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鸞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前世她沒有在鎮國公府的後宅被活活餓死,卻差點死在那惡犬的嘴裡。但她十分好命的遇到了恰好路過的流雲劍,流雲劍救了她,又教她習武,明事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個同樣被薑淮放棄的姐姐,可是等她學成歸來,姐姐已經死在了趙嘉禧那個畜生的手裡。
那個畜生身邊高手環繞,她籌謀多年,才終於在他登基的前一天,一柄紅纓槍刺穿了他!
她也同樣死在了他身邊那群高手的手裡。
可等重新睜眼時,她被姐姐小心翼翼卻疼惜到顫栗的懷抱抱住時,她就在想,為何獨獨她能重來,姐姐卻不能?
若是姐姐能重來多好?
姐姐能彌補前世的遺憾和悔恨,會得到救贖。
卻從未想過,姐姐已然是重生的,並且靠她自己,一點點報了前世的仇。
阿鸞心頭沉重的枷鎖頃刻碎裂,抬眼看向越修離。
越修離隻問她,“還隨流雲劍離開嗎?”
阿鸞猶豫了一下,仍舊點頭,並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越修離。
越修離看懂了,她是要去追尋更高的武學造詣,日後他若敢欺負阿意,她拚死,也會將那匕首再送入他的胸膛。
越修離笑起來,忍不住揉揉她的頭,就像疼愛自己的小妹一般。
“你可以勸一勸流雲劍,不必常年避世,有朕在,當年的他家中的慘案不會再發生。”
“我儘量。”
“去吧,你娘和姐姐都很想你。”
阿鸞扭頭就走。
可走上台階,又忍不住回頭看著這個姐夫,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允許你與我分享姐姐。”
“那多謝小妹?”
越修離笑。
小阿鸞扯了扯嘴角,回到大殿,蘇袖正拿帕子擦眼角,顯然已經哭過了。
薑卿意瞧著回來的小阿鸞,見她步履輕快不少,仿佛身上某些枷鎖被打破了似的,有些好奇起她跟越修離說了什麼。
但小阿鸞寡言,薑卿意便也不為難她了。
夜裡一起用過晚膳,薑卿意想跟蘇袖一起睡,拉上小阿鸞一起去了蘇袖暫住的寢殿。
越修離一個人在空空的架子床邊坐了一會兒,到底是沒睡下,又去書房了。
而此時的薑卿意還不知道某人難以入眠,跟蘇袖和阿鸞三人躺下。
拔步床很寬敞,三人一人一床被子,薑卿意和阿鸞分彆躺在蘇袖身側,聽蘇袖說起未出嫁前在家中的趣事,幾人都默契的不提鎮國公府,仿佛避開一個晦氣的瘟疫。
後來小阿鸞也難得開口,說起跟流雲劍學武的事。
流雲劍一個大男人,並不會帶孩子,尤其是女孩子。
一開始手忙腳亂,鬨出不少笑話後,才慢慢厚顏去蹲彆人家屋頂,去站彆人家院子裡的大樹,看彆人家是怎麼帶小姑娘的,這才勉強把小阿鸞拉拔大。
小阿鸞不知道,她言語間已經透露了不少這一世還未發生的事。
蘇袖聽得滿心酸楚,並未察覺。
薑卿意卻聽出來了,但事已至此,她什麼也沒說,隻在她們睡著後,又起身小心為她們掖了掖被角,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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