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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安若終於醒了。
醒來後第一眼,她就看到病床邊坐著一個男人,頭頂的點滴沿著針管往下滴落,安若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
京城另一方勢力,周子珩。
她對周子珩沒有過多的印象,但仍舊記得她和程淮書初見那天,這位周先生是和程淮書坐在一起的,他也是那個圈子裡的公子哥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阮茉發燒住院,因為和周子珩鬨彆扭,不願意見到他。周子珩拿家裡的小魔王無可奈何,隻能暫時先不讓阮茉看到自己。
他看到程淮書在安若的病房門口徘徊。
這些日子,程淮書每天都會在醫院裡陪著,卻不進入到病房內。程氏叔父輩的幾個人又把程淮書手底下的產業搶了好幾部分,乘火打劫。程淮書的屬下過來彙報時,都快要哭了。程淮書卻置之不理,仿佛失去的那些權勢,與他半分關係都沒有。
他就沒離開過醫院,自虐般守在那裡,撐不住就坐在長椅上眯一眯眼。病房內傳來一絲的聲響,程淮書就立即清醒,問護士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整個醫院都傳遍了,安小姐是程公子的金絲雀,程公子把人玩的太狠了,給玩進了醫院。
周子珩冷眼看徘徊在病房門口的程公子,兩個人從小認識,那還是周子珩第一次見到向來絕情寡義的程大公子,居然能崩潰到這樣。
周子珩相當唾棄對女人出手的男人,不論理由是什麼。那天他看到安若被折磨成那樣,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踹完後,程淮書沒有任何的還手,一頭倒在了桌椅間,半晌,眼圈紅了。
好像在用眼淚告訴他,
踹的好
周子珩作為醫院的最大控股,對於病人也會關照三分。護士長過來跟他彙報,安小姐今天大概會醒過來。一直垂著頭坐在對麵的程淮書微微動了動肩膀,周子珩了然,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眼下一切都被打破了,程淮書弓雖女乾安若這事兒也沒能壓住,老爺子那邊基本上聽了個大概。為了一個戲子做出這種醜態,這下程淮書想上位更加困難了程老爺子不是周子珩,在那個階級,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是安若這個狐狸精,把程公子迷惑到犯了錯事。
周子珩見安若睜開了眼,傾身,正要開口。
安若眼睛忽然一顫。
她動了動嘴唇,沙啞地說道,
“彆、彆過來”
“”
小姑娘看著又要崩潰了,她的身子上還有好些地方都縫著線,不能情緒激動。周子珩看著安若的模樣,瞬間就聯想到了家裡那隻,都是不大的小女孩,他止住了前傾的肩膀。
安若還是大顆大顆掉下來了眼淚,淚水浸濕了枕頭白布,她顫抖著哭了好久,隻能躺在那裡哭,卻沒辦法動彈。
哭了好一會兒,安若像是稍微緩了緩情緒。她彆過頭去,紅著眼圈。
床頭上有一隻白瓷
花瓶,裡麵插著新鮮的櫻花樹枝。
安若眨了一下眼皮,難過地又滾落下一顆淚水。是好不容易捧起來的愛意被人就這麼踐踏了,是被掰著雙退肆意侵fan時叫喊出來的恥辱。
半晌,她背對著周子珩。
哽咽著,艱難地,道,
“周先生,求你們,放過我吧。”
“”
“我不想再繼續成為你們有錢人的玩物了,求求你們,求求求求程公子。”
“求求了,放過我,好不好”
“我真的,”
“太疼了,我隻是個普通人,我隻是想過最普通的生活。”
“求求了,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了放過我,放過我,放過我,好嗎”
她近乎卑微地乞求,求放過她,求求放了她。
太疼了她太疼了身體失了,心也失了,彆玩她了她命都快被玩沒了她就是個最普通的女學生
放過她吧
屋內逐漸歸於了平靜。
櫻花花瓣,悄然飄落。
半晌,身後站著的周子珩動了一下手臂。
風衣摩擦出沙沙的聲音。
她聽到他,長歎一聲氣。
“唉”
初夏。
安若因為身體原因,暫時不能回到學校裡繼續上課,她們跳舞練功是基本日常,安若持續了好些日子的高燒,肺出了點點問題,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靜養。
不能開嗓。
這也算是,變相被程淮書斷掉了學業。出院那天,周子珩親自拿著休學的申請書,過來讓安若簽字。
那段時間幾乎都是周先生在代替程公子跟她交流,安若對程家的人異常的抗拒,京城勢力又混亂,周氏暫且可以保護她一下。
小茉莉聽說了程淮書哥哥把一個女人搞到了醫院裡去,阮茉沒啥良心,她可開心程淮書落魄了。小軟軟吵著好幾次要跟周子珩一起過來,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美女姐姐,能被程公子這樣“對待”。周子珩板著臉,問她是想要周子川斷條腿還是讓林蘇去死。
程淮書同意了,放她走。
但不能離開上京,具體為什麼不知道,周子珩過來傳達時,明確表態安若現在不能亂跑。
隻要能離開程淮書,怎麼樣都是可以的。安若點點頭,她答應了暫時讓周氏庇護她。周子珩的勢力等同於整個程家加起來,程家那些叔父根本動不了他的掌控。
“林寧呢”安若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