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允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打字我想問問,你跟你男朋友同居,是同床睡的嗎
薑薑今天摸魚了嗎那當然同床睡啊,都同居了還分床睡,那不是過家家嗎
而且天氣這麼冷,沒開空調的時候抱著睡,真的很暖和,再也不用擔心半夜被冷醒了
等等,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你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許初允手指一抖,還沒來得及回複好友,一條消息通知刷出來。
你收到一條新消息。
似有預感,許初允點開通知。
不用等我,你先睡
她什麼時候說要等他了
許初允往上一看,才發現自己最開始發的那條有稍許歧義。
她回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要給你留燈嗎
剛發出去,許初允又看了一遍,還是覺得有些歧義,她剛撤回,下一條消息就來了。
你撤回了一條消息
不用留
也許是許初允撤回的消息讓對方有些誤會,那邊顯示輸入中,而後又是兩條新消息。
早點睡,彆多想
如果你實在擔心,我可以把江文柏送回去
許初允“”
很好,她撤回的行為越描越黑了。
冬日初雪我沒多想,那我先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工作是做不完的。
嗯
許初允放下手機,鎖屏放到床頭櫃上,充上電,而後又關了燈躺下,蓋好被子。
冰冷的被窩逐漸被她體溫融合。
許初允側身躺著,安靜地閉上眼,然而失去視覺後,嗅覺和觸覺都在黑暗中變得愈發敏感和清晰。
他明明人不在。
卻覺得他身上的氣息似有若無地縈繞在耳梢後,鼻腔處,無處可藏。
時間一分一秒中流逝,然而許初允的神經卻愈發敏感,清醒,腦海中一幕幕的,都是白天發生的場景。
連帶著她手腕被扣過的地方,也開始微微發燙。
淩晨一點。
江聞祈回到房間,一邊隨手解下領帶丟到旁邊的床頭櫃上,一邊脫掉衣服準備換居家服,隻是剛解開第一個扣子,他的動作微頓住。
房間裡沒開燈,黑漆漆的,有遠處的稀薄光線透過窗簾,月光似水,隱約照亮麵前床上起伏,微微拱起的一個輪廓。
床上多了一個人。
不是彆人,正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江聞祈手中的動作不過頓了幾秒,而後便繼續,隨後打開衣櫃拿了換洗的衣物,又出了門。
埋在被窩裡的許初允聽到房門開合的輕微聲響,屏住的呼吸終於鬆懈下來。
她一直沒能睡著。
直到聽到腳步聲響起,以及那道影子停滯在床前時,她整個人都要心臟驟停了。
上一次與人同床睡覺還是小學二年級,那天晚上九歲的許初允看了新一集的迪迦奧特曼,被電視裡的怪獸嚇得睡不著,死活要跟媽媽一起貼著睡,一張床睡不下三個人,最後許父隻能去沙發上睡。
貼著媽媽溫暖的身體,許初允很快睡著了。隻是夢裡仍舊不太踏實,夢到自己一直在被怪獸追,她就一直跑,一直哭著叫媽媽。
第二天醒來時,許母十分無語地伸出腿給她看,大腿、腰上全是淤青。說她昨天一直在說夢話,腿還一直在蹬。哪怕把她手腳束縛住,也一直不安分地掙紮。
許初允也是從那次才知道,自己的睡相不太好,喜歡蹬被子,偶爾還會說夢話。
不過那已經是小時候的事了,後來大學住校,許初允沒聽室友說過她睡夢話的事,應當現在不會了。
回憶著過去的事,疲憊緊繃已久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許初允陷入香甜的夢鄉。
因此,約莫半小時後,清新帶著水汽的氣息再度覆下時,床邊微微凹陷,像綴滿落雪的枝丫落了地。
許初允也毫無所覺,睡得很香。
是夜。
江聞祈是被冰塊似的觸感凍醒的。
他並不太習慣身旁有人,但他一向精神專注,稍微放鬆呼吸,冥想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沒睡多久,就有一股子清甜的果香拚命地往他懷裡鑽,冰涼的觸覺從腹部隔著薄薄的家居服傳來,像是懷中抱了一塊冰。
江聞祈壓著火睜開眼,總算知道那股冰窖似的觸感從哪裡而來。
許初允那邊的被子被她蹬開,單薄的身子冷得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小動物似的將冷冰冰的腳往旁邊的溫暖裡探。
好暖和。
睡夢中的許初允無意識地發出喟歎,又蹭了蹭。
黑夜中,江聞祈扣住腰際那隻不安分的腳踝,緩緩吐出一口氣,“許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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