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哈,還可以押平手!
他們先前滿腦子隻考慮輸贏,都被帶到溝裡去了!
賀靈川哪管彆人怎麼想,隻是舉目四顧、神采飛揚:“還有人來跟我們作對麼?”
他這麼說著,目光掃到赫洋身上,還上上下下打量了幾圈,待這人也緊盯著自己時,忽然衝著赫洋豎起了尾指!
赫洋的目光一凝,下巴繃緊。
挑釁?
他還沒去找姓賀的麻煩,對方反倒先來挑釁他了?
就在他冷戾的眼神中,賀靈川晃晃尾指,掏起了耳朵。
那麼凶乾什麼?大庭廣眾之下還不讓人掏耳朵了?
赫洋再看不得他一臉愜意,遂低聲道:“宮主,我去押注!”
青陽皺了皺眉:“他不會跟你賭的。”
赫洋不死心:“我試一試?”
青陽沒吭聲。在她看來,這純粹是多此一舉。
赫洋等了一會兒,眼看投注期限快要截止,於是大步走了出去。
宮主沒說同意,但也沒反對嘛。
青陽忽然伸手攔下他。
赫洋還以為自己惹她不悅,然而青陽隻是在他耳邊輕聲交代兩句,然後道:“去吧。”
“是!”
赫洋走去賀靈川桌前,居高臨下望著他:
“再開一盤,你我單獨對賭。”
賀靈川坐得悠閒:“好啊,賭多少?”
赫洋自懷中取出一隻鉤爪,長度在二尺左右,一看就像某種獸骨,爪尖有鋒利的倒鉤,乃是開膛剖腹的利器。
爪子是金色的,尖端卻有些發黑。
“這是中古時期斑斕大仙的掌骨製成,斷金裂石,可賦予主人三虎之力,還有諸多妙用。市價至少在十五萬兩以上。”
賀靈川一聽,就知道“斑斕大仙”應該是隻道行精深的虎仙。
“行,我就跟十五萬。”赫洋跟在青陽身邊,怎麼看也不像窮人,怎麼不拿銀票出來?
“不!你要是輸了,明早就滾出天水城,七天之內滾出爻國,否則我會親自送你一程。”
不遠處的爻王露出了傾聽的神情。
賀靈川輕輕噝了一聲,指了指虎爪:“就這麼一件東西,十五萬兩罷了,賭注不對等啊。赫大人可知道,我手裡這項工作價值幾何?抱歉,你這一盤我不接了。”
邊上的官員們麵麵相覷,不敢笑出聲來。但赫洋看出他們的眼神了:
區區十五萬兩,就想趕人離開天水城?再往後,賀驍能多賺幾個十五萬兩?
赫洋雙手按在桌上,盯著賀靈川一字一句:“宮主心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聰明人就該好好把握。”
這是最後通牒。
青陽在警告他,隻要賀靈川停止與她作對、馬上離開天水城,她可以既往不咎,放他一條生路。
連爻王都托著下巴,等待賀靈川的回答。
賀靈川仰頭看著赫洋,笑得很有禮貌:“不然呢?”
赫洋定定看著他,側了側頭,聲音壓低:“其實,我倒希望你能留下。”
賀靈川點頭:“我該走的時候自然會走,有勞赫大人費心了。”
不是猛龍不過江,他乾什麼來了?
就在這時,演舞台上一聲罄響,戰鬥開始。
台上開戰,場內外的投注也就截止了。
赫洋居高臨下盯著賀靈川,笑得意味深長:“不客氣。”
他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演舞場,渠如海上下打量重武將軍幾眼:“就是你接薛宗武的班?爻國無人可用了麼,連毗夏人都能上邊關?”
重武將軍一聲不吭,知道渠如海想激怒自己。
他抬手就是一記袖箭,趁著渠如海閃避,自己一個箭步衝上前,手中方盾照準對方脖子劈去。
鏡子邊看邊評:“哦喲,這個起手和你好像。”
一眨眼,重武將軍和渠如海就短兵相接。
這兩人一交手,氣勢、動作、速率都與前麵幾組武者完全不同,幾乎是一個照麵就進入了難解難分的膠著狀態。
攝魂鏡忍不住問賀靈川:“喂,你真覺得渠如海會贏?”
賀靈川微微搖頭:“不打緊。”
這二人誰輸誰贏,他都不在意。
跟他有什麼關係?
但他想仔細看看這兩員大將的戰鬥水準和風格。
他從前就見過重武出手,所以重點放在了渠如海身上。
這人外表談吐都很粗豪,刀法也是狂放不羈,每一次斬擊都是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