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無論這十幾個人是如何看待東雲,但直到東雲等人走到了再下一層的樓梯旁邊時,也無人敢出聲製止。
在安室透跟著東雲繼續走上樓梯時,忽然一道難以忽視的充滿著惡意、怨恨的目光引起他的注意。
安室透瞬間警覺,抬眼看去。
是那個一開始就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盯著東雲,但卻又在看到東雲刀時,畏懼地收回目光的人。
或許是因為東雲人已經走下去看不到他了,他此時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怨毒。
因為此時安室透已然走下階梯,他看到了那人桌下的腿兩條腿的膝蓋以下全部都是金屬義肢。
他對麵的人也是一樣,右腿的褲腿空蕩蕩的。
安室透收回目光,他明白了。
是那些被東雲“廢了”的代號成員。
從衣領、袖口處延出來的觸目驚心地傷疤,空蕩的衣袖和褲腿,是他們曾經敗於東雲手下的證明。
從東雲手中苟活下來後,待在組織裡以怨恨東雲而活下來的人。
安室透走下樓梯。
下樓後又是一道大門,伊森本堂走在最後關上了門。
上麵那一層酒吧的音樂被全然隔絕,四人頓時感覺心都平靜了下來。
不同於樓上那空氣中都彌漫著濃烈酒味的氛圍,地下二層的房間是裝修精致的休閒娛樂場地。
地下二層比一層要大很多,房間中間擺著幾座台球桌,另一邊還有一個籃球架、拳擊沙袋等等。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單獨的房間,此時兩扇紅色的房門均是緊閉著。
伊森本堂看了一眼安靜站在一旁的東雲,眼神中是隻有細看時才能發覺的擔憂。
剛才的情況伊森本堂並不擔心,而真正要在意的是接下來的事情,他看向其中一扇房門。
但這一步終究是還是要邁出去的,伊森本堂沉著臉,朝向東雲那邊說道“威士忌大人、安室先生,請跟我來。”
又麵向後麵的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諸星先生、綠川先生還麻煩稍後。”
東雲和安室透跟著伊森本堂走到其中的一扇門前,伊森本堂抽出一張卡在門鎖上劃過。
“滴”門打開了。
伊森本堂抵著門讓兩人走進,隨後拉上房門。
然後走到另一邊,刷開門後,對諸伏景光說道“綠川先生到這邊。”
諸伏景光頗有些驚訝,他看了眼赤井秀一,還是走到了伊森本堂的身旁的房間內。
隻有赤井秀一一人留下了。
他麵上並未因此而有任何波動,他看著諸伏景光進入另一個房間後,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他隨意地坐到了離他最近的沙發上,然後看向了一開始東雲和安室透進的房間。
。
東雲和安室透剛進入房間,就看到了不遠處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同時還有空氣中飄散的煙草味道。
熟悉
的黑色禮帽和銀色長發,隻需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身份。
琴酒的嘴邊還咬著一根煙,灰白的輕煙從他唇中呼出。
想看凡間竟有如此多美食的和降穀成為搭檔後嗎請記住的域名
他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墨綠色的眼帶著淩厲的光,射向門口兩人。
他的眼神如刀般在東雲和安室透身上來回掃視著,最終落到了東雲身上。
經常跟在他身邊的伏特加出乎意料地不在,房間暫時隻看到了琴酒一人。
他站了起來,朝東雲和安室透那邊走去,目光一直停在東雲身上未曾移開。
東雲和安室透也同時向琴酒走來,最終三人在麵對麵時停下。
琴酒的眼神哪怕是在平常都是帶著戾氣的,隻看一眼便叫人覺得畏懼。
他的身高高出東雲太多,由上而下地俯視著東雲。
忽然,他嗤笑了一聲“看來最近一段時間你確實過得不錯。”
琴酒這句話中帶著的譏誚太重,讓安室透不爽地皺起了眉。
但琴酒說完後沒再繼續,他沒有理會安室透的眼神,轉身回到沙發旁。
茶幾上,有一封精美的信封,他撚起後,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信封,看向安室透。
“恭喜,安室透。”琴酒的的聲音低沉,他如狼般的眼睛緊盯著安室透,“這是先生為你選好的代號。”
安室透上前接過。
揭開上方的墨紅色的火漆印,他打開信封,裡麵隻有一張牛皮紙。
安室透抽了出來,在看清上麵花體字的那一刻,眼睫輕顫了一下。
他看著那行字,慢慢念出了上麵的英文“bourbon波本。”
bourbon,全稱是bourbonhiskey,是威士忌酒中的一種,比起其他威士忌要甜一些,但卻也是烈酒之一。
同時,這個代號也代表著威士忌搭檔的確認。
聽到安室透親口說出這個名字後,東雲心中的心情也有些上揚。
終於,降穀零在組織中獲得了屬於他的代號。
波本威士忌和威士忌。那麼hiro和那個諸星大以後獲得的代號也會是威士忌酒中的一種麼安室透一邊想著,一邊將紙重新收回信封內。
他將信封塞進衣服的口袋內,重新看向琴酒。
“之後你的待遇將提升到代號成員級彆。”琴酒緩緩道。
麵對琴酒的審視,安室透不驕不躁地回道“多謝。我會向組織獻上我的忠誠。”
琴酒仿若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冷冷笑了“拭目以待。”
這是琴酒收到的今天的第一個任務安室透的代號信封,他已然送到了安室透的手裡。
要進入第二環節了。
琴酒將口中已經燃儘的香煙摁進茶幾上的煙灰缸內熄滅,他重新站直身體,看向安室透。
“那麼波本。”琴酒咬著牙慢慢地念出了安室透的代號,他的笑忽然惡劣了起來。
“作為威士忌的搭檔,你也該學
會威士忌的正確使用方法了。”
正確“使用”方法安室透心頭一跳,他立即穩住心緒,看著琴酒。
他笑了起來,紫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歪著頭頗有興致地看著琴酒“哦”
與此同時,安室透的心忽然快速地跳了起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琴酒轉頭看向東雲。
東雲不明所以地和他對視。
“威士忌,過來。”琴酒對著東雲命令道。
東雲感知到了來自琴酒身上的危險,他心中警惕、沒有動。
“威士忌。”琴酒重複了一遍,墨綠色的眼睛變得如寒潭一般森然,“過來。”
第二遍,東雲的身體瞬間緊繃,他盯著琴酒,右手微微後移。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在他之前那段昏昏沉沉的記憶中,好像也有人這樣叫著他的代號。
胃中忽然湧起一陣惡心。東雲想到了曾經在一直存在於自己身邊的噩夢。
東雲心中一沉,他似乎猜到了琴酒的意圖。
東雲強行忍住了他去看安室透的衝動不可以被發現。
他可以對琴酒表現出惡意,但是不能將降穀零卷進來、不能被發現自己的異常。
而一旁安室透看出一旁東雲想要拔刀。安室透心中一沉,他看向琴酒。
琴酒不耐地“嘖”了一聲,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方塊。
0544。東雲在心中喚出係統。
宿主。
不要開啟精神保護。東雲知道自己無法“演”出真實的反應。
了解。
琴酒看著東雲,毫不猶豫地摁下。
下一秒,一聲刺耳的、類似於信號受到乾擾般的“滴”聲響起。
安室透被這一聲刺得耳朵發疼,不適地偏頭皺眉。
這一“滴”聲過後,一串如電報聲一般斷斷續續的雜音隨之而來。
安室透也漸漸緩過神,這一串聲音很陌生,但他又好像在哪聽到過。
他忽然反應過來。
雖然隻聽過一次,但這個獨特的聲音、和這種能從內心深處勾起煩躁的感覺,讓安室透想了起來。
是和東雲第一次見麵後,回到安全屋時,被自己關掉的那個收音機。
隻是在那之後就沒有在聽到過了。
這個聲音,到底是什麼
安室透慢慢地看向了東雲
他看到東雲的身體鬆了下來,那雙原本充滿警惕的瞳孔微微擴散,顯得有些呆滯、無神。
安室透心中的不安更甚。
而此時,身旁的琴酒又說話了“威士忌。”
東雲還是沒有回答,但這次琴酒卻倒是耐心了起來。
許久後,東雲回答道“我在。”
安室透此時終於知道了組織是如何向威士忌下達命令了。
“過來。”琴酒第三次重複他的命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