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睡就行。”
寧沉最討厭把事情搞麻煩,他伸手把謝停雲拽住,說道“這麼麻煩,在這睡。”
謝停雲微怔,隨後道“好。”
於是兩人分彆去沐浴。
寧沉出來之後,長發發梢還在微微滴水,於是寧沉隨便在殿中找了塊蒲團坐著用布擦頭發。
剛好乘風劍被謝停雲放在了桌上,寧沉一時無聊,開始對乘風劍動手動腳。
乘風劍沒有拒絕寧沉的觸碰,於是寧沉正大光明地勾了勾乘風的劍穗,隨後趁著謝停雲不在,用劍穗一口氣給自己擺了個好幾個心。
乘風“”
乘風“”
乘風劍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主人對這個人好感度極高,於是乘風劍便也沒有拒絕,就這麼任由寧沉玩。
過了半晌,寧沉盯著自己手下擺出來的心出神片刻,隨後又煩躁地全部打散。
乘風緩緩地收回劍穗,隨後給寧沉比了個
寧沉抬眼一看謝停雲還沒出來,水聲還在,於是壓低聲音,麵無表情地說道“你主人,笨得很,有人敢接近,削他,懂”
寧沉捏了捏眉心,說道“懂就比個1。”
乘風劍似懂非懂地分出一根劍穗,伸在寧沉的麵前。
寧沉這才滿意了。
謝停雲動作也很快,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他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褪去了繁複的銀白外衣和發冠,顯得格外柔軟。
謝停雲走過來,發現寧沉在和乘風玩,半乾未乾的長發浸濕了後背的衣服。
謝停雲無奈道“這麼無聊已經和劍玩上了嗎,在說什麼”
寧沉道“在讓你的劍找機會削人。”
謝停雲失笑。
他知道寧沉對白天的事情耿耿於懷,於是說道“放心,不會再有彆的例外了。”
寧沉半信不信地應了一聲,趁著乘風劍不注意揉亂了它的銀白色劍穗。
乘風劍呆滯半晌,似乎是沒有想到寧沉會對它做這種事,非常難以置信地給寧沉比起了無數個“”,剩下的劍穗用來把謝停雲拽到寧沉麵前,像是一副因為主人在身邊,所以要和主人告狀的委屈樣。
寧沉就知道這呆劍靠不住,和他主人一樣笨。
謝停雲又好氣又好笑,道“你乾什麼”
隨後謝停雲一邊給乘風順著劍穗,一邊低聲道“好了,彆生氣,彆跟他計較,下次把你放遠點,不讓他靠近。”
乘風劍可憐巴巴地對著寧沉指指點點,謝停雲能感受到本命劍那端傳來的情緒
你為什麼不罵他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連魔尊都罵的
謝停雲假裝若無其事地把乘風拿走,掛在了遠處的劍架上,輕咳一聲說道“他他不太一樣。”
隨後,謝停雲對寧沉道“玩歸玩,不要不講道德,你再手欠,到時候
你去哄。”
雖然很雙標很不道德,但是寧沉不得不承認,還是有點爽的。
他眉目舒展開來,懶洋洋道“行啊,我哄,它是消氣還是更生氣,我就不負責了。”
乘風“”
乘風氣得嗡嗡響,整個劍架都在抖。
謝停雲頭皮發麻,隻好過去又哄了半晌,這才把本命劍安撫平靜下來。
回來的時候,謝停雲略帶惱意地看了寧沉一眼,但依舊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你再這樣,我一晚上都彆想睡好了。”
寧沉笑了起來,聳了聳肩以表認輸“不欠了,我不手欠了。”
謝停雲這才舒心了。
他看了一眼寧沉背後半乾不乾的長發,說道“早點把頭發烘乾,早點休息吧,怎麼樣”
寧沉噢了一聲,拿著手裡的布帛往自己頭上胡亂擦了幾下,隨後道“差不多了。”
謝停雲誒了幾聲把寧沉按了回來,看著他還帶著潮意的發絲,歎氣“差多了。”
他先是禮貌地問了一句“我幫你烘乾”
果不其然寧沉道“不用。”
說完寧沉就要起身,然而謝停雲問這一句似乎就是走個過程罷了,根本不管寧沉回的什麼,隨後再一次把寧沉按了回來,直接開始上手。
寧沉“”
謝停雲的手指不知為何帶著一股涼意,分明剛才還沐浴過。
微涼的手指穿梭在發間,偶爾觸碰到發根處,冰涼的感覺便尤為明顯。
寧沉默然半晌。
夜色已經沉寂下來,周圍寂靜無比,蟬鳴聲被不知何時悄然升起的禁製擋在外麵。
殿內很安靜,謝停雲專注無比,手法很輕。
殿內懸掛著的琉璃風燈靜靜燃燒著,映在寧沉漆黑的瞳孔裡。
寧沉忽然道“謝停雲。”
謝停雲動作一頓,道“嗯”
“”
寧沉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伸手按住了謝停雲的手腕,起身把他拽去洗手,道“乾了,洗手上床睡覺。”
謝停雲被拽得踉蹌前行“等等還差一點”
寧沉停下來,當著他的麵用靈力把自己的頭發裡的潮氣統統卷走,然後按著謝停雲去洗手,洗完還順便把謝停雲的手也卷乾了。
謝停雲“”
一些現學現用罷了,寧沉又不是沒有手的廢物。
操縱靈力和操縱魔息雖然不太一樣,但是大體是共通的。
寧沉的魔息可以外化,成為他萬變不離其宗的武器,但是靈力不行,靈力操縱起來的手感比較輕,而且最多隻能凝出薄薄一層。
謝停雲的床榻很大,兩個成年人也能輕輕鬆鬆地容納,他們二人也沒有在誰睡裡麵誰睡外麵的事情爭執,因為寧沉直接不由分說地把謝停雲趕了上去,自己躺在了床榻的外側。
寧沉直接墊著手,就這麼閉上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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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臥了下來,暗夜之中,他側躺著麵對寧沉,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寧沉近乎完美的側臉。
寧沉的睡姿很規整,長腿交疊,屬於他的那床被子勉勉強強地蓋了一點在小腹上,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
謝停雲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看了他很久很久。
他在心中無聲念了一句晚安,隨後終於閉上了眼睛。
直到身邊的呼吸逐漸輕緩,寧沉這才睜開眼睛,停頓半晌後,側過頭看向謝停雲。
謝停雲整個人團進被子裡麵,半張臉陷入柔軟的枕頭之中,像是蜷起來的雪白團子。
這個角度的謝停雲看起來不再冷冽而疏離,長眉鬆了開來,安靜地閉著眼睛,他應該是真的睡著了,睡顏安寧,呼吸規律而清淺,像是經曆了許多事情之後,終於難得放鬆地睡了一覺。
他們兩人分明是再清白不過的師兄弟,此時同榻共枕而眠,卻比任何道侶更旖旎難言。
翌日。
寧沉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他有記憶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又或者說,寧沉也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自從來到這裡,寧沉才發現修仙者好像都已經把睡眠進化掉了,就連他連軸轉好幾天都沒有任何的困意。
直到如今在謝停雲的雲風閣裡麵,他聽著縹緲的蟬鳴,聽著謝停雲清淺的呼吸聲,居然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寧沉清醒之後,首先發現的是耳邊的呼吸聲消失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果不其然看見身邊已經沒人了,謝停雲不知道去了哪裡,從他身邊經過竟然也沒有驚醒他。
寧沉剛想翻身下床,結果被身上的被子絆了一下,他莫名其妙地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的被子不知何時已經蓋到了胸口,像是被整床被子封印在了床上一樣。
“”
寧沉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根本沒動過,這個細致周密的手筆一看就知道是誰的。
寧沉默然片刻,還是掀了被子,下床。
謝停雲的人影都沒有一個,乘風劍倒是還掛在劍架上,桌上放了一個食盒,盒角壓著一張攤開的信箋,上麵用瀟灑的字跡寫道“早飯在桌上,記得吃。我出門一趟,去找我師父,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回來。”
“我走前把秋千做好了,你先替我試一下結不結實,應該是結實的,下麵設了靈力陣法,人坐上去可以自己搖起來。”
“乘風留給你了,想玩可以,但是生氣了自己哄,跟它打起來的話不要殃及我娘的房間還有院子裡的花草,其他都可以。”
“覺得無聊想出門玩的話可以給我留個信嗎我怕回來找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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