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昭雲鬆了口氣,她的推測十分合理,可若是不剖屍得到實實在在的證據,她無法勉強自己接受這看似合理的推測。
好在段景曜明白她。
“至於樂知和言芷郡主,這二人不僅死亡地點相近,就連死亡時辰也十分相近,我無法判斷出他二人誰先死。”
“如此說來,樂知的死和郡主無關?”
“隻能說沒有直接關係。”楚昭雲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樂知死於匕首,那匕首上沒有任何晉王府的標識。而言芷郡主死於摻了相思子的糕點,若小丫鬟說的是實話,殺郡主的就是樂知。”
楚昭雲一口氣說完,看向段景曜,兩人又一起側頭看向白澤。
“白澤,你明白我們接下來該查什麼了嗎?”
“……”白澤語塞。
他用心記著楚昭雲說的每一句話,才剛剛理明白三個死者的死因,就聽見了段景曜問他。
楚昭雲又鼓勵道:“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查誰下的鉛精之毒?誰放的匕首?相思子是不是樂知放的?”
“對,還有呢?”段景曜問他。
“還有什麼?”白澤誠實地問,他不知道了。
楚昭雲引導道:“比如說他三人之間有何關聯?”
“樂知和郡主,應當是認識……樂知是靜檀大師的弟子,昨日靜檀大師身亡,今日樂知和郡主見麵,那郡主
和靜檀會不會也認識呢?”
段景曜欣慰地舒了一口氣,“所以現在關鍵在哪?”
“在……”
白澤剛剛有了成就感,又被潑了冷水,他不知道哪裡是關鍵。
見白澤有些沮喪,楚昭雲安慰道:“你已經很厲害了,你精力都放在了維護香客和僧人的安定上,眼下聽我們說了幾句就已經跟上了思路,很厲害了。”
“楚姑娘,現在關鍵是什麼?”
“關鍵是那個小丫鬟。”
“對!”白澤拍了拍手,他怎麼把小丫鬟給忘了。
“大人,皇城司有什麼問話的技巧嗎?”
“……”段景曜罕見的沒回答楚昭雲的話。
楚昭雲立刻明了,看來這皇城司的手段不好放到明麵上說。
想了想,楚昭雲又問:“若她隻是無辜的知情者,難不成要對她用刑?”
“這是下下策。”
三人達成一致,立刻起身去找餘富。
到時,餘富正瞪著眼盯著小丫鬟。
這人存了死誌,他可不敢放鬆警惕。
“大人。”
“你先去吃飯。”和餘富說話的空裡,段景曜看見楚昭雲把塞在小丫鬟嘴裡的布條揪了出來。
又聽見她說:“你敢咬舌自儘,晉王妃就敢殺了你的家人,若是沒有家人,王府上也總該有相熟的小丫鬟吧?你舍得去死,你舍得連累彆人嗎?”
小丫鬟一愣,她以為皇城司的人是狠的,沒想到衙門的仵作也是個狠的。
楚昭雲知道小丫鬟在驚訝什麼,笑道:“怎麼?你以為我是個
好說話的?”
“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是樂知毒死了郡主!”
“郡主和樂知什麼關係?今日為何會來相國寺?又為何會去藏經樓?”
麵對楚昭雲的質問,小丫鬟閉緊了嘴。
接下來,無論楚昭雲還是段景曜,無論如何問,小丫鬟都一言不發。
“不知你是一心護主,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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