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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意大利飛回日本後的時差問題,東雲等人比起以往都要晚起了一些。
組織給了他們三天的休息時間,並沒有安排任何任務,他們可以自由行動。
所以第一天三人都待在了安全屋內。
東雲醒來時已是中午,他昨晚難得失眠,輾轉反側許久直到天蒙蒙亮時才睡著。
不知道是因為習慣了安室透和他一起睡覺,還是因為昨晚安室透的話。
但是東雲從房間走出來時,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正好在餐廳中吃飯了。
聽到來自東雲房門的響動,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回頭看了過來。
東雲腳步一頓,想起昨晚0544告訴自己降穀零對自己的話,心中有點忐忑。
宿主,在降穀零視角你是已經忘記他的提問了,不要心虛。0544提醒他。
“威士忌”此時安室透也疑惑地叫了一聲。
東雲終於鼓起勇氣,儘力像往常一樣走到了安室透的身邊。
但在走近時麵對安室透的眼睛,他還是下意識躲開了視線。
“早安。”
“早安。”東雲聽到安室透同樣也這樣回道。
但隨後有一隻溫熱手掌撫上他的後腦處,安室透的手用溫柔但又不容拒絕的力道讓東雲看向了他。
東雲的眼睛微微睜大,他不自覺後仰著,安室透的手卻穩穩地沒有移動半分。
“昨晚後來頭還痛嗎”安室透直視著東雲的雙眼,他輕輕皺著眉,問道。
東雲緩緩搖頭。
安室透放心了。
他上午時就因為東雲一直沒醒,敲門不應,而悄聲進了東雲的房間內看了眼。
雖然看到了靠著床睡著的人臉上安睡的模樣,但安室透仍是直到現在跟本人確認後才放心下來。
他勾起東雲腦後的那一根細辮,勾著它放到了東雲的胸前。
他沒有去追問東雲為什麼剛才有點奇怪的樣子,而是放下筷子站起身。
“廚房有溫著的早餐,我幫你拿過來。”說著安室透徑直去了廚房。
東雲看著安室透進了廚房,便坐下了,抬首時,他對上了諸伏景光的眼睛。
那雙湖藍色的鳳眼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見到東雲看向他的諸伏景光自然地收回了目光,對他說了聲“早”。
東雲猶豫了會,隻是向諸伏景光微微點頭。
真的是隻和zero說早安晚安欸。諸伏景光眨眼,心中疑惑為什麼
安室透從廚房端著早餐出來了,順便放在東雲手邊一瓶牛奶。
客廳連著陽台的門大開著,是諸伏景光醒來後特意推開來透氣的。
四月初的天氣,不算太冷,但風吹來時還是帶著隱隱寒意。
隻穿著一套棉質家居服的東雲猛地打了個噴嚏。
抬眼就見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安室透
立即抽了張紙巾遞給東雲。
東雲有些赧然,接過紙巾後擦了擦。
“我去幫你拿件外套。”安室透說著便要起身,卻被東雲拉住了。
安室透剛幫他拿了早餐坐下,饒是東雲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去直接拿了穿好。”
說著便“噠噠噠”地踢踏著棉拖跑著進了房間。
安室透收回目光後坐下,他繼續解決他的午飯,卻發現對麵的諸伏景光一直托著臉看他。
安室透用眼神向諸伏景光發出疑問。
諸伏景光笑了笑“你”
“是在追他嗎”
“噗”安室透被這句話一口水嗆咳出聲,他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不停咳嗽,同時麵帶驚恐的著看向諸伏景光。
但諸伏景光卻沒說話看向安室透的身後。
東雲聽到安室透的咳嗽聲披上外套又“噠噠噠”地跑了出來。
“怎麼了”他湊到安室透的麵前問道。
安室透壓下咳嗽聲,擺擺手,一時氣虛“沒什麼,喝水嗆著了。”
他不敢看諸伏景光,收拾好自己碗筷去了廚房。
東雲疑惑地坐下,剛拿起筷子,對麵的諸伏景光也收拾好了自己的碗筷去了廚房。
東雲的疑惑更甚。
諸伏景光將碗筷放在了安室透身邊,安室透的身體變得僵硬。
因為是背對著東雲,諸伏景光沒有掩飾自己的笑意,他輕聲道“追人的話,隻對他好可是不夠的哦”
“hiro”接著洗碗的水流聲,安室透壓低聲音咬牙喊著自家幼馴染的名字,他往後瞥了眼東雲。
背後餐桌,東雲低低地說了句“我開動了”。
安室透收回目光,看了眼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微笑著不為所動。
安室透無奈,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碗,隻能轉移話題“我下午要出去。”
這句話確實成功了,諸伏景光笑意漸斂,看向安室透“去哪”
安室透也恢複了如常的冷靜,他快速衝完碗筷後,瀝乾水拿了出來。
“貝爾摩德。”安室透說。在意大利的時候,他曾經答應過貝爾摩德回來後要陪她逛街。
不過那時候答應的是帶威士忌一起過去。
但是並沒有說第一次就會帶威士忌過去。毫不猶豫抓住當時談話的漏洞點,安室透心安理得地邀請了貝爾摩德。
“他在這裡拜托了。”
說完,安室透轉身走出廚房,向東雲走去。
他同樣對東雲說了這句話。
得知安室透要出去的東雲並沒有多問“好。”
之前在意大利做任務期間,安室透就經常因為有事出去,可能好幾天不會回來,且一般不會帶上東雲。
“我今天會回來的。”安室透承諾道。
第一次得到安室透承諾的東雲微微仰頭,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安室透心都
軟了,抬手揉了揉他的頭,便回了房間。
出來後的安室透換了一套衣服,白色襯衫外套著一件黑色西裝馬甲,墨藍色的領帶給這一身黑白套裝上帶來了些許顏色,沉穩卻不死板。
或許是領帶有些太緊,安室透勾著領結稍微鬆了鬆。他手臂上還掛著一件與馬甲同色係的西裝外套。
“那我出去了。”安室透看向還在吃早餐的東雲,又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諸伏景光。
路上小心。”東雲對他說。
安室透笑了笑“我會的。”便出門了。
安室透離開後,屋子裡就顯得格外安靜了起來。
東雲也終於吃完早餐了,他一邊吸著安室透放在他手邊的那瓶牛奶,一邊把碗拿進廚房後洗了。
再出來後的他有些遲疑。
諸伏景光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看書的,但他敏銳地發現東雲悄悄地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
可能是發現自己隔得太遠,東雲又往他這邊挪了挪。
東雲發現了諸伏景光看向了自己,他也回眸看去,目光坦蕩地發出邀請“要一起看電影嗎”
諸伏景光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他輕輕笑著“好啊。”
。
是夜,陪著貝爾摩德逛了一整個下午的安室透,帶著貝爾摩德來到了一家日料館。
這家精致的日料館在一處山腳下,環境幽雅僻靜。
在日料館的庭院中,有一顆約莫三個成年男性才能合抱起來的櫻花樹,而這個日料館也正是因此聞名。
今夜又是滿月,如玉盤般的圓月照亮夜空,得益於今天的好天氣,天空中無一片雲遮擋月光。
皎皎月色撒在了窗外的櫻花樹上,粉色花瓣如雪般紛紛揚揚飄飄落下。
安室透坐在窗前,被這幅畫麵吸引了過去。
他仰頭看著,忽然想到了初見東雲時,黑暗房間的窗外,正是如這櫻花一般簌簌落下的大雪。
安室透一時看出了神。
衣著鮮亮的金發男人坐在落地窗前,暖色燈光灑在他身上如同在發光一般,在這幽靜古樸的日料店內,更加耀眼奪目。
身旁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正在向安室透一步步靠近。
來人拖開安室透對麵的椅子,坐下,順著安室透的目光也向外看去“啊啦,被日本的櫻花迷住了麼”
安室透勾起唇角,他望著窗外並未收回視線,感慨道“確實,能夠在櫻花盛開之前回來,真是幸運。”
“倒是沒想到沒想到你對日本的感情這麼深。”貝爾摩德輕笑。
安室透終於扭頭看向對麵皮膚白皙、妝容精致的金發女人,他笑著道“我可是深愛著這個國家呢。”
貝爾摩德被他這一句逗笑了“那還真是榮幸,讓安室君你在回到深愛著的國家後的第一天就想到了我。”
“畢竟答應了貝爾摩德你不是麼”安室透眉眼一
彎,將一盤刺身往貝爾摩德那邊推了一些。
“哦”貝爾摩德挑眉,抬眸看他“那你兌現的可不夠有誠意啊”
“饒了我吧。”安室透討饒道,“我出門的時候威士忌還沒醒呢。”
貝爾摩德聞言終於笑了“也是,畢竟昨晚你們見義勇為去了。”
安室透也很無奈“這也算是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作為組織成員大搖大擺地進出警察廳。
貝爾摩德笑得更開心了“嘛這次就放過你們了。”
正巧店員端來菜品,兩人默契地止住了話,開始享受晚餐。
“真是美麗的芍藥。”貝爾摩德忽然看到前麵不遠處的盆栽,感歎道。
安室透回首看去,在他身後的窗台上,一顆白色芍藥在那裡靜靜綻放。
有幽幽月光落下,顯得那潔白的層層柔軟花瓣更加清麗。
“啊確實。”安室透認同道,“芍藥的盛花期是在5月吧在現在就能看到開得這麼好的芍藥,確實難得。”
他回頭看向貝爾摩德“很喜歡嗎”
“不。”貝爾摩德擺擺手,謝敬不敏,“我隻是欣賞一下罷了,我討厭這種看上去純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