”
“所以,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的獲利。”
彌羅說著,伸手一點,道道靈光落下,一個個虛幻東辰儒生、書生、童生、秀才、學士、舉人,以及一兩個進士身影出現在太陽星內,環繞在儒生身邊。
則是彌羅收攏的願力,也是他對於儒家和學術的觀點,此刻全部都給了這位儒生,
頓時,儒生四周白光化作光焰,一個個方方正正,中規正軌的古樸大字,在光焰中飛舞,大放光明。
緊接著,宛如流星雨一般從太陽星上落下,朝著大汶方向投去,融入戒尺之中。
那些原本在暗中苦苦支撐,麵上風澹雲輕的紛紛變了臉色,手中茶盞和糕點,紛紛落在地上,而後宛如猿猴一般上躥下跳,試圖躲避攻擊,看上去好不狼狽。
部分犯錯較少的儒生,躺在地上,看著先前故作姿態的老儒如此表現,暗暗發笑,看著他們同自己一般,跌落塵埃,站都站不起來。
ps: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源於《禮記·大學》,這裡的解釋屬於魔改,隻適用於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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