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馮常樂攙扶著蕭廣福走了出來,趙濤連忙走了過去,一陣噓寒問暖。
告彆時,趙濤得知三人沒有交通工具,堅決要求送蕭一凡父子和馮常樂回到蕭四組。
蕭一凡無奈,隻得答應了下來。
徐蘭英不知道蕭一凡父子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坐在家裡唉聲歎氣、滿麵愁容,當看到平安回來的父子二人,一時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激動得嚶嚶哭泣了起來。
“媽,我們不是回來了嗎,你還哭什麼呀?”
蕭一凡滿麵笑意地說道。
“孩子他娘,彆哭了,還不趕快做飯,你想餓死我們爺仨嗎?”
蕭廣福開心地埋怨道,“我去買兩瓶好酒回來,今兒高興。”
“叔,不用買了,車上有酒有菜,你不說,我都忘了。”
馮常樂說著,轉身就往車子那邊跑,蕭一凡一見,趕緊前來幫忙。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一桌豐盛的午餐開始了……
張大山得知因為房基地的事,鬨了半天不但被勒令不準侵占他人合法的土地,而且大兒子張傳軍還被開除出了公安隊伍,鬱悶不已,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推到了蕭一凡身上。
但是,房基地已經框好了,建房在即,不能因此停工,當晚,召集三個兒子,對房基地的事進行商量應對之策。
“能有什麼辦法,沒想到蕭家那小子,現在混得這麼好,還認識馮局長的兒子。”
老二張傳明垂頭喪氣地說道,“而且為了這事,大哥也被開除了,我們現在還不是猴子看戲——乾瞪眼。”
“二哥,你彆說這些喪氣話,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蕭一凡不就有個老子是做局長的朋友嗎?”
老三張傳義不以為意地說道,“今天暫時先彆聲張,等那個姓馮的走了以後,我們再去找蕭家父子算賬,答不答應可就由不得他了。”
“這樣做好像不太好吧,萬一到時候?”
張傳明擔心地說道。
“什麼萬一不萬一的,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我就不信,那個姓馮的會一直幫著蕭一凡”
張傳義冷聲懟道,“幫一次是情分,三番五次的就不嫌煩?你以為他姓蕭的有什麼能耐嗎,隻不過是巧合碰上了,順手幫一把而已,就這麼說定了。”
“我覺得這樣做還是有點不妥,得想象一個周全的計劃。”
張傳明顧慮地說了一句。
“二哥,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張傳義埋怨道。
“好了好了,老三你也彆瞎吵吵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張傳軍沉思道,“沒有遠慮必有近憂,我們暫時先忍耐幾天好,等蕭一凡走了,再找他老子蕭廣福,到時候還愁對付不了他嗎?”
“大哥,你怎麼也幫二哥說話了,這可不像你做事的風格。”
張傳義不滿地地說道,“你們不去,明天我一個人去。”
“老三,你就這麼跟你兩個哥哥說話嗎?不知道分尊卑長幼了嗎?”
張大山見兒子們意見不一,連忙出聲阻止道,“我覺得你大哥的話說得對,你也彆魯莽行事,還是暫且忍一忍吧。”
張大山是家主,他這麼一說,三個兒子立馬不再吭聲,紛紛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早晨,張傳明剛剛起床,剛準備洗漱,床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是自己磚瓦廠廠長陳錦龍打過來的,按下了接聽鍵。
“陳廠長,什麼事?”
張傳明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老板,你趕快過來,今天真是見鬼了,一下來了兩幫人,不但鄉稅務所的人過來要求查賬,而且縣環保局的人也過來了。”
陳錦龍在電話中急聲說道。
“什麼,你先給我穩住了,我現在就過去。”
張傳明一聽,心中頓感不妙,掛了電話,連忙叫上老三張傳義,一起騎著摩托車往磚瓦廠疾馳而去。
到了磚瓦廠。
“陳廠長,人呢?”
張傳義車子剛剛停好,張傳明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板,地稅所的人已經走了,把所有的賬本也帶走了。”
陳景龍訕訕地說道,好像犯了什麼錯誤似的。
“混蛋,我不是讓你先穩住,等我來了再說嗎?你怎麼還?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
張傳明怒不可遏的訓斥道,“環保局的人呢?在哪裡?”
“他們在磚窯那邊檢查呢。”
陳景龍委屈地說著。
“走,一起過去看看。”
張傳明說著,趕緊往磚窯跑去。
還沒到達目的地,隻見環保局的三個人迎麵走了過來。
“三位領導辛苦了,沒來得及迎接,多多海涵啊。”
張傳明滿臉堆笑著說道,“來我這小地方檢查,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呢,我們也好做好迎接工作啊!”
說著,掏出中華香煙,準備敬向三人。
誰知環保局的人,根本沒有接煙的意思,對其張傳明的話更是不理不睬。
“你就是這磚瓦廠的老板,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
一個領導摸樣的男子沉聲說道,“剛剛我們做了檢測,你們磚廠排放的煙霧不達標,嚴重汙染了空氣,這是我們處理的意見。”
說著,將手中的檢測報告遞給了張傳明。
張傳明一看,氣體排放不達標,處理意見是停業整頓時,頓感渾身無力,呆立當場。
“二哥,你怎麼了?”
張傳義一看,連忙奪過鑒定報告,一看頓時傻眼了,急聲道,“磚瓦廠哪個不是和我們一樣,怎麼就不達標了?”
“你是在質問我們,還是看不清上麵的字?”
男子出聲道,“現在上麵非常重視環保問題,你家既然不合格,就應該尊重事實,抓緊時間進行整頓。”
說完,大手一揮,不再理會兄弟倆,帶著兩名手下徑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