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他的人是雷伶,這是劉危安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他想過是格魯倉薷,是玉雪龍,是庾重席等幾個老一輩,甚至想過是展羽堂、宗狄等人,唯獨沒想到會是雷伶。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劉危安問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到了地獄,你就會知道。”雷伶沒用他標誌性的流星錘,一掌拍出,大地出現一個巨大的掌印。
掌力落地的瞬間,雷伶感覺不對勁,猛然回頭,背後出現了一個人,不是劉危安還是誰?劉危安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你——”雷伶話沒說完,脖子一歪,氣絕身亡。劉危安緩緩從他身上拔出了第三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體內發出劈裡啪啦,斷骨重生,經脈自續,體內淡黃色的光芒湧動,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雷伶大意了!
他偷襲成功,一掌把劉危安擊成了重傷,失去了行動能力,卻沒想到劉危安身懷《不滅傳承經》,一句話的時間,傷勢好了大半,鬼魅般繞到他的身後,刺穿了他的心臟,刀速太快,雷伶都沒感覺到疼痛。
“大俠?”劉危安手腕一抖,第三刀綻放出無數刀氣,撲上來的鐵針枯蚊瞬間化作碎片,簌簌落下。
雷伶肯定不是因為格魯倉薷那句陷害的話對付他,九鼎陣法破碎是格魯倉薷搞得貴,但是格魯倉薷喊了一嗓子,不知情的眾人應該認為他劉危安才是壞蛋,其他人或許是相信格魯倉薷的,認定了他就是凶手,但是雷伶是大俠,號稱公平公正的一個人,就算是懷疑,也不會冒然動手。
雷伶偷襲的一掌是衝著他的命來的,根本沒有留手,他的護體真氣深厚,要不然,這一掌真的要凶多吉少。
雷伶心中的殺意說明是另有他事,但是究竟所謂何事,劉危安就不知道了,他以前不認識雷伶,按照道理,是不存在直接恩怨的,至於間接恩怨,可能性太多了,無從猜起。劉危安把雷伶身上的物品全部收刮,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了,一拳轟出,雷伶的屍體化為粉末,消散在天地間。
雷伶是本土居民,死了就死了,沒辦法複活。
雷伶這種名聲加持的人,殺了會很麻煩,為了以後少點麻煩,毀屍滅跡是最省事的做法。
被雷伶這樣一耽擱,砸入地底的金針金邊枯蚊早就跑的沒影了,不知去了哪裡,在這無窮無儘的鐵針枯蚊大軍中,尋找一隻金針金邊枯蚊,困難程度與大海撈針一樣,前進了沒多久,劉危安聽見巨大的碰撞聲隱隱約約傳來。
如果沒有鐵針枯蚊的嗡嗡之聲,碰撞聲肯定是響亮無比,但是在充斥整個空間的嗡嗡聲中,其他任何聲音都會被淹沒,劉危安能聽見,是因為他耳力好。
從心理上講,劉危安是不想多管閒事的,但是又擔心是張舞鶴與虎躍山,猶豫了一下,他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行進,黑暗中,每走一步都艱難無比,鐵針枯蚊的攻擊是360度的,無死角,任何一個意外,都可能導致死亡。
第三刀在真氣的灌注下,綻放出淡黃色的光芒,高貴、大氣,每一道刀光破空而出,都有數萬字鐵針枯蚊死亡,鐵針枯蚊的屍體還未落地,劉危安的第二刀已經劈成,刀與刀相連,間隔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見,能把以大開大闊為主的大刀使得水潑不進,即使刀法高手也不容易做到,劉危安一個散人高手,能做到這一步,證明他的刀法造詣已經超越了很多刀客了。
劉危安氣息悠長,已經劈出了上千刀,依然精神奕奕,絲毫沒有體力不支的跡象,被金針金邊枯蚊造成的傷口已經痊愈,什麼時候不癢了,劉危安自己都沒注意,他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防禦鐵針枯蚊上了。
火光在視野中擴大,由一個點,驟然鋪開,眼前的一片空間都變成了火焰的世界,無數的鐵針枯蚊燒成了焦屍落下。
廣煉虹!
劉危安立刻知道是什麼人了,能釋放如此火焰的人,非廣煉虹莫屬,如果廣煉虹能維持火焰一直燃燒的話,鐵針枯蚊便是多上一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對手,很可惜,廣煉虹還沒有修煉到這個程度。
廣煉虹受傷了,劉危安還沒有看見廣煉虹的人,但是通過火焰起伏的變化他一眼就能判斷,廣煉虹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
火焰隻是持續了10秒左右就潮水般褪去,露出的真空中央的廣煉虹,廣煉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隻有他一個人,廣北菖、廣家的戰車、廣煉虹的未婚夫玉雪龍都沒看見。劉危安沒有冒然上前,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附近沒人才走了上去。
他走過去的時候,火焰燒出來的真空在以驚人的速度減小著,劉危安走到廣煉虹的麵前的時候,真空也幾乎不見了,鐵針枯蚊幾乎要撲到劉危安臉上的時候,火焰再度綻放,把鐵針枯蚊燒成了灰燼。
這次不是廣煉虹的火焰,是火焰符籙的火焰,劉危安丟出去的。
“你好像受傷!”劉危安看著廣煉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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