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陸芷沅道:“你去王妃那裡問問,請來給世子看病的郎中還在不在,若是在就讓他過去給趙良娣看看,若是不在,就讓門上的小廝去請過來。”
連翹向陸芷沅磕了個頭,急急忙忙退出倚翠居,祁淵剛才的怒意讓她膽顫。
她來到清輝院,守門的婆子被罰過之後,雖一樣不喜趙雪櫻主仆,但還是到裡頭去回稟,一會出來道:“你先回去等著,等郎中給世子看完病就去淑景居。”
婆子看著連翹走遠,提了個燈籠到前院把郎中請到清輝院。
郎中以為是世子又發熱了,趕到清輝院,卻被帶到正屋,楚珮容端坐在上首等著他。
楚珮容請他坐下,含笑道:“今日本王妃操心世子,所以沒來得及問趙良娣的身子狀況,不知她如何了?”
郎中沒有回話,而是抬眼偷偷去打量楚珮容的神色。
楚珮容笑了笑,示意他先喝茶,“大晚上的請郎中過來,辛苦你了,先喝口茶歇一歇。”
郎中剛端起茶,又聽楚珮容道:“郎中想必也知道楚氏和趙良娣府上的恩怨,本王妃連夜讓你過來,是想知道趙良娣的身子狀況到底如何。若是不好,本王妃得把她治好,不然彆人會以為是本王妃苛待她,若是她身子無事,本王妃心裡也好有個底,本王妃是儲君的王妃,儲君嫡子之母,不能白白教人誆了去,你說是不是?”
她特意咬重了儲君和嫡子兩個詞。
聽到楚氏和趙府的恩怨,郎中茶還沒喝進嘴裡,就嚇得跪到地上,楚珮容話音剛落,他連連磕頭道:“草民不敢欺瞞王妃,趙良娣許是哀思過甚,夜間失寐,所以才覺得身子不適,好好養幾日就好了。”
“起來吧。”楚珮容道,向旁邊的輕雪看了一眼。
輕雪會意,走到裡屋拿出幾錠銀子給郎中。
楚珮容道:“郎中在我們王府辛苦了兩日,這點心意郎中拿去吃茶,還望郎中不要嫌棄。”
郎中接過銀子,估摸著有二十兩,歡天喜地地向楚珮容道謝。
楚珮容又道:“方才趙良娣說身子不舒服,勞煩郎中去給她瞧瞧,她思母過甚,想必身子是真壞了,得開藥方治療,郎中幫她開藥方後,先拿來給本王妃過目,本王妃要好好幫她治一治。”
郎中出入高門顯貴之家,內宅的爭鬥見識不少,他聽得出楚珮容話中深意,捧著銀子的手一僵。
輕雪在旁道:“郎中放心,你開了藥方,是我們王府的小廝去抓的藥,一切與你無關。”
郎中這才磕頭道:“草民謹聽王妃吩咐。”
婆子帶著郎中到淑景居,趙雪櫻坐在隔間榻上,倚靠著青葉,按揉著額頭哼哼唧唧。
郎中給她診了脈,道:“趙良娣哀思過甚,已傷及肝脾,草民開副調肝健脾的藥方給趙良娣調養身子。”
“傷及肝脾?”趙雪櫻一下忘了哼哼唧唧,“郎中沒有診錯嗎?”
郎中道:“憂思傷脾,鬱結傷肝,濕阻脾胃,濕困滯氣,所以趙良娣才會感到種種不適。”
一直等在旁邊的婆子道:“若是趙良娣覺得郎中說的不對,奴婢回去告訴王妃,讓王妃請宮裡的禦醫來給趙良娣瞧瞧。”
趙雪櫻怎敢讓禦醫來看,隻得道:“妾身也隻是問問。”
郎中自去開藥方,婆子也回去稟報楚珮容。
趙雪櫻有些慌亂,她是為了掩飾自己不去照顧莊燁才稱病,難道自己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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