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酒樓聞聲_第一劍仙退休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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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酒樓聞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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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不染的位置由原本的桌案邊移到了琴台上。

雖然位置已經移了,但他還是抬頭看向站在後邊的人,再次提醒道“現在跑或許更好。”

弟子已經拿著簫站在一側,還記著那句“略懂”,安慰道“你隻管彈,我定護你周全。”

這裡如果不出意外,大抵就是邪修在瞿州這邊的窩點。他現今需要做的就是拖時間,一直拖到從宗裡來的弟子趕到之時。他們不能直接傳送之類,做不到立馬到達,但能縮地成針,應該不多時便能趕到。

他已經考慮過,若是中途彈得太爛被拆穿,他雖做不到讓他們兩人都從這裡逃出,但至少能拖住他人,讓另一人離開。

樓上安靜,樓下的聲音卻逐漸大了起來。

青尋雖與邪修扯上了關係,但沒什麼人知道,且琴還彈得不錯,客觀來說臉也生得好,在這裡還算小有名氣。

聽說已經有幾日沒有在樓裡出現過的青尋公子今日會獻曲兩首,不少人都專奔著他來。結果到了原定好的時間,二樓那竹簾後卻久久沒有聲音傳來,大堂裡逐漸騷動,議論的聲音漸起,聲音喧囂直上,不少路過的小二被拉住問話。

耳邊不斷傳來一聲大過一聲的聲音,站在大堂一側的管事看向被竹簾遮擋,隱隱隻能人影的房間,最終叫過兩側的小廝,道“隨我上去”

他話未說完,一道琴聲自上方而起。

主管的話止住了,大堂裡的聲音也瞬間消了下去。

剛才那道聲音像是一個試探般,而後琴聲奔湧而至,似是有磅礴雲海撲麵而來,紛繁思緒都停止了一刻,像是身處九天雲海之上。

琴弦顫動,錚鳴漸起,飛瀑落下,大江奔流,青山向遠。

於無聲處,天地歸於寂靜。

寂靜深處,卻有群山低吟,萬物悄聲生發,生機不絕。

第一次從琴聲中體會到漫漫時光流轉之感,大堂裡的人一時間未能出聲。

最先反應過來的便是管事,終於暫時回過神,他叫過站在兩側的小廝,沒有驚動大堂裡的客人,低聲道“隨我上去。”

琴是有人彈了,但很顯然彈的不是青尋,有人頂替了他,二者差距太大,有雙耳朵便能聽出。

大堂裡的人還在聽著時,管事和小廝上樓,原本就在樓上的人已經守到了房間門口,就等進去。

管事低聲道“這首曲子彈完就進去。”

他頓了下,又說“留下彈琴的人的命。”

“”

房間裡的弟子從一開始到現在,始終一言未發,保持了長久的沉默。

他現在終於明白對方之前提議說還是先跑為好到底是為什麼。

雖然他從未聽過青尋彈琴,但他大致能猜到應該和現在這人彈得很不一樣。

這分明是普通人,也是普通琴,沒有絲毫靈力波動,可他聽著,原本久久未動彈的境界竟隱隱有鬆動的跡象。

底下人應當也發現了不對,他已經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和細微的說話聲,知道這些人已經來了門口。

這些人應當是在等,等這首曲子彈完。

他手執著短簫,安靜站至門邊。

最後一個音落下之時,滿堂寂靜,這邊空間更是安靜,隻有坐在琴台之上的人拿起放在一邊的茶盞的聲音。

久久無聲的安靜之後是滿堂喝彩,熱烈而轟動,聲音充斥耳膜,蓋過一切聲響。

喝彩聲剛起的同時,房間門被人踹開。

外麵的人進來的瞬間,手裡拿著短簫的弟子一手劈過來人的後脖頸,另一手的短簫先是將另一人的動作攔住,之後轉過身再一敲打,進來的兩個小廝瞬間倒地。

“”

一邊喝水一邊轉過身來看熱鬨的塵不染喝水的手一頓。

原來短簫是打擊樂器。

他若有所思道“現在音修指的是用樂器擊打人的修士”

已經很久沒有了解過,原來音修已經演變成了這樣麼。

放倒了兩個小廝,聽到身後動靜,弟子原本再欲動手的動作一頓,沒忍住咳了聲。

外麵更多人湧進,他還記著自己之前的承諾,退守到琴台邊,一邊護著身後人一邊簡要解釋道“我原本想去劍宗。”

意思是劍宗落榜生,於是隻能退而求次去了音宗。

塵不染看他一根短簫使得利索,覺得這人某種程度上也挺適合音宗。

房間裡瞬間就湧進了一堆人,大部分做小廝打扮,還有人穿著常服,管事就站在這些人之後。

弟子注意到這些人身上都有此前在樓下隱秘祠堂裡的那些人身上感受到的感覺,猜測到他們應當是被騙的普通人,唯一正常的便是這些人身後的管事。

這管事是普通人,眼神清明,看得出沒有受到誘哄,神誌仍舊如常。

他神誌正常,卻仍選擇和邪修一起共事,戕害普通百姓。

進來的人手上拿著長刀,奇怪的氣息更甚,直直地便衝著弟子而來。

現在如此情況,再坐著顯得有些突兀,喝完最後一口水,塵不染終於站了起來。

這次人數過多,弟子終於沒將短簫當棍棒使,放至嘴邊。

第一個音出來之時,一道罡風驟起,原本靠近的人睜不開眼,腳步不住後移。

罡風四散開,身後的竹簾也被吹起。

太過熱鬨,大堂的人原本聽不到這邊的聲音,但能看到竹簾揚起,視線看去時,看到的卻不是想象中的人影,而是泛著冷光的長刀。

長刀還不止一把。

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驚呼聲驟起,原本還在掏打賞的錢的人手一縮,喝酒的人也拋下手裡酒杯。

酒樓裡瞬間就亂了起來,所有人四散逃開,大門處擁擠得不成樣,正欲往外擠時,站在門口的小廝和原在柱子邊的小廝舉起了藏在身側的長刀。

他們的眼睛在人群裡搜尋著,沒有看到

需要攔住的人就沒有動作,其他人卻依舊怕,通通從窗戶翻出去了。

原本隻是因為偶然才來到這個店的人也顧不得其他,想要一起從窗戶翻出,卻發現拿著長刀的人直直衝著自己而來。

弟子往下看了一眼,發現除了他們,這裡果然還有其他被騙的人。

罡風漸散,弟子把手裡短簫彆到一邊,伸手攬過身邊人,道了聲“失禮。”

他帶著人從二樓欄杆一躍而下,衣袂烈烈生風。

在被帶走前,塵不染不忘拿起自己放在一邊的已經帶了一路的小樹枝。

剛落地時,他們對上的便是拿著長刀的小廝。

無論再怎麼學了什麼招式,普通人便是普通人,實質上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難也難在是普通人。

學了一招半式,但仍舊和普通人一般脆弱,輕易便可受傷,倒還難辦。

樓上一側傳來動靜,弟子抬頭,一眼便看到了金光閃閃。

金光閃閃身邊仍舊站著他那仆從,兩人居高臨下看過來,不複馬車上那般笑臉迎人。

弟子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靈力波動,但不知來自何人。

他們之前也掩蓋了身上的靈力波動。

準確地來說是侍從掩蓋了波動。

金光閃閃隻是普通人,真正有本事的是平日裡算不得起眼的侍從。

事情發展遠超出了雙方原本的預料,原本客人皆跑散,樓裡一片狼藉,金光閃閃身邊的侍從拿出一把長槍,長槍橫掃之處,欄杆和桌案儘皆破裂。

他再一揮舞,一陣強風橫掃而來。

急促短簫聲響起,幾近透明的屏障憑空出現,強風沒能突破屏障,反而轉了個方向,掃向一側牆麵。

“轟”

一陣木製牆麵破碎的聲音傳來,看去時,樓體已經破開一個大洞。

牆體破開時,裡麵人這才注意到外麵不知何時已經開始下起了雨,燈光照亮雨絲,看起來雨勢不算小。

弟子快速拉過身邊人,指向破開的大洞,迅速道“你從這邊走,走快些,彆回頭。”

塵不染於是便往破開的地方走。

原本在其他地方的小廝意識到他要離開,通通湧了過來,但簫聲將其攔在了一側,再也前進不得。

前方侍衛的長槍不斷掃來,弟子努力維持氣息平穩,側眼看向酒樓破開的大口。

看到頂著頭白發的人影消失在殘牆時,長槍槍頭掃過手臂,帶起一陣皮膚劃裂的痛感。

人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弟子把短簫一橫,擋住了再次急速劃來的長槍,終於專心對付眼前人。

幾次掃退了侍從,還要時刻注意周圍的小廝不讓其傷害其餘被騙來,還未曾得以逃走的人,弟子額頭汗水悄然滑下。

酒樓裡已不覺變得破敗不堪,桌椅儘裂,屏風倒塌,管事以為隻是抓住一個潛入的宗派弟子而已,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般,看著自己精心經營的地方變成這般模樣

,他不管不顧想要去攔住似是不知疲倦般不斷揮舞著長刀的小廝,又試圖去夠侍從,讓他先住手。

侍從全然沒搭理他,手裡長槍一轉,堪堪擦著他的鼻梁而過,帶起的風吹得眼睛不自覺一閉。

直到泛著冷意的槍頭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他仍然無法動作,瞳孔不斷震顫著,腿一軟,不自覺跌坐在地上,衣衫底下濕了一片。

“錚”

短簫硬生生接住長槍,發出一陣刺耳聲響,弟子看向麵前的侍從,瞳孔動了下。

總感覺少了什麼,並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但要說是什麼,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直到視線一轉,看到睜著眼睛跌坐在角落的管事下巴上的胡須時,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dashdash修為最高的大胡子沒出現在這裡。

大胡子原在和他人說完事後便在自己房間打坐,意識到旁邊酒樓傳來異樣時,通往酒樓的通道不知為何已經塌陷,不容通過。

正欲破開障礙前往酒樓之時,他腳步一頓,略微側過頭。

他側過頭的瞬間腰間長劍便同時出鞘,寒芒自空中掠過,帶起一道冰藍殘影。

劍尖所指之處,站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人。

對方頂著頭白發,頭發太過淩亂,看不清臉,像是一個隨處可見的老人。

但這個人手上的樹枝卻死死擋住了長劍,無論如何都再也前進不得。

那是一種山嶽般的態勢,平穩而撼動不得,麵對的人生不出絲毫反抗的意思。

緩慢把麵前的劍尖撥到一邊,塵不染道我不是來與你打架的,倒也不必如此。”

他聲音發啞,但整個人看上去很平和,不顯鋒銳,也不露絲毫情緒。

大胡子看不透他,正如不知這人實力究竟高出自己多少一般,隻能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被一根樹枝攔住的劍。

他問“請問大人是何人”

這人看上去不像是宗派之人,或者說不像是屬於任何一方,自成一派,這種人沒理由來找他。

對麵人笑了下,說“天下第一劍。”

天下第一劍,指手上拿一個破樹枝。

這個人語調輕鬆,很顯然是玩笑的語氣,大胡子沒信,知道這人是沒打算透露自己身份。腦子裡瞬間把叫得出名號的人過了一遍,他發現沒一個人可以和麵前人的樣子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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