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載入史冊的白色五環
當霍雨浩詢問的話音落下，那隻被拘束著動彈不得的十年犬形魂獸雖然聽不懂這人類在狗叫什麼，但卻敏銳地感覺到他似乎對自己圖謀不軌。
於是，它如同發生了應激反應一般不停地“汪汪”狂吠了起來。
站在對麵的章可可看得心跳不已，雖然他理論上是個五十級的魂師，但如今一身修為都被壓製著，而且在那座監獄中脫離了魂力太久，此時正是極其虛弱的時候。
如果那狗子脫離了拘束要咬他……倒也不至於會輸，隻是估計到時候場麵會不太好看。
畢竟是手刃過仇人全家的人，雖然那股凶性和狠勁他這輩子也隻表現過一次，在那塞滿了窮凶極惡之徒的監牢中屬於一個異類，但本質上他依然是個和普通人有著雲泥之彆的狠人。
倒是霍雨浩看著叫個不停的狗子，連連點頭：
“天地為鑒，日月為證，締約魂獸表露極高主動意願。”
締約？締什麼約？
沒等章可可的腦回路轉明白，霍雨浩便伸手在空氣中隨後畫出了一個讓他看不懂的圖形，那音節怪異的咒語也再度響起。
霍雨浩給了他一個“上道”的眼神，點點頭後沒再多說。
“等我先掐他人中弄醒他！”
片刻後，章可可的腳下亮出了五個魂環——他的魂力正好卡在五十級的門檻上。
“溝通？我還沒試……抱歉，剛試了一下，應該是可以的。還有那個魂靈到底是……哦對，應該是說它。”
霍雨浩盯著眼前同樣對著自己的白色第五魂環發愣的章可可，後者在霍雨浩刀剮般的目光下這才後知後覺地連忙召喚出剛剛與自己締約的魂靈。
霍雨浩點點頭：“嗯……你這技能……不錯，是不錯……在十年魂環中也算有點實用性了。”
畢竟章可可突然發病被拉進去後至今情況未卜，誰也搞不清他是不是已經被處理掉了。
霍雨浩的心底也有點犯嘀咕，畢竟是第一次，而且進行指導的長輩自己雖然理論知識豐富但也沒有過實際經驗。
“蘇昆龍，出來，你是第二個。”
此時的他有太多搞不清弄不明的東西，但想起霍雨浩此前“胡亂開口後果自負”的警告，腦海中的複雜想法最後全都化為簡短的三個字。
霍雨浩煞有介事地施法一番後，看向章可可說道：
而其他研究員的反應則更為強烈。
以前肆意淩虐那些幾無反抗之力的受害者時他們一個個瀟灑得很，手上的人命幾乎沒有低於兩位數的；但輪到他們束手待斃時，卻也沒什麼能讓人另眼相待的表現。
接下來要進行的，是第一輪乙號實驗——在魂靈初步可行性得到驗證後，用百年級彆魂獸測試“百年魂獸可提供兩個魂環”猜想的正確性。
這個連紅塵堂主都無比看重的年輕人會忘記這麼顯而易見的事？
研究員眨了眨眼睛，隨即明悟道：“我明白了。外麵的人材還有很多，夠我們做完第一輪實驗，您不必自責。”
霍雨浩輕輕搖頭，在精神之海中對伊萊克斯建議道：
魂環的顏色是……白黃黃紫白。
第一輪的甲號實驗，便是用最保險的十年魂獸進行的基礎魂靈締約實驗，這種對正常魂師而言玩笑般的安排卻是存活率最高的，想用藥物強行拔高修為都沒機會。
“身體素質和剛把他拉出監獄時做的臨時測試沒什麼區彆，可能是儀器精度不夠檢測不出來，當然也不排除是十年魂獸太弱，對身體根本帶不來精度檢測範圍內的提升……”
“問題不大，正常反應，抬他去做檢查吧。”
“現在，我去進行第一輪乙號實驗，相關人員跟我出來。”
“轟天裂地……屁……就是通過臀瓣的高強度震顫和氣體爆震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借此威懾敵人，幾乎沒有殺傷效果……”
惡魔般的陌生咒語再次響起，微眯著雙眼的霍雨浩集中精神力，小心地根據腦海中伊萊克斯的指示給眼前的一人一狗進行著靈魂層麵的磨合與鏈接。
按照原本計劃，霍雨浩他們要對實驗對象進行至多連續三次的魂靈附加魂環實驗——這必然用到藥效極猛而不考慮後果的藥物，九死一生都算少的。
“按理說魂環年限太低會影響後續修煉乃至限死魂師的修為上限……一二環用十年魂環的不少，可第五魂環竟然是白的我還真沒聽說過，這該不會是人類曆史上頭一遭吧？”
“能聽懂我說話嗎？”
“哦？是嗎？這倒是我疏忽了。”
霍雨浩身旁的研究員們麵麵相覷著，離霍雨浩最近的那人不由得扭頭看向他征詢意見。
這咒語的確有一點個人的趣味……不過這種“來自締約主體”的親口確認卻是的確有必要、有效果的。
“你是否願意接納它，包容它，用一生陪伴它？你們將交換彼此的忠誠，鏈接彼此的生命，它將成為你的臂助，你也將成為它的依靠。”
“伊老，您這匆忙製成的第一版咒語明顯負麵效果有點嚴重，倒也不是說不夠優雅、觀賞性不足之類的……章可可那種情況對我們推廣魂靈還是有點負麵影響的，看來還是需要改進下的。”
霍雨浩揮了揮手，立即便有幾人上前七手八腳地把好像中了魘症動彈不得的章可可架起來向一間房門挪去，門的另一麵是提前布置好設備的檢查室。
霍雨浩愣了下，下意識道：“什麼？”
“正常人哪能做得出這種事來，咱們這下搞不好也算是創造曆史了。”
霍雨浩那閃爍著些許笑意的眼睛落在了研究員的眼中，這讓後者不由得在心底泛起了些許疑慮。
“哦對了，記得讓保衛處派個人跟紅塵堂主及時報喜，省得他老人家再心疼那些魂獸。”
“大人，他好像聽不太懂……我能感受到它的一些朦朧的想法，雖然還很不清晰。”章可可忐忑地解釋道，他實在看不透麵具背後霍雨浩那張臉上的想法。
檢查室中擺著一台新生入學的同款體檢儀，用於測量各項基本身體數據。
“你們……我已經醒了，啊……”
“你也說了那是常識，獲取魂環時的等級提升主要依靠魂師此前卡級後積累未發的底蘊，但也要靠魂環提供一定能量……你的十大基本理論怎麼學的？玉小剛大師不是說了魂師在達到門檻後繼續修行積攢的魂力會在獲取魂環後爆發麼？這明顯不是常態。”
當霍雨浩推門重新看到獄友們時，他們的眼神明顯出現了驚慌、恐懼、躲閃等意味。
它的身體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原本掙紮得厲害的四肢無力而僵直地緩緩垂落。
一群研究員圍著章可可的白色第五環嘖嘖稱奇，這種白黃黃紫白的魂環搭配放在整個魂師界都是相當炸裂的。
霍雨浩話音落下，衝著章可可點了點頭，後者這才充滿忐忑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