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墜兒想立刻跑掉,而畫影見到墜兒突然臉紅了,明眸一轉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她愈發緊的挽住墜兒的胳膊,嘴角露出了促狹的笑意。
“那個……我得去把這些靈符送給呂罡和舒顏了。”墜兒一臉窘迫的想把胳膊掙脫出來。
“我送你去。”畫影帶著淺笑說。
“不……嗯……不用了……”墜兒實在找不出什麼好的借口擺脫她。
畫影本還想繼續逗逗墜兒的,這時法陣外傳來了廣譜的神念,折鋒最後鬨出的動靜把他給驚動了。
畫影隻得放開墜兒,開了法陣讓廣譜進來。
廣譜的及時救駕令墜兒暗自鬆了口氣,可也不由想到了折鋒剛才是直接闖進來的,那意味著他是知道這座法陣的出入法訣的,雖然他對畫影的感覺有了變化,可這事還是讓他跟吃了個蒼蠅似的頗覺彆扭。
“怎麼回事?”廣譜指著仍在熊熊燃燒的竹海問。
畫影從容的答道“沒什麼,我突然看這片竹海不太順眼了,讓折鋒幫我把它燒了。”
“是這麼回事嗎?”廣譜不相信的看向墜兒。
“差不多吧,師兄你來的正好,我正好要跟你說呂罡的事呢。”墜兒笑嘻嘻的湊到廣譜身邊。
“好,我也正想找你問這事呢。”廣譜笑著對墜兒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火海,皺眉對畫影道“果真沒什麼事嗎?你可彆讓我犯下失職之過。”
畫影笑道“師兄僅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就是我說的這樣,真的沒什麼事。”說完她不滿的看向墜兒道,“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墜兒拉住廣譜的胳膊,笑著對畫影道“回頭再說不遲,呂罡的事更重要,我先跟師兄去交代一下。”
廣譜忙接茬道“對對對,你這邊要沒什麼事,我就先帶他走了,你們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反正問丹子也不在,沒人管他了。”
墜兒差點動手去掐廣譜,可他已經把話說出去了,掐也沒用了,他心裡這個苦啊。
“問丹子不在?”畫影目光如箭的瞪向墜兒。
墜兒忙道“他是出去一陣子了,大家都不知道他乾什麼去了,因為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回來,所以我就沒跟你說。”
畫影剜了墜兒一眼沒再說什麼,反正問丹子不在她就可以隨時去收拾這臭小子了,不急在這一時了。
墜兒愁眉苦臉的看了廣譜一眼,廣譜會意的跟畫影打了個招呼後就拉他飛入了空中。
離了畫影的住處,廣譜不放心的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那火是怎麼起的?”
墜兒滿腹鬱悶道“她讓你彆管你就彆管了唄,省點心還不好,反正你也過問了,不算失職了。”
“你這臭小子說的真輕鬆,我這差事可不是那麼好乾的。”廣譜抱怨了一句後,覺得這事不問也就不問了,反正也沒人受傷,遂換了和顏悅色的神情問“呂罡那邊你勸解的怎麼樣了?”
墜兒眨著眼道“我使出最大勁勸了,他就那臭脾氣,我看這事師兄你也彆放在心上了,指著他去找廣眩報仇,那得是猴年馬月的事了,那麼遠的事誰說得準會出什麼變化呀,我以後想起來再勸勸他就是了。”
“彆呀,廣眩師兄可挺在意這事的,你看。”廣譜拿出一套淡紅色衣裙,他用靈力催動了一下讓那套衣裙閃出了柔和的光芒。
墜兒看著那衣裙問“師兄你是不是拿錯東西了?怎麼拿出套衣裙來呀?”
廣譜疼愛的在他頭上拍了一下,笑罵道“我還沒老糊塗呢,這是廣眩師兄特意給舒顏找的,你看人家多上心,都打聽到呂罡和舒顏的關係了,這可是極難得的幽蠶絲服飾,中上之品,價值不菲啊,你說人家都這麼上心了,我哪能不上心啊?所以你可得給我再賣賣力氣,這事我可就指著你呢。”
墜兒皺起眉道“他至於這麼怕呂罡嗎?師兄你這說的我都不信了。”
廣譜把那套衣裙塞給墜兒道“人家不是怕呂罡,是不想結這仇怨,呂罡要是總沒完沒了的,鬨大了人家豈不要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嘛,你彆管那麼多了,隻要勸得呂罡彆記仇了就行。”
墜兒仍不信道“那也用不著這麼上心啊,這裡肯定還有彆的事吧?”
廣譜又在他頭上拍了一下道“用不著瞎琢磨,我還能害你們呀?我可跟你說,這衣裙價值百萬靈石以上,而且不是有靈石就能買得到的,它不但可以隔絕神識,還能抵禦靈力攻擊,更兼抗水火消諸毒之奇效,這白來的便宜要不占可就沒了,兩百塊元嬰石加一套幽蠶絲衣裙,廣眩師兄這事作的可夠瞧的了,呂罡要是再……”他搖搖頭沒往下說。
墜兒忙把那套衣裙收了起來,拍了下胸脯道“行!這事交給我了,不管呂罡認不認頭,這衣裙我收了,以後他要敢去找廣眩師兄的麻煩,我替廣眩師兄擋著!”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廣譜歡喜的拍了拍他的肩頭,確實是有他這句話就行了,廣眩雖沒跟他明說為何要費這麼大力氣跟呂罡化解仇怨,但他也是能猜出幾分的,廣眩怕的不是呂罡,是墜兒,確切的說是墜兒今後的身份,僅管恒觀仙尊收墜兒為徒的消息還沒傳出來,但明眼人已經能看出有這個可能了,如果墜兒成了恒觀仙尊的關門弟子,那以後就是執掌乾虛宮的人選了,惹了他的兄弟那還有好果子吃嗎。
廣眩正是隨後打聽清楚了呂罡和墜兒的關係有多親近,才不惜血本又補了這麼一份賠罪之禮的,他的算盤打的也很精明,給舒顏送份重禮,這相當於同時討好了舒顏和墜兒,如此一來不但結下了兩樁善緣,而且就算呂罡想跟自己沒完,有這兩個人壓著也不會有什麼事了,以他的閱曆要擺弄這三個小家夥是富富有餘的。
果然,當墜兒把那套衣裙展示給呂罡,並對著他吹噓了一通衣裙的神奇功用後,呂罡露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他的感覺就是被最親近的人給出賣了,而且因為賣的價錢太合適了,他連抱怨兩句似乎都顯得不太合適。
墜兒吹完那套衣裙,像個無賴的奸商般抱著胳膊道“反正這衣裙肯定要給舒顏的,上次的靈石我也收了,你自己看著辦,而且我大包大攬的跟人家保證了,你要去找人家的麻煩,我替人家擋著。”
呂罡無力道“我說過了,我死你前邊,萬事皆休,你要死我前邊,我還是會去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