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想問宇王一個問題,麵對你皇兄這樣的行為,以暴製暴和懲惡揚善,宇王更信奉哪種解決辦法?”
蕭靖宇認真地想了想“以暴製暴雖然簡單明了,但是容易惡性循環,懲惡揚善才是正解。”
宋漫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君主的胸襟。
“雖然人人都知道懲惡揚善的道理,但是很少人理解得像宇王這樣長遠。”
“再暴力再無理的人,麵對絕對的君主權,他也生不起反抗。”
“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離王再粗蠻無理,但他知道誰才是這個南蜀的主人,他對任何人無理是因為他有恃無恐,是蕭譽在背後支持。他也知道不會越過蕭譽的頭頂做亂。”
“如果把蕭譽的位置換成了你呢?”
宋漫此話一出,蕭靖宇神色一驚“宋姑娘,不可……”
“有什麼不可說的。”宋漫直接打斷“我說句直白的話吧,如果蕭靖離繼承大統,你覺得你和你的母妃會安全嗎?”
蕭靖宇猶豫了。
“再退一步,就算你和你的母妃安全了,玥妃日後的補藥所需要的金銀,不是一筆小數,離王他能如此大度的養你母妃嗎?”
宋漫有意敲打,說的話很直接甚至是難聽。
越難聽的話才更加容易入心,蕭靖宇要是在聽不明白,就真的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宋漫這番話,幾乎是在勸他奪嫡。
從來沒有過這樣想法的蕭靖宇,被突然灌輸這種想法,意外的是自己沒有感覺到排斥,甚至覺得宋漫說的十分有道理。
宋漫看著蕭靖宇低著頭,陷進了良久的沉默,宋漫沒有去打擾,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想清。
一會兒之後,蕭靖宇抬起頭,眼神裡似乎多了一種堅定“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多謝姑娘指點。”
“我說,也要你聽才行。”
“今天的事就當我說著玩,宇王就聽個樂,既然你是來道謝的,現在感謝的話也說了,宇王可以走了。”
宋漫開始逐客。
“也是。”蕭靖宇站了起來。
離開之際又轉過身來問“不知姑娘,認不認識我南蜀一位女將軍?”
宋漫心裡咯噔一聲,麵上卻不露風水“宇王說的莫不是崔凝崔將軍?”
“正是。”蕭靖宇打量的目光不減“有人可說過姑娘很像她?”
宋漫扯了扯嘴角,心裡驚歎蕭靖宇敏銳的洞察力,同時又回想自己啥時候暴露了?
“宇王說笑了,我要是有崔凝將軍一半的風采,又怎麼會在這裡低三下四地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