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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停雲眉眼彎了一下,想開口說點寧沉愛聽的話,然而寧沉捂他嘴捂得死緊,謝停雲開不了口,隻得用手比劃了一下我不會的。
不論是誰我都不會答應的。
不要生氣。
寧沉盯著他看了半晌,這才冷冷哼了一聲鬆了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千萬彆讓我逮到,大師兄。”
先不說謝停雲真的不會這麼做,就算真的做了,又怎麼可能讓寧沉抓到啊。
謝停雲抿了抿唇,感受到寧沉滾燙的掌心留下的殘存餘溫,輕輕笑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不太習慣你叫我師兄。”
寧沉麵無表情“不叫你師兄那叫你什麼,謝停雲停雲”
謝停雲的眼睛不甚明顯地亮了一下,道“可以嗎”
寧沉“”
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謝停雲卻好像很喜歡寧沉念他的名字,輕聲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就這樣吧,可以嗎我很喜歡。”
寧沉真的有點遭不住這樣的謝停雲。
寧沉長歎一聲,報複似地捏了一下謝停雲的臉,隨後鬆了手。
也沒說到底怎麼喊人,反正都這樣了。
寧沉捏的倒不是很疼,但這個動作莫名讓謝停雲感到有些熟悉。
謝停雲沒想太多,他看著寧沉的眼睛,想了想,說道“你當時一聲不吭地就走了,我連你的名姓都不知,現在我能知道嗎”
謝停雲的眼神專注地看著他,他的眼瞳不像寧沉一樣是漆黑的,而是帶了一點棕茶色,顯得尤為靈動清澈。
這麼專注地看著一個人、等著他的下文時,寧沉總會有種被他珍惜地對待著的感覺。
寧沉簡直又酸又彆扭,不太自然道“寧沉。”
謝停雲終於笑了起來。
寧沉。
之前寧沉叫他的時候都是小孩小孩地叫,從來不過問他的名字。
寧沉沒有和謝停雲說過他叫什麼,謝停雲當時不愛開口說話,也沒想著問,還是後來無意間偷偷看過寧沉的證件才知道的。
謝停雲道“天色不早了,你要回去了嗎方便讓我知道你的洞府在哪裡嗎我明日好來找你。”
這話把寧沉問住了。
甚至連寧沉自己也不知道他閉關的那個洞府在哪,更遑論告訴謝停雲。
寧沉捏了捏眉心,說道“你先回去吧,你不是還剛逃了刑罰麼,回去你師父不罵你”
罵當然是會罵的,但是也是恨鐵不成鋼的那種,所以謝停雲沒什麼所謂。
而且和魔尊天驍糾纏不清比起來,師父估計更樂意看他和寧沉待在一起吧。
謝停雲眉目舒展開來,說道“沒事,我師父那裡我去解決,你先回去吧。”
謝停雲在等寧沉回去,他想知道寧沉住哪,然後明天好去找他。
然而寧沉在等謝停雲先回去,然後自己再隨
便找個地方過一下,以免謝停雲又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於是話音落下許久,兩個麵對麵站著大眼瞪小眼的人沒一個動的。
寧沉無端感覺到有什麼尷尬的情緒正在蔓延。
他當機立斷決定說道“你先走吧,我有事”
與此同時,謝停雲怔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意外地問道“你不會也是路癡吧”
寧沉“”
寧沉不爽道“你才是路癡,你全家都是路癡。”
還有,什麼叫你也是路癡啊
從始至終會迷路的都隻有他一個人吧
謝停雲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就是沒有想到我送你回去吧。”
謝停雲心中有些意外。
這個世界產生路癡的概率是不是有點多了,天驍認不得路,寧沉也認不得路。
怪巧的,哪天如果有機會讓他們倆見見,真不知道是什麼場景。
寧沉還在暗自氣急敗壞。
他本體在謝停雲麵前已經瞞不住了,居然連馬甲也要背上一個路癡的名頭,真是豈有此理。
寧沉聽見謝停雲這麼說,麵無表情道“我要是認得回去的路,還用你來罵我”
謝停雲失笑“我沒有罵你,我隻是在實話實說而已啊。”
寧沉才不管這麼多。說他路癡就是在赤\裸\裸地羞辱他
寧沉不僅本體要被謝停雲嘲笑,甚至連換了個馬甲都得給謝停雲繼續笑。
豈有此理啊
謝停雲卻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你若不嫌棄的話,要不要先同我回雲風閣,然後等你找到新的住處在搬過去。”
他生怕寧沉不同意,直接上手拽了寧沉就往自己的住處走,說道“反正你現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沒有地方可以歇腳,就同意了吧。”
寧沉被半拖半拽地往前走去,一邊在心動和拒絕之間徘徊,一邊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謝停雲道“我替你答應了。”
014顯然對此喜聞樂見,雀躍道“宿主,跟他走吧宿主,你離男主近一點,還可以賺積分呢。”
寧沉也不想去的,但是誰讓寧沉去了就有積分賺呢。
反正到現在為止寧沉身上的積分大部分都是用在了謝停雲身上,現在跟他回雲風閣,也是把之前他用的積分賺回來,不過分吧
不過分。
謝停雲住的雲風閣其實寧沉在幻境中見過,就是謝停雲和謝婉當時居住的小院。
這麼多年過去了,寧沉一眼居然還能夠認出來。
這裡的裝潢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還是曾經那個安安靜靜的小院子,隻這一個閣院建在半山腰上,從雲風閣後麵翻牆下去就能直接到山下的村莊,如今天色已晚,寧沉甚至還能聽見各家收拾東西離開街道的人聲。
寧沉跟在謝停雲後麵進了雲風閣,不由得
四處望了一圈。
雲風閣內部應該進行過改造,寧沉記得在幻境的時候,一進門就是一塊空曠的地麵,往裡走是謝婉的居室,右邊則是謝停雲自己的房間。
隻是當時的謝停雲為了方便照顧和陪伴娘親,是和謝婉一起住的。
現在的空地旁邊種了很多的花草,還原地起了一個小亭,坐在小亭裡麵剛好能夠望見月色和星光。
小亭旁邊甚至還有一個搭了一半的秋千,大概是主人做了一半沒做完,因為什麼事情出門了。
夜色降臨之際,房簷上的琉璃風燈會自己燃起,螢火蟲安靜地在樹叢之間遊蕩,看見謝停雲回來了,會遊過來圍在謝停雲身邊。
寧沉這個客人也得到了相應的待遇,然而寧沉顯然有點不解風情,他見螢火蟲圍在自己身邊,於是伸手抓了一隻攏在手心裡,感覺到手心被爬得發癢。
謝停雲注意到了,悄無聲息地笑了一下。
謝停雲把人領進了自己住的主殿,周圍的螢火蟲在兩人進去之後便紛紛散開,隻剩寧沉手中那隻,還被他困在手心裡麵。
謝停雲見了,隻好自己上手把寧沉修長的指節掰開,把螢火蟲放出來,有些無奈地溫聲道“想玩也換一隻玩,一直悶著它會悶死的。”
寧沉噢了一聲,他也懶得出去再捉一隻了,於是施施然收了手,道“你平常住這”
主殿乾淨寬敞,床榻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看得出有生活痕跡,但依舊很乾淨整潔。
謝停雲嗯了一聲,他把寧沉趕去沐浴後,便把主殿的床榻收拾了一番,全部都換上了新的被褥和枕頭。
做這些沒費多少時間,謝停雲做完之後一轉身,看見寧沉在身後抱著胸倚在床邊的欄杆處,大半神情藏在陰影處,模糊難辨。
謝停雲愣了一下,隨後恍然道“你沒有帶隨身的衣物嗎”
寧沉可能是有些出神,直到謝停雲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道“什麼”
謝停雲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這可就有點麻煩了,寧沉身量高大,手長腳長,謝停雲的衣物對他而言雖然不至於穿不下,但就是有些地方緊巴巴的,想來穿著不太合身舒適。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訂做新的法衣肯定來不及。
寧沉這才想起這個馬甲渾身空空,可謂是什麼都沒有。
他把謝停雲攔下,說道“算了,沒事,不是丟個清潔咒就能解決的事情麼,不用這麼麻煩。”
謝停雲道“好吧。”
謝停雲更習慣凡人的生活習慣,除非是外出沒有時間,不然謝停雲一般都會沐浴完再用清潔咒。
不過既然寧沉不在意,那也就隨便了。
謝停雲道“那你在這裡住,被褥枕頭都是乾淨的,不必擔心。”
寧沉不由得皺眉道“你不在這你去哪這裡不是你平常住的地方麼”
謝停雲眨了眨眼,笑了“旁邊是我娘親曾經住過的閨閣,那裡可能不
太適合住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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