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世雙諧!
由於埆形宗這總壇的所在之處本身就是個荒僻且危險的地方,再加上其入口處十分隱蔽,再再加上這個宗門裡的人向來自視甚高……所以他們對這灰憶村周邊一帶的警戒工作可以說是很不上心。
理論上,哪怕是在白天,你也可以在這村裡逛上一大圈兒都不被埆形宗的人發現。
那更不用說,像黃東來這樣,於傍晚時分施展輕功悄悄地進村了。
不消片刻,黃東來就把這個本就不大的村子粗略地搜索了一遍,然後他就發現,這村兒裡彆說是結隊巡邏的守衛了,就連那種獨自在高處放風的暗哨都沒一個。
合著他小心翼翼的“潛行”了那麼半天,都是在和空氣對峙。
於是,為了不讓自己這番功夫白費,黃東來隨即就大搖大擺地沿著村中間的大路一路小跑出了村兒,回到了同伴們的前麵。
“你怎麼又回來啦?”孫亦諧在黃東來接近時便開口問道,“黃哥……你不會是慫了吧?”
“沒啊。”黃東來道,“我就是出來跟你說一下,這村子裡連個放哨都沒有,簡直來去自如,所以你也不用躲那麼遠了,直接跟我進來吧。”
“啊?”孫亦諧聞言疑道,“難道那個叫玄亙的騙了我們?其實這裡並不是他們的總壇?”
“不好說,但我覺得他撒謊的幾率不大。”黃東來接道,“一來,那玄亙絕不像是個在生死關頭還會去說謊來保護宗門的人;二來,這村子裡的陰煞之氣的確異乎尋常,就算這裡不是埆形宗的總壇,也不是個尋常所在。
“那會不會是玄亙故意告訴了我們某個他所知曉的凶煞之地,誘我們來送死?”孫亦諧又問。
“這個也隻有再細探一下才能知道了。”黃東來說著,又指了指村口的方向,“我剛才進去搜的時候,發現這村子北麵有個背山的大宅比其他地方的陰氣更盛,很可能那裡麵藏著些什麼,不過我怕我直接進去的話,孫哥你後續跟來時,可能會找不到那個地方,或者是因為太慫……左一個‘呐喊’右一個‘躲櫃子’而在村裡耗費太多時間,所以我還是決定先回來一趟,讓你和我一起進村先。”
“滾!老子有什麼好慫的?”孫亦諧聲音都尖起來了,“黃東來你不要汙人清白,不就是進村去等嗎?有什麼的嘛!”
看到這兒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按照孫亦諧的尿性,當他看到黃東來去而複返,改變原先說好的計劃,還讓他一同進村時……勢必是會起疑的吧?
因為站在孫亦諧的角度,他完全有理由懷疑眼前這個黃東來是敵人所假冒,特意來把他引入陷阱的。
是的,諸位想的沒錯,孫哥一開始的確是起疑了,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呢……當他聽到“呐喊”和“躲櫃子”這兩句台詞後,便迅速確定了眼前“這狗逼”是真的。
就這樣,孫亦諧一臉不情不願地跟著黃東來一起進了村,而隼人和阿枝還是留在村口,作為第二波後援待命。
孫黃的行動是很快的,幾分鐘後他們就已來到了村北那間宅子的門口,接著,黃東來就讓孫亦諧在此等候,由自己先行一步進宅查探,過四十分鐘他要是沒出來呢,孫亦諧再跟進。
那麼這宅子裡是個什麼情況呢?此處咱們書中暗表其實這間大宅隻是用來掩飾埆形宗總壇“入口”的一個幌子,真正的總壇藏在宅子後方的山體之內。
那既然這裡是“入口”,肯定或多或少還是要安排些守衛的,要不然真就成隨便進了。
黃東來摸進大宅後,穿過了幾條走廊,又繞過幾間和室,便在宅子最深處看到了一麵與山壁混建而成的牆體,牆中間就是個由許多木頭支架支撐起來的山洞口。
那洞口旁的地板上,還坐著兩名光頭男子。
此二人都穿著深色的僧袍,不過那僧袍無論布料還是款式看起來都比較簡單樸素,還沒有那些屍偶穿的僧袍講究。
很顯然,這兩個都是埆形宗裡的底層成員,即兩名“連一個屍偶都操控不了的嘍囉”。
什麼?你問為什麼守衛是坐著而不是站著的?
這不廢話嗎?你上班的地方要是沒有監控,且周圍幾乎一天都不會有人經過,你沒準還躺著呢。
黃東來從牆角露出一隻眼睛,看了看這兩個坐在那裡聊天劃水的守衛,而後者完全沒有發現他已在附近。
於是黃哥就稍微蹲在那兒偷聽了一會兒兩人的對話,結果他聽到的隻是這兩人在抱怨自己輪班到了守衛工作有多不爽,一會兒還準備去找幾個“實驗品”發泄一下之類的內容。
黃東來本想著隨手扔兩個暗器過去把這倆貨爆頭算了,但他轉念又一想,這麼搞法,現場會留下不少血跡和腦漿……不但是老遠就會被看見,氣味還不小。
目前他還並不知曉那個洞口內部是什麼情形,萬一走進去五米不到一轉彎就有其他人在,那血腥味很快就會把人引來,繼而又驚動更多的埆形宗僧眾。
如此一番計較後,黃東來便選了個彆的方法——他改用兩根毒針暗算了那兩名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