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昨晚是江森和亞連的訂婚宴彩排,江森和我起了一些衝突。”
我道“他打你了”
迦示“嗯”了聲,他的灰眸垂著,顯出點可憐來。
“沒事。”我拍了下他的肩膀,“江森也打過我。”
迦示怔住,抬眸望我。
我並不打算繼續這些話題,隻是道“李默讓我搬到彆的地方去嗎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你等我問問”
“不是他。”
迦示道。
我抬起頭,沒忍住笑了聲,“是嗎那你剛剛的意思我還以為他讓我搬到彆的地方去的。”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你住在這裡。”迦示望著我,“還是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你和李默的關係不應該這樣”
迦示又道“我名下有很多產業,我也可以給你住的地方的。”
我道“你知道捕真晚宴的事嗎”
迦示望著我,像是在努力使用他並不聰明的大腦,“什麼”
很好,他不知道。
我道“李默以為我死了,所以讓你來收拾東西啊,傻子。”
迦示顯出了一些茫然來,但是他很努力冷著臉,想要顯示出一些自己的運籌帷幄。
我俯身過去,白茶味道的信息素很輕地縈繞在我鼻間。他的灰色眼睛顫動了下,手臂僵直起來,卻並不後退。
他隻是定定地望著我。
我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晚宴的事”
迦示蹙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反複提起一個不重要的宴會。”
我道“我差點死在那兒,所有大家都認為我死了我一點也不意外,雖然我沒看終端,但我猜新聞上的消息大概率會讓所有人都確定我死了這件事。”
迦示仰頭,眼睛裡有了點淚水,他似乎還不太習慣aha的信息素,我感覺到他的信息素在掙紮想要反撲,卻又被他控製住。
他話音很低,“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我道“怎麼還反問我了”
迦示望著我,眼睛又有些濕潤。
我道“等下,差點給你轉移話題了。怎麼就這麼巧,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的情況下,你突然要帶我走”
“陳之微”迦示抓住了我的領子,他的表情有些陰沉,話音裡壓著怒氣,“因為你他媽的根本就沒想過見我不是今天,是早在之前我就想帶你離開了,可是你根本不給我機會,到現在了,你還不願意聯係我。就像你說的,我的確不知道捕真晚宴的事情,因為我被李默看管得很嚴,從頭到尾都在忙江森和亞連訂婚的事情我幾乎被關在安德森的宅邸。”
他的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垂下的眼
睫翕動起來。
迦示話音很低,“你和李默”
我捂住了他的嘴,“彆問了。”
迦示望著我,眼睛有些紅,“為什麼你非要這樣對我”
他的信息素前仆後繼地朝我湧了過來,白茶味淡又輕盈,散發著很輕的甜味,幾乎叫我有些暈厥。
迦示扶著我的肩膀,眼淚順著我的臉頰落在我的肩膀上,冷得我哆嗦了下。他輕聲道“因為我沒有利用價值,所以你就這樣把我當做廢物踢到一邊了,陳之微,你真的令我感到惡心。我討厭你。”
我腦子裡情不自禁地接了一句微羊羊。
“我之前經曆了很多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呀。”我移開頭,迦示的胸膛卻貼到了我肩膀上,緊緊地挨擠著我。
受不了了,離我遠點。
我的精神輕度崩潰,於是我扶著他的臉,他立刻便用腦袋貼得更緊了。我用拇指揩去他臉上的淚水,輕聲道“我們是朋友啊,怎麼可以說利用不利用呢我前段時間經曆了很多,你也知道,無論是質詢會還是采訪,包括去聯邦法院入職我遇到了很多很多事,我都沒有責怪你幫不上我啊。”
“你”迦示哽住了許久,他道“因為你根本就把我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他又道“我那段時間被關在安德森宅邸,雖然我沒辦法親自去幫你,但是隻要你找我,我可以幫你的。可是你從來、從來、從來沒有想到過找我。”
我道“我不找你,你就不來找我,你在和我玩什麼欲擒故縱。”
我又道“朋友本來就要雙向奔赴的,我當時隻是不想麻煩你而已。”
我最後道“還有,你終端震動了很久,可能是李默找你了。如果你不想挨打,建議你現在趕緊去回信息。對了,暫時先彆透露我還活著的事,讓我消停兩天。”
迦示的眼神有些陰戾,他的聲音幾乎從牙齒裡擠出,“你以為到現在了,你還能二言兩語就讓我甘心被你利用嗎你真的”
我道“但這兩天,你可以借著收拾的名義來找我,我們好久沒有聚一聚了。正好這兩天聯邦法院那邊是假期,我也不用露麵。”
起碼得等身上的痕跡消失了再麵對李默和斐瑞吧,雖然恐同,但是迦示更好對付點。
我暗暗想。
迦示沉默起來。
我摸了摸他的臉,“疼不疼下午有空的話,你可以過來,我幫你上藥。”
許久,迦示話音沙啞地“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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