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_頂級老實人_思兔閱讀 

第 19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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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這個夢,也不喜歡這個場景,可我醒不來,我隻能被動地看著這一切。

他腳下的屍體肢體扭曲,臉上幾乎被割碎了,再也沒有了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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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對第一次直觀意識到什麼叫死亡。

那個人我認知,他的母親們都是在和家資曆很高的傭人,他本人也在我們當中趾高氣昂。甚至有一日,他偷走了和家主人的戒指和我炫耀,可最後,受到懲罰,被勒令尋找戒指的是父母和我們。那幾天下著連綿的雨,我終究不忍心看著父母在雨中的草坪裡一寸寸翻找,也知道,這件事捅穿了最後還是我們日子難過。

我去找了他,和他談條件讓他把戒指還回去。他是個很討厭的人,第一天他辱罵我,第二天他和我打架,第三天他崩潰了,把戒指心不甘情不願地交給了我。

晚上,戒指出現在和家主人的衣服口袋裡。

他出現在我房間門口。

濃重的血腥味蔓延。

陳行謹的手也黏糊糊的,他問我為什麼知道是誰不告訴他,他問我為什麼要對這樣的廢物服軟,他問我為什麼要把生活過得這麼可憐。

我不知道答案,因為我也很困惑。

濃稠的腥味越來越重,幾乎濃到我要湧出嘔吐的欲望來,頭疼至極,我仿佛又回到了車禍現場,感受到那滾燙的火焰灼燒我的背部。什麼東西刺痛著我的手臂,針刺一般,陣陣汗水襲來,喉嚨乾燥至極,鼻子裡都是一股血味。

下一秒,我睜開眼,在黑暗中嗅聞到極濃重的血味,以及很輕的“砰”聲。

在我醒來之時,那陣陣刺痛仍未減少,我看過去,發覺手臂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細碎傷口。我又摸了摸臉頰,卻摸到了濕潤的血液,一瞬間濃重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我立刻開燈,在燈光亮起的一瞬,我發現房間內的窗戶玻璃不知何時碎了一地。碎片上沾染著血液,還有拖行的痕跡,牆壁上是爆開的血液,幾乎有血順著牆壁落到我的床上。

我摸了摸臉頰,還有臉上。

蕭瑟的冷風吹來,我卡著脖頸,大腦空白又昏沉,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

我又被暗殺了,對方沒成功,也或者,成功了,但是在處理季時川。

一時間我想要尖叫,想要徹底逃離,對死亡的恐懼讓我身體顫抖起來。

我差點就死在了夢中。

我的眼淚不知何時已經流了下來,混合著臉上的血液,我顫動著手又小心地摩挲著槍。他媽的,一把沒有子彈的槍,一把我自己放棄了要子彈的麻痹槍,一把沒有用的玩具槍憤怒與崩潰讓我想笑,腳步踩在地板上,一陣陣天旋地轉。

那悶悶的“砰”聲不斷,從客廳一路傳到房間,我握著槍,小心地扒開了一條縫。

在那縫隙中,我很輕易地看見季時川寬闊的背影和灰白的頭發。他站在浴室門前,軍靴踩在一個身體上,那身軀掙紮扭動著,身上的血液緩緩流淌。他的另一隻手握著門把手,將那

身軀的腦袋卡在門框之間,用力關合了許多次。

砰砰聲仍在響著。

我的視線幾乎在一瞬被季時川捕捉,他迅速回頭舉起了槍,也是這一瞬間,我看見他表情冰冷,黑灰的眼眸毫無波瀾,血液濺灑在他的臉頰上與身上。他習以為常。

他也比你有用,他手裡的人命未必比我少。

陳行謹的聲音不知道在耳邊還是腦中響起,教我愈發混沌。

我難道,還在夢中

但下一秒,我看見季時川的臉上有著驚愕,他一抬頭關掉了客廳的燈。

我眼前被陡然的黑暗侵襲,眼前一陣昏黑,身體愈發想要顫抖。

好一會兒,季時川不大平穩的聲音響起,“是潛入的殺手,我在拷問他。”

我“”

我一時間有些想笑,想到了今天不,現在是淩晨了,那就是昨天我的“拷問”有多麼的無力與平和。

我笑出了聲,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季時川卻沒有問,他道“我應該給你注射更高一點劑量的安眠劑的,但我怕你身體受影響,唉,真不該讓你看到這一幕,應該有點嚇人。”

還是有用的,起碼我沒有在當時醒來。

我很想回應,卻說不出話來,隻是用腦袋抵著門縫,道“拷問出什麼了嗎”

季時川道“沒有,嘴非常硬,很專業的殺手。”

我道“還活著嗎”

季時川想了想,才道“不好說。”

他又道“回房間吧,消息已經上報了,目前已經加強了防護,他們來了一次失敗就不會有第二次了。等會兒我收拾完這裡,就幫你收拾房間,你安安心心睡覺,睡不著我還會幾首搖籃曲,ra也行。”

他說著說著也笑了起來,但那笑聲很輕。

季時川道“彆怕,沒事的。”

我張了張嘴,道“我他媽差點就死了我做不到不怕我以為你也死了,我也要死了,我搞不懂為什麼就要死了到底他媽的怎麼才能放過我啊這種狗屁日子還要過幾天啊草你們大爺的看誰都是凶手結果都不是最後誰也找不到然後擔驚受怕一不小心就會死的時候能不能結束能不能乾脆殺了我算了”

空氣中安靜了許久。

季時川呼吸重了些,“你好點了嗎”

“我好不了了我要崩潰了,我現在不想查誰是凶手了,我不要待在這裡了我現在就辭職去你們大爺的,我不想陪這幫”

“砰”

這一刻我已徹底失去理智,恨不得向蒼天呐喊,但這一切都在一聲槍響中被打斷。

硝煙彌漫中,我話音顫抖,“季時川”

“我沒事。”他頓了下,才道“問不出話,所以沒必要活著了,現在我來解決你的問題了。”

我尖叫起來,“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會做的”

季時川“”

他笑了起來,在黑暗中,他一路摸索過來,紅酒信息素與血液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他將我擁入懷中,道“冷靜一點,起碼現在是安全的。”

我聽到冷靜就想吐,腦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聲音,心臟也怦怦跳,“我冷靜不了,我做不到我什麼都做不到我現在隻想大喊大叫,跑來跑去,殺人放火”

季時川抓著我的手,硬生生將我從臥室裡拽到了黑暗的客廳中。

“哢噠”

臥室的門關上,他在黑暗中將我拉拽到幾步之遙的沙發上,強迫著我坐下。

在他愈發接近的時候,我卻感覺他高挑健壯的身軀向下沉,一手扶住了我的腰部,一手按著我的肩膀。我低頭,隱約感覺他跪在了我的身前,他的話音平靜至極,“我幫你冷靜。”

我道“我冷靜不下來,凶手就在拐角的浴室裡,屍體還是新鮮的”

季時川似乎在仰頭望我,帶著硝煙味的,混合著血液味道的,有些濕冷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攀到我的臉頰。他扶著我的臉頰,望著我道“你需要,不然下一次冷靜的時候,就是死的時候了。陳之微,看著我,在心裡數三聲。”

他又道“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好,我知道你的憤怒、無奈、焦慮還有崩潰,因為我都經曆過。為什麼隻是做正確的事就會死,而且死得無人在意,毫無意義為什麼一刻也不能安靜,死亡總是擦肩而過,針對性的暗殺總是層出不窮你的困惑,我也清楚。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轉移注意力,因為長久地凝視這些問題,會讓你發瘋。發瘋於無論如何努力卻也敵不過他人的一句話,發瘋於你想要守護的人也在攻訐你,發瘋於你的任何一絲疏忽都是致命的,發瘋於生活之中從未有過平靜的時刻,發瘋於生命永遠懸在鋼絲上。”

拉鏈被拉開。

季時川握住我,動作很輕,“隨便怎麼樣都好,不要再想了,休息一下,你的心臟律動一直很紊亂,瞳孔已經擴散很久了。你喜歡什麼玩法怎麼玩玩多久我都可以,我怎麼樣都可以,不要想了。”

我的腦袋一陣酥麻,仰著頭,卻看見天花板。

監察官聯盟也挺寒酸的,這裡的燈並不那麼好,因為在關閉後,那圓形的燈還是顯出了殘餘的圓形光影,乍一看還以為是寒酸的月亮。

我的眼睛有些發酸。

季時川的動作沒有聽,很快的,便是濕潤卻又帶著些涼意的包裹,或許是漱口水的殘留,我感覺背後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大腦裡繁雜的思索漸漸減少了。

在那劣質的,仍留有光照殘影的,廉價月亮的照耀下。

他的唇吻向每一個地方,最後又被黑色的口籠遮掩,跪著望我,眼睛仍然是彎曲著的。

我的兩隻手按著他的腦袋,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呼吸的熱氣糾纏起來。

許久,我解開了他的止咬器,聽見他有些沙啞,又有些笑的聲音。

“好點了嗎”

“累了。”

“累了就睡

吧。”

“我怕做噩夢。”

“我睡得少,我幫你守著,我很擅長躲避暗殺,就像現在。”

“那陳行謹呢”

“他失手了。”

“真的嗎他說是留著你給我作伴。”

“他這麼說嗎那你救了我兩次。”

“你以前也是這麼冷靜下來的嗎”

“想你的臉,幻想一下自己過著很貧窮但是很平靜的生活,幻想一覺醒不來屍體硬硬的,也幻想所有人都死了。為什麼老問我,我也要問你,那你呢,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將腦袋枕在我的腿上,話音的熱氣打在我的腿上。

我在想什麼

在想我為什麼沒能當一個完全的壞蛋,隻能當一個很o、很自作聰明、很不知天高地厚、很憋屈、很廢物的地痞流氓。在想為什麼偶爾會做好事,但是做的好事總是沒有好報,可是做小壞事會遭報應,做大壞事又沒本事

現在,死又不能一口氣死,隻能如此被驚嚇著。

我沒有說話,隻是望著窗外的夜晚。

老天爺,我究竟在人生的哪個節點,我究竟要走向何處

我道“季時川,我和哥哥以前常常玩一個遊戲。”

我沒等他繼續說話,就道“那時摩甘比家族一直在公眾麵前曝光,經常有醜聞,或者暗殺消息。我總和他打賭,打賭誰會出問題。現在想想,他經常贏,也許在那時,他就是摩甘比的人了。啊,其實也不是現在想想,是當時從來不想。我從來都是知難而退,我不喜歡思考,我逃避嚴肅,我遠離複雜,可最終一點用都沒有。”

季時川道“你給我一種疏離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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