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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鋆此言一出,王氏和魯嬤嬤均是被震驚得無以複加。
她們認為最差的可能也就是冀鋆冀忞默不作聲,消極對抗,或者是婉言相拒。
然後任由她們訓斥一番,甚至任打任罵,不還手也不還口,但就是不答應。
這樣,就是目的沒達到,也能小小地出口氣。
萬萬沒有想到啊
萬萬沒有想到冀鋆竟然能赤裸裸地向自己提出要求,而且這個要求還如此直接,如此不顧及臉麵,甚至連客套一番都沒有。
就差一點直接說,讓王氏去照著廣寧郡王的樣子,把蘇瑾的另一隻手的手指頭也剁下一根
王氏有一瞬間的暈眩,頭腦被震得有點轉不過來。耳朵一陣嗡嗡鳴叫
身邊的魯嬤嬤和冀鋆姐妹說了什麼話,王氏都感覺特彆的遙遠,甚至好像她們在說著另一種她聽不明白的語言。
在王氏的思維當中,像冀鋆這樣身份的人,包括冀忞,如果由她這樣一位如此尊貴的禮國公世子夫人,賢妃娘娘的閨中密友親自開口相求,給予她們這樣大的一個誘惑,這樣大一個希望和承諾,她們能夠嫁給李宓做平妻。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將來,不僅可以母憑子貴,假如說一旦李宓的嫡妻沒有子嗣的話,那麼冀鋆或冀忞的兒子就將是嫡子。
這樣大的尊榮,冀鋆竟然竟然不感恩戴德,還敢對她提條件
給了她們這麼大的恩典,這麼大的體麵,她們倆不應該感激涕零嗎
不應該痛哭流涕嗎
不應該為了禮國公府為了她肝腦塗地,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嗎
怎麼會是這樣
她們怎麼敢
她們有什麼資格跟自己談條件
王氏實在沒有辦法承認自己聽清了冀鋆的要求,她甚至是認為現在一切都是在做夢,她甚至是想出去看看究竟是白天還是晚上,太陽是不是天上。
要知道,在禮國公府,有一些心思活泛想爬床的丫鬟,如果能夠被她恩準到李宓的院子中去伺候。
那都要對她千恩萬謝,就是甚至豁出性命也願意為她乾任何的事情。
當年那個叫姣紅的丫鬟想給李宓做通房,姣紅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心就大了,不滿她給安排的一個親事。想著登高枝跟上李宓。
王氏便將計就計,讓姣紅去到陶姨娘的清玉園伺候。
陶姨娘有李麥,總是王氏的一個心病。
尤其李麥自幼聰穎好學,深得公爹和丈夫的喜愛。對李麥的喜愛遠遠超過了李檀。
王氏之所以不許李宓去接管李家軍,就是擔心,在戰場上,刀劍無眼,一旦,失去李宓。
李刕一定會將禮國公的位置傳給李麥。
彆說什麼嫡子,庶子,那個陳國公不就是個例子家裡有兩個嫡子,不還是由一個庶子繼承了爵位
男人一旦發昏,管你什麼嫡子庶子
可是,如果,這個庶子的生母是個德行有虧之人,就可以永遠地絕了李麥的可能
王氏安排姣紅陪陶姨娘出去上街。
在逛首飾鋪子的時候,讓一個清秀的書生故意與陶姨娘相遇相識。
繼而又讓那個書生通過姣紅去勾引陶姨娘,不過陶姨娘沒有上套。
反而把姣紅打了一頓,交給了管家。
雖然姣紅沒有完成好任務,王氏還是讓姣紅去了李宓的院子。
儘管隻是作為普通的灑掃丫鬟,姣紅還是歡天喜地地去了。她堅信,假以時日。她定然能夠獲得李宓的青眼。
可是伺候李宓一個月之後,姣紅竟然被人發現偷了李宓屋子裡的一個古董
盜竊丫鬟小廝的財物還好說,盜竊主子的貴重物品,或者送官坐牢,或者依據家法被打死打殘。
但是李府製止道,
“她自幼在府中服侍,一直儘心儘力,如今可能是一時的鬼迷心竅,教訓教訓讓她離府就是了”
李宓發話了,王氏也不能手段太強硬,於是從輕處理。
並將賣身契給了姣紅,又給了她幾兩銀子,讓她離開禮國公府自謀生路。
不過很快大家就在護城河上發現了姣紅的屍體,眾人都說姣紅是羞愧自儘。
但其實,是王氏的手筆,畢竟死人的嘴是最嚴的。
緩過來精神的王氏強作鎮定地捋捋鬢角,問道,
“你小小年紀,整天想著這滿手血腥的事情,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冀鋆微微笑道,“夫人,您手上沾的人命比我多多了,您都不怕,我有什麼可怕的”
王氏的目光閃過一絲陰毒,惡狠狠的道,
“小丫頭,說話要有證據,不要信口雌黃,雖然你是開酒樓的,飯可以隨便吃,但也不要亂吃,更不要亂說”
冀鋆見王氏有些惱怒,知道說中了要害,更加坦然,
“我是不是亂說,夫人心裡有數,比如曾經伺候過大少爺的那個叫姣紅的丫鬟,您說她是怎麼死的當真以為大家都能信了您的鬼話她一個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又青春貌美,又是自由身,又不計較妻妾名分,等著娶她的人多的是。好端端的,乾嘛去死”
魯嬤嬤見王氏臉色極為難看,趕緊開口道,
“冀大小姐不要妄加揣測,那個丫鬟自己做了錯事,羞於見人,與夫人何乾淮安候府的蘇姨娘對兩位小姐不好,是她心思歹毒,可如今,她被郡王爺教訓,她親生的兒子也病得奄奄一息,他們也算遭了報應,冀大小姐何必再落井下石沒的臟了自己和彆人的手”
呦嗬對我們的情況摸排得挺清楚啊小看你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嬤嬤,此言差矣”冀鋆笑眼彎彎,“其一,蘇瑾做得了初一,我還沒做十五。可是,嬤嬤你也知道,蘇瑾做了五個初一,我不能做一個十五就算了。其二,郡王爺教訓蘇瑾,蘇瑾不敢找郡王爺的麻煩,可不表示她以後不在找我們姐妹的麻煩”
魯嬤嬤,“”
說得不錯,但是我不能順著你。
冀鋆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定定地看著王氏,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