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聽林向珩發給她的語音。
隔著屏幕,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摻了一把寒雪。
“冰箱裡有剩下的排骨,還有兩個土豆,你正好可以燉個湯喝,水加到刻度線,鹽放兩勺就夠了。”
喜漫本來不想做飯,這天就願意在被窩裡躺著。
但聽到林向珩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她又起來,按他說的燉了個土豆排骨湯。
接下來的幾天,喜漫總能偶爾的收到林向珩發來的照片。
她每一張都有認真看。
他回來的前一天,給喜漫發了個他堆雪人的視頻。
小小一個的雪人,就像喜漫一樣。
她還來不及回消息,他已經打了電話過來。
“趙喜漫,下次我和你一起過來吧。”林向珩說“這裡有很多雪,你還可以堆更大的雪人。”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個希望的星點,當它們彙聚在一起,總有一天會有巨大的光亮。
趙喜漫聲音悶悶的“我不會堆雪人。”
林向珩“不知道學啊。”
她在手機這邊很輕的笑了,是很漂亮的笑容,如果林向珩現在可以看到
他也會跟著笑的。
趙喜漫“太笨了啊。”
手腳不協調,乾啥啥不行。
“也是。”林向珩應了一聲。
“那你看著,要
堆什麼樣的我幫你堆。”
”
趙喜漫有點困了,她覺得頭疼,現在很想睡覺。
手表記錄她昨天晚上的睡眠時間是八個小時五十二分鐘,接近九個小時。
她平常睡六個小時其實就差不多。
這幾天越來越不對勁。
腦袋很沉。
身體很沉。
周五她早上去上班,又差點遲到。
是踩著點進的公司大門。
“這一周過得可真快,轉眼又到了一周裡最美妙的星期五。”孫韻捧著奶茶,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大口。
“喜漫,你等下和我一起去實驗室搬點東西,就剩我們兩個了。”孫韻喊她。
是實在沒有能差使的人,一到周五就忙,隻能她們兩個女生硬著頭皮頂一頂了。
林向珩是上午十點的飛機,到雲州已經是下午,他沒回家裡,提著箱子去了公司。
本來是下午的飛機,他改早了一趟,不然等他落地,就沒辦法在公司見到趙喜漫了。
林向珩進門。
工位上沒人。
“趙喜漫呢”林向珩問章愷。
章愷今天正忙得焦頭爛額,也沒注意趙喜漫去哪了,他想了下,說她和孫韻一起去實驗室了。
林向珩於是往實驗室走。
半路上遇見了孫韻。
“喜漫說頭有點暈,我讓她去休息室先坐一會兒。”
東西有點重,她們兩個女生一起搬起來,還出一頭汗,孫韻當時就在想,果然有些活往後捎捎也沒關係,有些事情就不該想那麼急。
休息室在過道往左的儘頭,林向珩準備給趙喜漫打電話,又怕她在睡覺打擾她,剛打開的屏幕又關上了。
他轉過頭,突然眼皮子重重的跳了下,後背無端生出冷汗,他手直顫。
林向珩頓了下,大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走了兩步,他跑了起來。
推開門,他一眼沒有看到趙喜漫。
喉腔裡是濃重的血腥味在翻滾,一向情緒平穩的林向珩,那一刻腦袋嗡嗡的響。
在沙發一頭。
她倒在地上,身體是蜷起來的。
她後腦勺有一道鮮紅刺目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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